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禅月乍一听到这话,人都没反应过来。
字儿是认识的,但是每一个字儿落到耳朵里,都那么让人匪夷所思。
他?是什么意思?
她理解的伺候,是他?所说的伺候吗?
这时候,楚珩已经走近了。
他?那样高,那样壮,影子几乎能?将两?个人都压下去,他?的手轻而易举就能抓住两?个人,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们?俩都一起丢掷到床榻间。
秦禅月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她惊叫着喊:“你做什么?楚珩!你疯了吗?”
“我来与他?比一比,你应该更喜欢我的,我比他更强。”他像是真的疯了,将两?人丢到榻间,自?己也?滚上去,囫囵的去扯周海身上的衣裳,他?道:“我们?军中演武,一起伺候你,你挑第一个喜欢的好不好?”
军中演武,是秦家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些副将争官职,手底下士兵争高低的时候,都会?上演武场真?刀真?枪的来一场,谁拳头大,谁就是赢家。
但是这种?事儿是能演武的吗!有这么演的吗!
秦禅月在床榻间爆出了一身尖叫,她抬手抽了楚珩一耳光,又在楚珩发愣的瞬间,跳下床榻想要?逃跑。
楚珩真?的疯了呀!
但是她哪里逃得过楚珩呢?
楚珩手臂在她腰间紧紧一勒,便将人重新捞了回?来,他?手长脚长,死死的将秦禅月抱在怀中,他?的眼泪顺着她的耳廓往后流淌进她的衣领间,她听见他?在她身后颤抖的气?音。
“禅月”他?哀求她:“不要?离开我。”
他?太悲切,像是被主人抛弃即将进屠宰场的狗,哀哀的向?她祈求,喉咙里发出“嗯嗯”的音调,求着她给一口饭吃,能?活下去就行?。
主人,主人,看在昔日的恩情上,不要?杀了我,不要?杀了我。
秦禅月恍然了一瞬。
这时候床榻一旁的周海抓准时机,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从床榻间跑下来,头也?不敢回?的跑出了这间厢房。
冲出去的时候他?还没忘贴心的把?门关上,然后一路狂奔!
出了封闭的、燃烧着地龙的滚热憋闷的厢房,外面?是一片冷空气?和寒风,虽然冷,但是活着啊!活着啊!
周海慌不择路,一路狂奔,头都不回?的跑出了赏月园中,他?完全没有目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赏月园越远越好,离侯府越远越好,离长安越远越好。
因为太过慌乱,竟是一路钻跑翻墙跳到了一处自?己不认识的后宅里,他?来回?转了两?圈,正撞上了刚沐浴过后的霞姨娘。
他?都跑到霞姨娘的赤霞园来了!
霞姨娘当时沐浴过后,站在院子中赏赏月,没想到一转头就瞧见墙外头翻进来个赤着身子、满身鞭痕的壮硕青年,将她吓得尖叫两?声,再定睛一看,竟是周总管。
“莫叫!我走错了!”周总管语无伦次,翻墙又跑了,只留下了一个霞姨娘目瞪口呆。
从赤霞园翻出来,周海匆忙离开,拐过一条长廊,周海正狂奔着,就看见钱副将远远和他?招手,他?走近了,钱副将拧眉问:“怎么样?打起来了吗?”
钱副将对厢房内的局势猜测很贫瘠,他?以为厢房里最多就是秦夫人抽镇南王几鞭子,他?的底线遏制了他?的想象力。
周海看见钱副将的那一刻,竟然哽咽了。
他?不敢说里面?那个场面?,他?也?不敢说镇南王求秦夫人的那些话,他?更不敢说秦夫人要?嫁给他?,他?更更不敢说自?己差点跟镇南王一起伺候秦夫人,总之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儿最终都化成了一句话:“副将...给我点银子吧,我要?连夜跑路了,不然我怕王爷明天灭我的口。”
等镇南王出来了,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个口,他?是一定会?被灭的。
“不会?。”钱副将一摆手,道:“咱们?主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又不是你的错,放心,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
周海吸着鼻子,将里面?的事儿讲了一遍,时不时还要?比划一下,顺带把?裤子重新系好,系裤子的时候还要?跟钱副将说:“我裤子就是镇南王扒的。”
太可怕了,他?当初被世子妃选去给秦夫人当男宠的时候就已经很震惊了,他?那时候就觉得天底下不会?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直到今天,镇南王扒了他?的裤子。
谁信啊!镇南王扒了他?的裤子啊!
当时夫人要?是敢说要?,他?觉得镇南王反手就能?阉了他?。
钱副将沉默了,开始盘算自?己有多少?钱。
不行?他?也?跑了吧...这些事儿谁知道了都得被灭口。
就他?妈多余问这一嘴啊!
周海见钱副将沉默了,他?就也?跟着沉默了。
一阵瑟瑟秋风刮过,只剩下两?个琢磨着要?不要?跑路的人。
“也?不必。”最后,钱副将硬着头皮道:“你出侯府就行?了,王爷见不到你也?就不会?来火了。”
说话间,钱副将给了周海一笔银子,又将人安排到了侯府名?下的赌坊去当个掌柜的,周海临走的时候,钱副将还想...不会?灭口的吧王爷你发疯不至于连累咱们?自?家兄弟吧!
他?们?俩忐忑不安间,厢房里却正是一片炽烤。
周海跑了,厢房里就只剩下秦禅月和楚珩。
楚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颤抖着去剥她的衣裙。
秦禅月抬腿去蹬他?,但没用。
“让我”他?流着泪,死死的摁住她的腿,赤红的眼望着她,苦苦哀求:“让我伺候你,我可以,我是最好的,求你,禅月。”
让他?试一次,秦禅月会?爱上的。
秦禅月被他?的泪烫的一颤,就是这一颤间,他?扑了上来,如之前一样,疯狂的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