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1)

然后,盖了章的申请书突然被夺走,是刚才一语不发的雄虫警官,他道:“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宋白跟随雄虫警官走了出去,室内的亚雌和雌虫面面相觑,

冰山侦探转性了?竟然会主动带人?

宋白跟着雄虫警官走着,雄虫一路无话,他打开物证室的门,申请书交给负责人,又自动去找出了一个箱子,道:“这就是5.22所有的东西。可是,”雄虫忽然凑近,“你自己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

宋白搞不清他唱的哪一出,配合道:“所以呢?”

雄虫警官一年来对着个案子苦思冥想,但平时碍于他冷脸没人敢上前和他搭话,这回可算逮着家属,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说个痛快。

他道:“这个案子我看过不下十几遍,因为它可以算是最奇怪的案子了,里面有三份拷贝的监控路况,可却在车祸前后半个小时莫名失灵。案卷写发生意外的原因,可能是车辆在盘山公路上行驶时被左侧峭壁上的滚石击中,坠河而亡。”

“然而,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如果是左侧滚石,那么车身致命伤应该在左面或顶部。可是,我在现场看过,车身上虽有砂石撞击摩擦的痕迹,致命伤却在车头,那么唯一的答案只可能是,两车相撞,对方伪装成意外事故,而后逃之夭夭。可是,为什么现场却找不到另一辆车的痕迹?只有一块大型的落石。”

宋白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雄虫:“你知道什么了?”

宋白:“等我影视公司开了,一定找你做侦探片顾问。”

雄虫:“……”到底有没有听他讲话?!

玩笑归玩笑,出了物证室后,宋白还是很郑重地感谢了雄虫警官。

出门警署门,宋白给艾伦打去了电话,道:“我刚出了警署,之前和你说的双亲的事,警员和我说了,确实有别的隐情……”

……

腾家客厅,亚雌主君来回踱步,把地板踩得咣咣响。

他指着腾正海,气急败坏:“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现在好了,全露出来了,那疯子跑出来了,你儿子合作伙伴还是那场车祸里的……唉!”

腾正海也有点委屈,道:“我捡到那锦袋时就想兴许是巧合呢!”

“巧合?”亚雌没好气,冷笑道:“疯子是巧合,车祸也是巧合,疯子身上有车祸主人身上遗物更是巧合。”

疯子,车祸,这两样事俱是腾正海的命门,他脑袋耷拉下去,但雄虫的尊严使他不肯彻底低头,他头看了亚雌一眼,小声道:“好像你没出主意似的。”

亚雌脑袋本就一团乱,现在简直快爆炸了,“你说我?行行,这些烂事全是我做的,就你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这回的烂摊子我不管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亚雌一甩手,抬腿就要走,腾正海彻底傻眼了,端着小碎步,像个黑皮球似的围着娇小的亚雌转。

“宝贝,亲亲,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你也知道,我这脑子笨,把腾氏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要是连你也不帮我,那我真不如直接上警署自首算了。”腾正海双手合十地哀求道。

雄主如此伏低做小,亚雌心里的怒气散了大半,但还是有点怨气,抱着肩膀,瞪腾正海,道:“自首个屁,你自己潇洒快活了,没想过我一个亚雌怎么办?没了雄主,我还能去哪儿!”

腾正海听出了伴侣声音中的服软,愉快得不得了,晃着亚雌求他帮忙想办法。

“你呀!”亚雌嗔怪地看了腾正海一眼,一晃肩膀,道:“我肩酸。”

腾正海立马给亚雌揉肩捶背,讨好道:“宝贝快说吧。”

亚雌满意于腾正海的顺从,漫不经心道:“你去准备一份厚礼,给腾辉他舅舅送去。”

“伊桑?”腾正海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他蹙眉道:“虽然他现在在军务处,可他到底是我原配的弟弟,这都十几年没联系了,还怎么好上门啊?”

听见“原配”二字,亚雌皱了下眉,很快恢复如常,轻飘飘道:“当年腾辉雌父干出私奔那等丑事,你没追究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他家人对你感激还来不及呢。再说了,这次拍卖会的事故,军方和腾家责任一半一半,谁也逃不开。他帮了你,也就是帮他自己。于情于理,都得站你这边。”

腾正海眼睛发亮,他啪叽啃了亚雌脸颊,道:“我什么福气,找了你这样聪明的好雌君。”

亚雌敛眉而笑,仿佛是在羞涩。

腾正海越看越喜欢,被羞涩不已的亚雌推着赶紧去备礼物了。

腾正海走后,亚雌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十几年来,都说羡慕他从一个村夫的儿子成为腾家雄主的独宠,就连继子也同样省心。

可是,谁又知道,在一个从心底讨厌的雄虫面前违心扮笑,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

要不是怀不了蛋,他也不用在继子面前假装慈父,只求腾正海走后,还能维持现在的优渥生活。

可是,身为亚雌,纵有一个聪明脑袋,他不还是得倚靠雄虫过活?

亚雌嘲讽地笑了。

……

第二天下午,军务处的新晋议员,多姆,心事重重地走进了军部后方防卫森严的军务大楼。

军务处,自从三十年前,新任元帅对军部事务彻底甩手后,原本辅助元帅作战的军务处转正,以地方选举出四位军雌,和京都推举出的一位军雌共五位议员组成,共同处理军部日常事务、重大决策。

原本的京都议员是世家的肖恩,可自从他请调西北,京都议员的位子便空了出来,而多姆正是补上来的新一任议员。

只是现在,这位年轻的议员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连一旁警卫对他打招呼都没有听见。

一声吵闹的声音惊醒了多姆。

“你这个家伙来几次了?跟你讲了这是禁区!禁区!”警卫不耐烦地把一个文弱的记者粗暴推倒在地。

“我是来找议员问话的!我已经来过两次了,你们每一次都让我回去等消息,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消息,我要现在就见你们议员!”文弱字句铿锵,声音大得连百米外的多姆都听得一清二楚。

记者从警卫下意识窥探多姆的紧张中看出端倪,借住警员的疏忽,他提起小型相机就飞奔到院子里,话筒直直对着多姆,嘴里像是连珠炮一般,咄咄逼人:“腾家拍卖场出现的军用烟雾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军务处内部腐败,还是管理不善?请您直接告诉我。”

年轻的多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架势,吓得连连倒退,记者乘胜追击,道:“你这是心虚了吗?还请您诚实地告诉我……你们别抓我,走开!议员,请你回答完我!”

警卫将这个喧闹的记者坚定地拖出了大楼,把他狠狠摔在地上,昂贵的摄像机磕得粉碎,记者瞬间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