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晶莹的露珠从屋檐垂落,身披狐毛大氅的状元郎捂着汤婆子,步伐似有些僵硬,一步一停,额前汗珠密布,呼吸紊乱,时不时唇齿间泄露几声轻喘。
“哟,这不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吗?怎还没过一天就成这样了。”
“这就是得罪了临安王的下场,假清高,当初苏兄好心邀他…双儿就是双儿,目光短浅。以为陛下能够护着他,再过些日子,信不信,怕是尸骨都找不着了。”
来自同僚们毫无遮掩意思满怀恶意的嘲弄,乌发少年全当耳边风,只暗自拢了拢双腿,确认那暖玉还夹在里头,没掉出来。
白皙耳尖似被凛冽寒风冻得红透,红唇轻启,羞恼暗骂。
混蛋…什么叫做掉出来给大家看看,含着政敌一肚子精液的路大人昨晚在“公务上”有多努力。
乌发少年有新帝的钦点站在前排左侧,当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
“陛下,臣有事要奏!臣要告苏太傅中饱私囊,强抢民田,左侍郎侄子强抢民女…”
路临咬字清晰,墨眸坚定泛亮。
随着一个个名字与罪名吐出,临安王其党派脸色越发阴沉。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望陛下严惩不贷。”
好,好得很…好一个路临。
对于临安王锐利近乎没有掩饰杀意的眼神,乌发少年抬首回以明媚笑容。
看什么看,这可是他辛苦了整整一晚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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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荡月楼if线1:卖进荡月楼撞到梅楼主/裸身露逼被摸玩弄阴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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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轻纱帘幕垂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佳人的轮廓若隐若现,氤氲的香气使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由金砂混杂的墨笔勾勒出荡月楼几个字的门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五两?你心也太黑了点吧,你、你再仔细看看,这可是个双儿,现在看是埋汰了点,但那不是还没长开嘛。仔细养养就好。”
“养养?你当我荡月楼是什么慈善堂吗?滚,滚远点去,还仔细养养…呵。”
“诶,诶别别,好说好说,五两也可,只是你也知道…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不是实在困难,做爹的怎么舍得。”
拿着手帕捂唇的老鸨噗嗤轻笑出声,身旁站立着的打手也夸张捂着肚子笑起来,鄙夷地对人指指点点起来。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羞恼地指着人跳起来直跺脚,激烈的动作起伏下牵着的乌发少年手中的糖葫芦飞了出去,在布满尘土的青石板路中滚了一圈又一圈。
少年白皙的脸颊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记,足以证明其落下这个巴掌印的主人力道之狠。
耳边是爹爹与老鸨讨价还价的争吵声,他垂下眼眉,眼神逐渐晦涩下来,松开了顾着怎么将他卖个好价钱爹爹的手,向前迈了几步将沾染上灰尘的糖葫芦捡了起来,轻轻咬了一口。
好酸…,明明娘亲买的就很甜。
琥珀色的糖浆形成晶莹剔透的薄脆外壳,鲜艳欲滴的红色山楂,随着糖衣碎裂的声音,山楂的酸与糖浆的甜,层层叠叠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喉头一紧,唇齿间忍不住分泌唾液。
刚入口,舌尖能够清楚感受到那份糖壳破碎在温热口腔中融化缓缓流淌进喉口甜滋滋的蜜液,但随即却仿佛失去味觉般,机械性的咀嚼,极度的甘甜如同包装精美混入毒素的糖块,反涌上来的苦涩麻木了唇舌。
直到无意识间抚到脸颊的湿润感,原来不是糖葫芦不甜…。
自从娘亲去世,爹爹仿佛就变了一个人,迷恋上赌博,沉迷于酒色,流连于花楼。完全没有娘亲口中一心只读圣贤书奈何商贾不得志但深爱家人可靠的丈夫模样,路临与阿姐回忆中那个笑容可亲总是为他们遮风挡雨最好的爹爹模样也逐渐破碎。
“岁岁乖,爹爹也舍不得岁岁。但是岁岁也舍不得你阿姐因为…成不了婚吧,乖,就这一次,爹爹赢回来了,你阿姐的嫁妆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爹爹也有钱把你赎回来。两全其美,多好呀。”
那是爹爹第一次在娘亲离世后对他笑得温和,还给他买了糖葫芦。
阿姐不会高兴的吧。毕竟她那么期待自己…。
乌发少年身形实在过于瘦弱,当他蹲下身子又垂下头时,完全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绒毛的可怜小猫团子。
许是见他无声落泪乖顺的模样实在是过于心疼可怜,而身边和老鸨死皮赖脸抬价的男人嘴脸又实在是过于恶心反胃。站在路临身前的打手忍不住柔声下来。
“都脏了,不…去洗洗吧。”
还能吃。
思及可能是少年最后一次吃到外面的零嘴,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拐了个弯。
路临伸手揉搓了一下泛红的眼眶,泪水却像是断了弦的珠子越是去擦越是不停滚落。死死咬住唇瓣,在老鸨分出一眼余光半默许下,跟着那稍显年轻的奴仆往后院的井口走去。
那打手看起来稍显年轻,还带着未脱去稚气的青涩,替他打起半盆井水,擦拭哭得一塌糊涂的白皙脸颊,又把那沾满大半尘土的糖葫芦水里过了遍,掰掉实在洗不净的糖壳。
“吃吧,日子总不会更差的。”
打手也不是一出生就是打手,只是奈何家里穷,养不起五张嘴,还好有一身蛮劲学了些武艺,干脆便就把自己卖给了秦楼楚馆,当个打手。虽干的都算不上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肮脏事,但能吃饱,活着已经很好。
他絮絮叨叨讲着,落在乌发少年身上的目光逐渐有些许柔和,这个年纪…他五弟若是没被送给别人家,也该这么大了吧。
“阿寻,你怎么在这儿?妈妈不是让你…”
抱着一大盆脏衣的女子似是与打手相识,见路临始终沉默得吃着那串糖葫芦,看起来极其乖顺,打手便也停下了话语,转头和那女子走到一旁攀谈起来。
这么瘦弱一个小孩,不在视线一会…应当也没关系吧。
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落入清澈的水池中,乌发少年低着头穿梭在轻纱之间,珠帘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水波荡起轻柔波纹。身穿华服的嫖客与身姿轻盈的舞女纠缠,低哑的喘息声与女子娇嗔的身影声此起彼伏,淫靡的乐曲将肉体碰撞暧昧水声遮掩。
阿姐,阿姐…。
端着果盘的奴仆蹙着眉想要开口训斥,大敞衣口的嫖客调笑着想要享受双飞之福,惊慌失措的乌发少年躲开向他伸出来的手,在怪异或惊奇的目光中乱窜,路临想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狼狈。
视线逐渐模糊,被水色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