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手忙脚乱地折腾半天,梁锐希才发现周琰好像没感觉。
但周琰自显然没意识到,还在费力尝试。
梁锐希刚他吓唬得半死,现在到什么,憋着逗他:“你怎么不行,阿琰?”
周琰也有点纳闷,自言自语地低喃:“是啊,怎么不行?”
梁锐希都快出声来,扭头劝他:“那别逞强,你我,我行,我来你舒服好不好?”
周琰原先还他温言软语哄得晕头转向,忽听他说出后半句,目光一狞,一把按住他的后颈,凶道:“不好,我可以的。”
梁锐希得左躲右闪:“别试混蛋!你他妈都喝成这怎么可能行!”
周琰有一瞬的恍然,呆片刻,才放弃地从背后搂住他,贴着他的后颈说:“嗯,我喝醉,锐希……”
那语里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与委屈,像是在恨自不够争,又像是在请求对方的宽恕。
梁锐希也是头一次见周琰既霸道又幼稚的模,既好又好,他努力翻个身,劝道:“要不然你先睡一觉?睡醒再让你来?”
“我睡不着……”周琰皱眉道。
梁锐希揉揉对方的后脑勺:“既然睡不着,那要不要跟我说说,晚上出什么事?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从阮雅东那儿确认消息后,梁锐希知道周琰骗自,对方现在又这副状态,他不可能不闻不问。
而换做平时,周琰既然骗他,肯是有什么事不让他知道,但醉酒的周琰这会儿却显得特别老,听见梁锐希问,便开口-交代:“我妈妈来海城,她逼我去见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是海城市xx局局长的女儿……吃饭的时候,他们还说很多我不爱听的话……我好讨厌她这……”顿片刻,周琰又疲惫道,“可她又是我的妈妈……”
梁锐希明白过来,周琰是叫去相亲。
可他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对方,因为让他失神的,是周琰随口说出的那个女孩的身份,那也是在彰显周琰的身份,毕竟他们能坐在一个桌上喝酒吃饭,一是当户对的……
反倒是他,现在说什么都显得立场不足。
周琰接着向他倾诉:“她是在惩罚我不听她的安排,因为我不走她安排的那条路,她觉得我不懂事,辜负她为我所做的牺牲……可是那条路不清白,锐希,如果我去,以后无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不清白的……假如我的所站的基点是错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审判别人?我这一辈子都没法活得坦荡……可她又说,我这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说我既然这么要清白,那把之前所有因她带来的福利都还给她……”
梁锐希至今都不知道周琰的妈妈要他走的到底是什么的一条路,有多违背周琰的内心,毕竟在同龄人眼里,周琰是那的优秀,算凭借他自的能力做检察官或是法官,梁锐希都不觉得稀奇。他也向周琰表达自心中的疑惑,接着,周琰给他讲一个故事。
听完这个故事,梁锐希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万万没到,发生在小姨身上的狗血的故事也会发生在周琰家……
那时梁锐希还不知道周琰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个什么的人物,在他们在一起多年后,某天周琰指着电视上出现的一个男人,很随意地提一句“是他”,梁锐希才真正悟周琰复杂的出身,也钦佩周琰敢于抵抗那份权势诱惑的勇。
但此时此刻,是听周琰说出这些事,足以让梁锐希消化好一阵。
“锐希,”周琰缓声说,“我还把房子卖,卖给那个套月亮的……”
“……”梁锐希这会儿连震惊的力都没,麻木地在心里感叹,周琰到底背着他干多少事儿?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有你……”周琰把脸埋在他颈窝处,搂着他说,“有你是属于我的,是我去f大才遇见的宝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感觉到脖子边湿漉漉的,梁锐希才察觉到周琰又哭。
上回一,他哭得时候都没什么声音,连语都听不出什么变化,是默默地掉眼泪,可偏偏是这无声的哭泣,更让人觉得心疼。
湿润处拂过轻微的呼吸,梁锐希听见周琰压抑着嗓音,又对自说五个字。
“你别离开我。”
这直白的五个字,击散梁锐希此刻所有的彷徨。
他伸手将对方的脑袋按在自肩上,哑声承诺:“不离开,”又偏头亲亲对方的湿润的眼角,说,“要你需要我,我会一直陪着你,阿琰。”
“需要的,一直都需要……”
-
梁锐希忘昨晚他们到底是谁先睡着的,记得周琰一直靠在他身上,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对方的后脑勺,本来昨天考完试他精力所剩无几,一下又接受这么多的信息,连仅剩的那么一点脑力都消耗殆尽,很快也睡着。
直到第二天清晨周琰从背后弄醒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是懵的:“?”
“锐希……”周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一股晨起时的特有的情|动,“我可以。”
“??”所以呢?
“你昨晚说睡醒让我来……”
“???”梁锐希摸出手机一眼,迷茫道,“才早上六点……”
“可你没穿裤子……”
梁锐希起来,昨天自那睡裤挂在腿弯上,他搂着周琰快睡着的时候嫌不舒服,直接蹬掉,可谁能到这家伙能把喝醉时说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等等,周琰该不会以为这是一邀请吧?
周琰没等他有反应,将他掰着平躺下来,轻车熟路地往下探。
梁锐希整个人还没醒透,脑子迟钝得不得,周琰这么一挑,很快眯着眼睛交出身体的主动权。尽管中间也有些许挫折,但周琰这次在是耐心很多,到后面梁锐希也从中得趣,迷迷糊糊心说周琰可以啊,这是提前做过多少功课?
事后两人搂在一起亲十来分钟,梁锐希亲得又开始犯困:“我再睡一会儿。”
周琰说“好”,把他放倒在床上,梁锐希几秒失去意识。
等再次醒来,他一睁眼见周琰还坐在床边,差点以为对方一直守着自,睛一,才发现周琰经换衣服,来是趁着他睡回笼觉时洗过澡。
“刚过来见你醒,”周琰揉揉他的头发,“睡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