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术仍然看着他,那视线一点儿不落下的全投注在李昱循身上,丝毫没有浪费。目光灼灼,衣衫凌乱的李昱循被看得无地自容,浑身散发着情欲的气息,仍然喘息着,好像每次呼吸都需要花费生命力来维持,腿根细细颤抖着,艳红的穴口合张着淌着白的浊液。
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可是却感到下体传来的蚀骨的痒意,叫他想要用手去挠,想要抓坏它,用刀划伤它,再也感觉不到这淫乱的痛苦。他的理智退缩着,挣动着用无力的手碰到了那处,一时间全然忘记了蓝术的所在。那感觉美好而酸楚,一时的舒适后是更加汹涌的涩痒,让他想要挠破体内的软肉,叫它们听话地休止下来。
蓝术欺身而上,在李昱循看来那漫长的距离,其实根本没有几步,在一张床上他能躲的地方实在太少。
蓝术抓住他自渎的手,扣住手腕,轻轻地捏住。“别动,你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你他妈想怎样?”李昱循红着眼睛吼他,却因为没了气势反倒像在撒娇。
“求我。”蓝术平静道。
“你做梦!”李昱循奋力掣出手来,想要起身,却被蓝术按住。
蓝术正伏在他身上,精致绝美的脸上,蓝紫色的眼晶亮亮的,专情地注视着他,好像星子全落在他眼中,闪烁着渺远的微芒。
[不,别被他这幅模样骗了。]李昱循劝诫自己。可他的理智的确崩溃了,破开了个大洞,决堤似的涌出放纵的欲念。
最终落下的利剑如铡刀般迅猛,叫他进退不得。他在蓝术手指的玩弄下又一次地高潮,还在淌水的穴留恋地嗦着带给它快乐的指节,像是要咂出滋味似的渴求。而他的理智已经随着潮水流淌干涸,在听着耳畔传来的属于自己的呻吟和难抑的叫声中被蓝术操进了期盼已久的前穴。
他几乎是在进入的同时又高潮了一次,而蓝术不知疲倦的狠命操干让他在被迫延长的不应期失去神智。像是跌落的水滴摔成许多瓣,每一瓣都映着他沉浸欢愉的模样,最终汇聚到一起时,却也拼不出来完整的他,只能被干得腰腹痉挛、腿根颤抖,跟不上节奏地想要逃脱被操死的恐惧和难以积压的快感,却又因为那肉楔契合得过分紧密,在他下腹顶出一个淫靡的弧度,而畏惧地看着自己被钉死的命运。
【作家想说的话:】
嘿嘿,我来填坑了,这一章好长好长,冲死我了。阿昱好惨,我好爱。
群
主
小
颜
第22章 十九、怪物 下 捆绑 放置play 舔逼 章节编号:7004624
他终于又落入了囚笼,玫瑰的荆棘遮天蔽日,大夜弥天,黑的夜里他被刺破了肌肤,流出沉重殷红的血,无形的枷跟随着他,一旦他有杂念,高悬的剑就会落下审判,将他击得粉碎,不再拥有自我,不再清醒,被他人所掌控和玩弄,一如他数年来最恐惧的结局。
他一时的逃脱不过是风筝线的放松,命运却仍然被那元凶攥在手里,死活全凭他人意志。
李昱循醒过来,他的大脑暂时停止了运作,好像醒过来这一行为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精神力,于是他睁着眼发呆,凝视着这熟悉得令人憎恨的天花板。
他又被蓝术带了回来这是他找回意识时的第一个念头,清晰得像匀称笔直的墨斗线。这不可名状的清晰感却虚幻起来,透露出与真实不符的恐惧,像踩在云端似的飘忽,即将从空中坠落。
[啊,是这样啊。]李昱循看见拷住自己的铁链时,终于察觉出来,他仍然困顿其中,半点逃脱不得。他看向紧闭的窗,厚重得墙似的暗色窗帘掩藏了光线和微风,那上面漂亮的花纹像一张张嘲笑的脸,冷眼旁观着他的处境。同样紧闭的门像是被镶嵌在地板上,矗立成亘古弥久风化斑驳的雕像。奢华的牢笼将他封锁,可他并不是与之相配的金丝雀,于是他困扰而恼怒,疑惑而恐惧。在这令人恼怒而恐惧的滞重空气里,他无谓的等待迎来了更坏的消息。
蓝术缓缓推门步入,他的到来并不能让李昱循有任何与“雀跃”相关的情绪,甚至带来了更糟的回忆和负担。
几乎是听见那熟悉的呼吸声,他就颤栗起来,僵死的四肢百骸下每寸神经末梢都在恐惧地跳动叫嚣着,逃离这个一味制造可怕幻象并以他的痛苦为食的怪物。他低着头不愿去看,惟其如此才能摆脱窘境,才能永久诀别了不愿得见的现实与真相。
终于蓝术走过来,脚步声却像踏在他的心脏上,随着泵动而绞紧挣扎,渗透出充盈其中的鲜艳液体。那血液流淌着,野草般蔓延开,直到那人的脚下,步伐停止的地方,却与他已经咫尺。
“醒了?”蓝术说话时总是与他离得很近。
他简直目眩神迷,那如兰的气息、如玉的容颜迷惑着他,一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而被恐惧源头助长的气氛因此更加令他屏息凝神。
蓝术得意地微笑,看上去了无生气的蓝紫色双眼也因此点亮,像最璀璨绮丽的圭石,缀在毫不逊色的面孔上。这一瞬漫长得看不到前路,却让李昱循回忆起许多东西,混乱而冗杂,却唤醒被蛊惑的他。
面前的人并不是蓝晚亭。他感到懊恼极了。李昱循几乎低咒出声,不是,不是他,不是蓝晚亭。
“你这是什么表情?”那笑容倏地凌厉起来。
李昱循沉默起来,好像他这辈子所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无言。
“看着我!”刽子手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直视死亡。
“……做什么?”那双下垂眼委屈极了。
冷硬的心似乎被这眼神动容,蓝术不由自主地缓和了语气。“你最好不是透过我看什么别的人。”
李昱循笑起来。低低的笑声昭示着他的心理,荒诞、无奈、愤怒以及恐惧。
“你就非要惹我生气吗?”
“惹你生气?你不是一直在生气吗?”
“你说什么?!”蓝术颇有种被踩到尾巴的恼怒。
“我说,你一直在生气,你一直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李昱循无畏起来,显露出一种无所谓的景象,好像他已经见过最坏的情形,已经不再惧怕没有更差境况的未来。
蓝术像是第一次意识到似的,疑惑而惊惶起来。他得承认,他失控了,理由是面前这个人。可是要去追究为什么失控时,他却不敢再想了,他害怕得知无法补救的真相。
“闭嘴。”蓝紫色的眼睛威胁着他,冷冽得像冬风中的寒泉。
“为什么?戳破你的心事了?”
“……我以为在经历了这些天之后,你会乖一些。”
李昱循的笑意僵住了,游刃有余好像并不适合现在的他,因为他又激怒了这头野兽。好吧,他总是管不住自己,好像这样愚蠢的行为能让他认清现实似的,尽管现实让他痛苦不已,但却是他仍然活着的证明。
他第一次这样清晰地看到自己,与平常全然不同却异常清晰,他动弹不得等待着厄运,就像绞刑架上的囚徒,只是这刑罚换成了别的。难以启齿却又降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