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清醒的时候,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在说话,要么就是沉默,要么就是发呆。”夏蓉说道。
“是吗,有这么严重。那怪有的时候她会说一些莫名去妙的话。”我说道。
夏蓉来了兴致问我道:“她都说了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上个学期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我问她如果和自己喜欢的人还能见面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大概就是这个问题。”
夏蓉沉默的听着我说,“纪呈茹当时在电话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是等了很久才听到她说话的,她说的意思好像是说什么缘分也是分好的和坏的。”
“小茹就是这个样子,我有的时候也有些看不清楚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是不知道,她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以前......”夏蓉说的勾起了我的兴致。我问道:“她以前是什么样的。”
夏蓉叹气一声道:“还是算了,说什么以前啊。日子还是要向前看的,就算以前在如何出色,谁能保证以后的事情呢。”
我心下一惊,能让夏蓉用出色形容的人,那一定是不一般的人,一定是非常优秀的人。我脑中浮现着纪呈茹充满青春气息却又玩世不恭的脸,真的是无法想象她最好状态的样子。
我问道:“刚才纪呈茹在我这屋上网,她游览了自己公司的网页。她开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她也就是看仲宇霆自己创业,她自己闲来无事随便弄着的。我看她好像有点上心。”夏蓉说道。
我赞同道:“我刚才看她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一件事情这么的上心。”
“看来,她这回是认真的。”我说道。
我又和夏蓉闲聊了许久,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显示晚上十点。我和夏蓉道了声晚安挂了电话。
我洗漱完之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餐桌上出现了一个白米粥还有几个水煮蛋。我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纪呈茹。玩笑的说道:“这回我真的相信你有贤妻良母的潜质了。”
我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说的很不合适,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就放下心,心安理得的坐下品尝她一大早上的劳动成果。虽然她做的简单,可是对于我这种什么也不会的,进行一下参照,她还是很厉害的。
她今天心情很好,在吃饭的时候明显看的出来,她吃的很多。
吃完饭的时候,碗是她抢着洗的,我站在旁边全程看她忙活。她在洗碗的时候欢快的哼着小曲。我站在她旁边,看上去像一个资本家在压榨一个可怜的劳工,而这个劳工却还是相信未来,欢快的做着工。
我嫌弃这个想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厨房,我回到我的屋子里坐着。
过了一会儿,纪呈茹进入我的屋子里。她四处打量着。
我没好气的问道:“你昨天不是来过吗,怎么看你这表情莫不是失忆了。”
她笑道:“我只是加深一下印象啊。”
我对她的说法很是无语。她随手翻着我书桌上的书,那是一本法律方面的专业书籍,内容很是枯燥乏味。
她看着书上的内容说道:“你的专业看的书要多一些。”她万幸道:“幸亏夏蓉没有抽疯去学你的这个专业,要不然我哪来的现在这么逍遥快活。”
我冷冷的说道:“纪小姐可真会为自己的不上进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她哈哈笑道,纠正我说道:“有的时候其实我没有那么喜欢听实话。”
我也笑道:“是了,纪小姐一向都是双标的。”她听了我的话神色淡淡的,半晌她说道:“难怪夏蓉说你最近口才凌厉了许多。你还真是一个毒辣的主儿。”
“我是对口不对心啊。”我认真的说道。
她咳嗽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一个人嘴那么毒辣,她的心和口还不是同步的。你为自己找的借口也是很精彩的哈。”
接着她一脸感叹的说道:“不知道以后你上了法庭,还能不能口齿这么毒辣。”
我笑道:“这就不牢你费心了,我这个人在学习这个专业的时候对自我要求还是很高的。我是一个有很高职业素养的人。”
纪呈茹浅笑道:“你说的这些我倒是相信,只不过听你这么苍白的说出来,总觉的哪里怪怪的。”
我傻乎乎的下意识问道:“哪里怪怪的。”问完这句话,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她不像是会说好话的样子。
只听见她说道:“你就是脸皮太厚,太会给你自己的那个比铜墙还厚的脸上贴金。”
我闷声不语,她只是笑靥如花的打量我。
纪呈茹和夏蓉返回了学校。我送她们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她们坐的是火车。我其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等到过完年之后在回去呢。纪呈茹我了解,她是彻彻底底和家人闹掰了,有家难回。
纪呈茹和家人闹掰了,夏蓉怎么说还是和家人能够维持表面的和气。
夏蓉离开T市的时候解答了我这个疑问,她无奈道:“因为,和家人闹掰的人里面加上我一个。”
我有些茫然的问道:“原来冲动是可以传染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冷静的。没想到也是这么意气用事。你现在和家人闹翻,学业还有三年半,你的各种费用怎么办。”我思考着这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纪呈茹豪气的说道:“这有什么的,我们自己打工,或者创业什么的都能支付的起。”
我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看来我等凡人实在不适合和你们这些......。”我思考了一下,好像没有办法用比较确切的话去形容她们两个。“你们这些比较神奇的人,还真是神奇啊。与你们相比较之下我才发现我自己想的问题是那么的俗,没错,忒俗了。”
她们两个相视,无奈的看着我,我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们。
T市的新年,还依旧是老样子,只不过我没有去父亲的老家。过年的时候,还是没有程宁沅的消息传来。我知道程宁沅应该是不会联系我的。他的父母应该会派人打探他的消息。
在餐桌上没人愿意谈论程宁沅。程家的整个新年过得极其的沉闷,外公和外婆没有守岁就早早睡下了。舅父舅母吃过饭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我的父母去看奶奶了。我在外公家觉得太过无聊,电视里春节浓郁氛围的节目,我都没有看进去。待的实在是烦躁。我就把电视关上回到了我的屋子。
新年的钟声刚过,我站在外公家的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灿烂的烟火,我拿出手机给远在A市的夏蓉和纪呈茹发了拜年的短息。
没过一会儿我就收到了夏蓉的拜年短信,不过收到纪呈茹的短信内容还是有些大煞风景的。我看着手机上她给我的短信是,‘拜年短信就是形式主义而已,虽然你的话有点多,但是你都发短信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礼貌性的祝你节日快乐。’
我看着她极其敷衍的回复笑出了声。我的手机短信提示响了起来,我陆陆续续收到很多同学朋友的短信,就像纪呈茹说的一样,我出于礼貌,也是一一回复了短信的内容。
劳累和困倦感袭来,我在新年窗外烟花花海的绽放下,甜甜进入了新年的第一个梦乡。我希望那是一个美丽的梦。
不过让人沮丧的是,我是一夜好眠,没有做任何的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