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郁舟, 宽大的手掌托在郁舟大腿下, 垂眸,能从郁舟宽松的领口, 一直看到郁舟的腰胯。

再往下,是郁舟怕掉下去而下意识将腿绞紧,腿缝夹着印征的手指,跟夹惯了男人手指一样,夹得自然而然,毫不觉得自己行为不妥。

印征的手骨节粗大,有握剑的厚茧,有细微的伤疤。这样的手,让郁舟嫩生生的腿根一夹……其实是让郁舟感到很粗粝,不太舒服的。

但他不知道原来夹到别人的手指还能松开,只会凭本能意识,敏感地将腿合得更紧。

有点乖过头了。

郁舟声音颤颤:“你不能再像梦里一样罚我、吓我了……”

印征蹙眉:“我什么时候在梦里罚你、吓你?”

郁舟还以为他这是要不认账,气急得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第一晚梦境的第二幕场景发生的事都说出来。

印征怎么能不认账呢?明明他那时候那么凶,对他抽背单词,说他“孺子不可教也”,还说要姜罚。

印征静静听后,让他把整个梦境从头到尾说一遍。

郁舟在印征怀中坐直身子,神情认真,条理清晰,将完整的梦境叙述了一遍,连中场换幕的时间节点都说得一清二楚。

印征沉默了一息。

“你经历了两幕。”印征开口,“第一幕与你一起的是我,第二幕不是我。”

“怎么可能,不是你还能是谁……”郁舟烦烦地翘起眼睛,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

随后,郁舟瞳孔微缩。

还能是谁?

这里煞气深重,滋养鬼祟无数,必有道行高深的大鬼称王。

经调查,这座别墅有可以控制时间流速和编织幻境的鬼物。

“咕咚。”郁舟悄悄咽了下喉咙。

之前他并没有细想第一天时天师们的交谈内容,他只知道自己是鬼、天师们来此捉鬼,便想当然地以为天师们的目标是自己了。

但此时回忆、深究,他并没有控制时间流速和编织幻境的能力,天师们真正要捉的另有其鬼。

而他竟与那只可怖的大鬼在梦中……那样近距离接触过。

第一晚的梦境,确实有怪异特殊之处。那次的梦境有中场换幕,印将军的前后态度也有细微差异,而后来他与万焚、宿水的梦境并没有这样。

“那只鬼,他是不是盯上了我,要吃了我?”郁舟眉尾一垂,神情哀哀。

听说鬼是会吃鬼的,那大鬼是不是要吃了他进补?

印征端看郁舟轻易就泛粉的眼尾,说:“不会。”

“……是你会保护我的意思吗?”郁舟声小气细地问,“你不会把我囚起来,关进锁妖塔什么的吧?”

“没有锁妖塔。”印征几乎是不解地蹙眉了一下,不明白郁舟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天师协会明文规定,不得私下豢鬼。”

郁舟抿了抿唇,坐在印征手掌里扭了扭臀腿,挣扎着想要下去。

印征却反把他往上提了提,跟拎只幼兽似的,叫他坐好。

“别动。”印征声音沉肃,“地上都是赤小豆。”

赤小豆是辟邪之物,郁舟来之前,印征刚撒下的。

那大鬼迟迟不以真身显于人前,赤小豆是最适合用来地毯式搜鬼的,若鬼触及便会被灼伤。

郁舟这一乱动,让印征改变了抱法,两手搂在他膝弯下面。

郁舟两腿曲起,纤细但不乏肉感的小腿在半空中轻微荡了荡,脊背紧贴着身后人的胸膛,尾椎贴着身后人的下腹。

忽然,郁舟眼瞳蒙着泪,轻喘一声,细白的手指去捉印征的手腕,声音很细很弱:“印征,有什么……顶到我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手胡乱地往下摸,还推了推,那东西很强劲,挤不开,仍然岿然不动地抵着郁舟。

印征青筋都送出来了,身体核心紧绷,声音一沉,一字一句挤出来似的:“你故意的?”

郁舟的手指又细又柔,没章法地摸了两下,差点逼得他破功。

下一刻,郁舟不安分的臀尖就挨了掐。

“不知道是什么?”印征两指掐着他的臀肉,逼问。

素来冷漠的天师,此刻墨黑凌厉的眉眼都黑压压地透出情绪来。

郁舟还发懵呢:“知道什么……”

印征并不是好糊弄的人,肃着眉眼,就用掌攥住郁舟揉了一下。

郁舟让他攥了揉了,一下就傻在印征怀里了。

在印征用手掌比对丈量的时候,郁舟才怯怯地蹬了一下腿,不敢有大动作,但印征揉得他还是忍不住又蹬了一下腿。

印征摸清楚了。

他缓缓开口:“你竟这么……”

他顿了顿,还是没有将那个可能羞到郁舟的字说出口,按耐着眉眼,客观评判道:“你确实跟我不太一样,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郁舟垂首往下看,那画面给他的冲击力更大,他直接是这么垂着脑袋,眼泪就滴滴答答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