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面发狠地肏弄他,一面把他压在重叠倒影之间不能脱身。
尹寒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他张着嘴,无声地喘,止不住地哭,在被程景森连续插入了不知多少次后,他极其无助地哀求了一声,大概是“我快死了......”这样的话,但是无论他自己还是程景森都无法听清。
他的高潮伴随着痉挛和失禁,双腿跪不住地向两边滑开。
男人被他后穴的痉挛收缩也推上了情欲的顶点,掌中握紧他发颤的细腰,性器狠狠抵入,最后全部释放在那处被蹂躏了一整夜的内壁最深处。
-两个小时后尹寒发起了高烧。
烧得一塌糊涂,不停地说着胡话。
程景森给他喂了退烧药,可是完全没用。
一剂强效春药给他的身体制造了太大的负担,又或者在他的心理上也有一种强烈愿景想要逃避现世的一切。
所以不愿从病中抽离。
程景森抱着他睡,他有时昏沉有时清醒。
熬到清早八九点时,似乎稍微好了一点,口齿不清地问男人,“真要把我卖掉么......?”程景森垂眼看着他颈部的几圈淤伤和那个纹身,一直没说话。
尹寒又迷糊过去,再度醒来时已是正午,他不知自己身在哪里,头痛欲裂地翻滚了一下,结果是从床上重重跌落到地面。
卧室门从外面打开,程景森逆着光走进来,弯腰把他抱起。
尹寒发觉自己两只手腕都缠着纱布,后穴也透出清凉的药感,知道男人帮自己清理过了。
他低声说,“谢谢。”
程景森回以冷淡的笑,“谢什么?谢我给你注射迷药?还是谢我把你操到昏迷失禁?”尹寒在他怀里慢慢抬起眼,清冷眉目间晕着一抹低缓的艳色,他哑着声说,“程先生,我和你谈个交易吧......”程景森一怔,没有立刻把他放回床上,而是一直将他抱住。
他想,这小孩果真不是俗物,已经熬到这样几乎神形俱毁的地步,竟还能找出一张底牌要和自己谈。
他薄唇勾起,眼底却是无情冷色,“来,你说说看。”
第34章
尹寒倚靠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和麝香气息,轻缓地说,“你一直在找吉泽尔的骨灰和逃亡那最后十个月里的遗作是吗?”程景森抱着他的那只手瞬时收紧,面上闪过少见的愕然。
“我可以帮你。”
少年神色不变,暗哑的声音里有种孤注一掷的冷静,“吉泽尔年少成名,又遇难早夭,我知道她的画在黑市有很高的价格。
我曾经去波士顿的美术馆里临摹过她的作品,被当时的老师评价为“惟妙惟肖难辨真假”......”说到这里,他抬眸迎上男人的注视,“每个人可能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我的天赋并不是画画,而是“模仿”。
我从现在开始反复临摹吉泽尔生前的作品,直到完全成为另一个“她”,你可以用我的画去黑市做诱饵,引出那个躲在幕后一直收藏吉泽尔遗作的买家,还有偷走她骨灰的神秘人,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程景森的眼色慢慢转深。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如此彻底地感受到来自另个人的威胁,又或者说是吸引。
“吉泽尔的事,是谁告诉你的?”他问,其实答案不言而明。
“陈瑜。”
尹寒据实以告。
陈瑜只是把这一段当做有关程景森的诸多背景之一和他随意一提。
但他在听过以后却上了心,决定保住这个最后的筹码,关键时刻可以用作一搏。
程景森没再说话,把他放在床上,转而问他,“早餐想吃什么?”尹寒顺从地说,“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徐妈和玛姬都不在,程景森给他端了满满一盘的食物,牛奶酸奶、可颂、培根卷、蓝莓酱、松露酱......都是他平日喜欢的口味。
他也不嫌多,接过托盘枕在腿上,慢慢地吃。
他坐在靠近床边的位置,从这个角度,视线穿过卧室门可以看到一点书房里的情景。
程景森有时转动皮椅,他那笔挺宽阔的背脊就会进入尹寒的视野。
高烧仍未退去,少年身上伤痕累累,面色却很平静。
他用蓝莓酱涂抹可颂,送进嘴里咀嚼,双眼却一直望著书房的方向。
吃完可颂以后他擦了擦手,摸到自己左耳的那只黑石耳坠。
痛。
伤口还没愈合,耳坠也颇有重量,所以一碰就痛。
这已经是他身上第二个关于程景森的印痕了。
纹身、耳洞和耳坠,他想,程景森对他应该是有几分感情的,否则不会宣示表示所有权。
而自己呢?自己是什么感觉。
尹寒此前从没谈过恋爱,程景森从里到外开发了他,也是他心里一颗萌发的开端。
昨晚的经历很奇异,先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袒露了自己最不堪回首的过去,然后转变为一场近乎虐待的性爱。
尹寒想,自己对于男人的仇恨,竟没有因此而加深,反而变得更加复杂难解这是动心的表现吗?程景森再次走进来,他与他视线相交。
两个人都很平常,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做了一场梦。
程景森看到那杯牛奶已经喝完了,问他,“再给你一杯奶?”尹寒灵光一闪,突然对他说,“上周学校体检,我长高了两厘米,现在是177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