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完好无损的归来,虽然这段时间也没有太过棘手的任务一定要指明让白昼做,再加上夜蛾正道的帮助,但仍然难掩疲惫的原山恒太松了一口气,用笑容来迎接自己回来的学生。

但他心中的那块大石却未能放下。

下一个……会是他吗?

然而出岔子的不仅仅是一年级,二年级的夏油杰在数日后的某个任务结束后,精神恍惚地回来了,带着两个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岌岌可危的小女孩。

“硝子,麻烦你了。”夏油杰靠着医务室的墙,看着家入硝子给两个颤抖害怕的女孩疗伤,因为他的存在,加上他们都是咒术师,这对双子虽然胆战心惊,但还是安静乖巧地接受了治疗。

听到了开门声,夏油杰一转头看见是白昼后,精神骤然一松。

“夏油学长。”手里拎着显然是给家入硝子带的点心,白昼走到夏油杰面前,“欢迎回来。”

夏油杰眉眼温和下来:“我回来了。”

“看你精神也不怎么好的样子,昼给我带的点心可以分给你吃一块。”家入硝子一边给双子治疗着一边说,“把你那副颓废的样子缓缓吧,不过幸好我没看见你一脸信念崩塌、人生无望的样子。”

夏油杰看着被白昼放到他手心上的和果子,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样式的和果子即便看着都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甜味,他看着白昼又转身走到双子面前,也递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和果子。

“我们可以吃吗?”黑发的女孩抬着眸子看着面前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看见对方对她们露出一个包容而清浅的温柔笑容表示肯定。

这个人真好看啊……

两个女孩脸上有些发烫。

“当然,请。”白昼看着这对双子开始小口小口吃点心,经过家入硝子的治疗,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但仍旧可以看出旧伤的痕迹,这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将装着剩下的和果子的袋子放到桌上,转向夏油杰,问道:“夏油学长之后想要做什么。”

“回来路上,我想了很久,为什么明明咒术界提前派人调查过那里,为做任务的咒术师提供情报……他们或许能力不足无法祓除咒灵,可为什么对这两个孩子视而不见,为什么咒术师之间不能团结一致,明明在茫茫人海之中,咒术师这个群体是那样的渺小。”

言至如此,夏油杰沉默了许久,沙哑着声音缓缓说道

“我想要建立一个……能够保护咒术师的咒术界。”

像是确认了自己的目标,夏油杰眼神坚定起来,他向白昼伸出手,“我需要你的力量,白昼。”

白昼和夏油杰对视片刻,像是确认了夏油杰的决心,这份光辉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心动,白昼将手放在了夏油杰手心上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好。”

五条悟进来了,五条悟愣住了,五条悟空白了。

五条悟:“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夏油杰:“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家入硝子:噗嗤。

听完夏油杰的想法,五条悟笑了:“那不正好吗,我早就看那群家伙不顺眼很久了。”

“昼加上五条悟,解决那群上层很简单,可是将上层解决后,我们要如何补上那些缺口……不能急于一时。”夏油杰看着那两个因为甜甜的和果子终于露出了笑容的孩子,眉眼温软了下来,“我想成为培养下一代的引路人。”

“先培养替代他们的下一代吗……的确,想要彻底改变咒术界不能急于一时。”五条悟眉眼也沉稳下来,他的六眼能够轻易分析出那对双子经历了什么,他思量了片刻,莞尔,“行吧,我就陪你一趟吧,杰,不过你这个想法可有够疯的。”

创造出一个崭新的咒术界,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热血澎湃。

“谢谢夸奖。”夏油杰笑道,“在此之前,那群上层都还有用,咒术界虚假的平静需要他们维持。”

“那就暂时不杀他们吧。”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着,就像那些人的性命完全被他掌握在手心里,他说生便生说死便死,这份自信背后的资本几乎令人心生畏惧。

“现在重中之重就是,杰,你要怎么安排这两个孩子。”家入硝子问,听到他们刚刚那番对话的她显然也是被拖上了船。

“我打算住外面,照顾她们。”夏油杰说,“收养她们的事情也需要和父母说一下。”

“你的父母应该会理解你的。”家入硝子知道夏油杰的父母是非咒术师,但因为夏油杰,这对夫妻对于咒术师的态度也格外包容体谅。

“他们会的。”说道自己的父母,夏油杰露出了笑容,“因为他们一直包容着从小就异于常人的我啊。”正因为三观笔直端正的父母,才会有现在责任感极强的夏油杰。

“我给她们洗个澡,夏油杰你给这俩孩子多买几身衣服去。”家入硝子作为治疗两个女孩的医生,也得到了二人的信赖,她一手牵起一个女孩对夏油杰说,“昼去买点容易消化的粥之类的食物回来可以吗?”

“好,我这就去。”夏油杰立即动身,毕竟是自己要养的连个孩子了,衣食住行肯定是要负责的妥妥当当。

“好。”白昼也不拖沓。

“我呢?”五条悟见三个小伙伴都有事做,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五条悟”家入硝子想了好一会儿,实在不清楚五条悟这个大少爷能做什么的事的她最后说:“就请你准备点心吧。”

五条悟看了一眼被白昼放在桌上的和果子,觉得家入硝子怎么都像是在糊弄他,但还是照着去做了。

这种小团体组织行动的感觉还真别说,挺新鲜的,对于五条悟而言真的是陌生又有趣的体验,这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安排谁是爸爸妈妈,谁该做什么、履行什么职责。

不过他幼时从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更不会玩什么过家家,更不用说其他游戏了。

五条家没有限制他的出行,似乎他想去哪都可以,但总会有那么一个跟随在他左右、生怕他小时候一个不小心夭折的下人,于是五条悟总有种自己是被拘束住的感觉,但看似肆意妄为的五条悟却从未做出过偷偷跑出家门的举动,因为他清楚短时间,他就是当时状况日益落魄的五条家的心灵支柱。

五条悟讨厌正论,没有什么应当不应当,只有他乐意不乐意。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对吧。”五条悟几步就跟上了白昼,“没有一点表示吗?”

白昼疑惑,不是他自己愿意加入的吗?为什么突然向她要什么表示。

五条悟看出了白昼的不解,难以置信的发出了一声“哈?”,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如此愚笨般向她伸出手。

白昼顿时心领神会,像是找到了同好一般,她发自内心的感到了开心,并拿出了一根酸柠糖放到五条悟手上,有些感叹和惊喜地说:“没想到五条前辈也这么喜欢吃酸啊。”

除了你,谁TM喜欢这种级别的酸味啊!

五条悟把这酸得人神共愤的糖揣进口袋里,再次伸出手,手心朝上,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握手而是在凶神恶煞讨要保护费的样子:“不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