他同她说,自己父亲曾是边境地下拳台打黑拳起家,以命搏命的拳赛奖金约为几百万美刀,比眼前残忍万倍。只不过自幼年有记忆起,家里连个沙袋都不曾见过。
“为什么?”缇慕歪头问。
“阿妈嫌沙袋难看占地方。”霍暻言简意赅,因台上拳赛无聊直打呵欠。
缇慕闻言红唇轻抿,笑大男孩儿思想直来直往,垂眸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她知道蓝阿姨怎么可能对一个沙袋挑三拣四,那分明是不愿总司令回家还忆起那些过往。
她不会妄议长辈,眉心散出忧虑,话锋急转问:“小先生,曦姐姐和梭沙哥哥怎么样了?”
显然,提到双生妹妹,霍暻剑眉微拧,握她手的力道也重了重,推算着:“算日子,他们今天下午回仰光。”
“曦姐姐非嫁不可么?”缇慕仍记得霍曦双目黯淡的模样,替她沮丧,“姐姐不是心甘受困的金丝雀。”
“怪不得谁,该和阿爸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她硬要走乖顺听话的路子。”霍暻神情沉戾,目视前方,“梭沙手里攥的东西太多,拿钱权都很难和他说通。”
缇慕侧目疑惑:“梭沙哥哥会理解的,他不会舍得曦姐姐余生抱憾。”
霍暻挑唇笑她的天真,头前伸,唇口亲昵覆她耳畔,“宝贝儿,男人的爱都是有偿投资,要回报那一天堪比疯狗护食。”
下一刻,公子哥儿一记重吻放肆落在她唇角,大庭广众之下亲出一声响,惹得少女额面绯红,含羞带臊。
“走。”他拉她站起来往康养中心方向回去。
“先生,还…还早。”缇慕羞怯低头同他拉扯,看清他黑眸内的暗火,“我们可以再去逛逛。”
“乏了。”他嗓眼干涩,答道,“没继承人,逛不动。”
大平层客厅,空气中爱欲腥气浓重,地上内衣凌乱,娇吟和粗喘交织相融,两具年轻身体交合碰撞的激情响动如浪潮奔袭,冲翻他们仅存的理智。
“…啊…先生…好深…嗯…嗯…”沙发塌背后,明艳少女手扶客厅沙发靠背,上衣前扣被扒开跳出两团丰盈,皙白美背漏出,短衣聚在腰间,腰肢纤盈下伏,被撞的前摇后摆。
他双掌虎口掐住她细腰两侧,加速挺腰冲刺享受,巨物每一次插入都直捣蕊心,甬道四壁紧致的窒息感紧紧将他包裹,酥麻的人骨头都痛。
他们这两天晚上都会做爱,美其名曰庆祝,庆祝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抵死缠绵的快乐多诱人。
几轮高潮过后,少男少女赤裸相拥躺在沙发塌上,盖着一层薄毯。他会轻吻她发旋,嗓子略干哑,承诺她,“放心,怀孕了也不怕,我会请阿妈回昆明和温爷爷商量订婚。”
缇慕粉面潮红,小脸窝进他健实胸膛,她甚至不愿深究这句话能否成真,能亲耳听到也可以幸福满足。
她已经陪他做了整整两天的梦,心里清楚,只有自己撬开残破不堪的曾经,治好病直面恐惧,才能和小先生走到下一步。
可我害怕,先生,怕你看清我的曾经会忍不住厌嫌我。缇慕轻拍他脊背,心里默念,眼梢泪泽无声滚落。
长夜漫漫,待确认他微鼾熟睡,缇慕撑起疲软的身子,趁着昏黑悄悄换上短衣短裤,蹑手蹑脚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密码可以试三次,她紧张屏息,又怕他醒,第一次输错位数,第二次以为是他的生日又输错。
第三次,缇慕纤细指尖微颤,原生家庭的苦痛令她对自己生日的记忆近乎于无,所以被爷爷领养后上户口,填表时她只记得和少年相遇的那天。
从那以后,和小先生初遇日期就成了她的生日。
缇慕手腕微颤,输入四个数字0826,屏幕显示解锁成功。
她不可置信捂嘴怕自己叫出声,一半是猜对的惊喜,一半是心惊的感动。又不敢耽搁时间,忙翻出他手机相册,强忍着心堵胸闷,半眯眼操作,将亲生父亲变成人妖的照片发给自己手机,又找出他和拜占聊天记录,得知亲生父母在芭提雅的地址后复制粘贴再发送。
去亲眼见见吧,她想问问自己父亲如今沦落至此,可否有片刻后悔过以区区三百美金卖了自己,就算解开多年的心结也是好的,免得日后在噩梦里相见。
一切准备好后,缇慕背起单肩跨包,生怕吵醒他走不成,她看表计算好整点时刻门外保镖换岗的时间,轻手推开玄关门,确认周围走廊无人后,才意味深长看了沙发上颀长少年一眼,再缓缓合上密码门。
密码锁咔哒上锁,霍暻应声睁眼,望天花板吊灯,若有似无叹口气,伸手摸到茶几被她摆回原位置的手机,拨通保镖电话。
“去跟曼谷中心汽车站出发去芭提雅的最早一班车。”
“是,暻少爷。”
「第七十七章」(补更二)过你自己的日子 < 炽阳之痕(西无最)|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 /books/780817/articles/9968507
「第七十七章」(补更二)过你自己的日子
曼谷糟糕的交通堪称世界之最。
正值周末,市中心水泄不通,出动六个交警挥小红旗也无济于事。
堵车面前人人平等,大红色法拉利打转向灯准备右转前往高速入口,突突车们为生计奔波走左车道去景点接游客。
里侧豪车刚落下车窗,身穿浅棕色制服的警司颇有眼力,从路口忙跑过来,毕恭毕敬弯腰搭话。
「少爷,请再等半个小时,马上会疏通道路。」警司头顶烈日,用泰式敬语报告前方路况。
驾驶座上,霍暻单手把方向盘,另只手举起给交警看手表。他的耐性所剩无几,用流利泰语下命令:「看清楚,五分钟,想办法让我上高速。」
警司心知惹不起开超跑上路的Hiso,当即用对讲机联系警队,三分钟调来一辆警用摩托在前方开路。
人们无力且麻木,私家车和突突车只能眼睁睁看法拉利由警司带路驶出拥堵路段,逐渐消失在路口尽头。
炽阳之下,阶级差异可望不可及。
警用摩托带路刚带到收费站,霍暻猛踩油门过卡上高速,强大的引擎轰鸣使得周围车流不敢靠近。
“暻哥,国际新闻说吴拿玛敏前两天开枪自杀了。”蓝牙耳机里,远在中国的霍矅回忆着,“以前见过她哥一面,吴拿瑞钦来家里参加过你和姐姐的生日会,那时他还只是仰光上议院的参议员之一。”
法拉利一骑绝尘,霍暻目视前路,扶方向盘的手极稳,“阿曜,读好你的书,这不是一个想当医生的人该操心的事情。”
电话那头默了半晌,才惭愧开口,“我不该来北京享清福,现在活像一个逃兵。”
“阿爸早说你不是当兵的料,狙击枪都抬不动,也就拿手术刀还凑合。”霍暻边打右转向,还不忘同弟弟打趣。
霍矅早习惯暻哥说话先抑后扬,两句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过你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