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过我不是道长,你叫我老师也行。”谢灵涯问道,“能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心结,不愿意离去吗?是因为枉死有怨?”
丁爱马弱弱地道:“没,我现在就是怕死……”
谢灵涯:“???”
谢灵涯:“那什么,你已经死了呢。”
“可是再来一次我就没意识了啊!”丁爱马伤心地道,“我知道,当时没休息好,一个恍惚就摔死了,幸好变成鬼了。要是超度了离开人间,那不是等于再死一次,眼睛一闭就啥也不知道了,那是什么感觉啊,总觉得特别可怕……”
谢灵涯:“……”
丁爱马一开始变鬼是枉死的怨气,现在迟迟不消散则是……怕“死”?
丁爱马问道:“对了,老师,亡魂要是被超度了,是直接去投胎,还是要在下头排队?其他的鬼都希望被超度吗?被超度时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只有我这么想?”
谢灵涯:“…………”
老师,老师答不出啊!
别叫老师了,还是叫同学吧!
谢灵涯本来是想再劝一下丁爱马的,但是现在被问倒了,想了半天沉痛地道:“我还真不知道,这鬼你还是先做着吧,回头中元节我们道观应该也会做法事,到时我多观察一下,收集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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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有特别的画符姿势
一方面是抱阳观成了景点一般,不断有人前来一探究竟,谢灵涯和张道霆两个人同时忙活,他都庆幸自己当机立断招了张道霆。
另一方面,继屋顶修缮好后,祖师爷的新神像也造好了,要选个日子进行开光。
新神像落成,在还未供之前,是需要先开光的,这又需要忙活。张道霆道行不行,谢灵涯还得自己上,但他还不如张道霆熟悉科仪流程呢,所以在补课。
这开光就是一种请神的“分灵”降临在神像上的仪式,开启灵光之意。虽然现在很多人的饰品、法器也称开过光,但最初是只指为神像开启灵光的。
就在这个时候,太和观的毛正清道长打电话来,盛情邀请谢灵涯去参加道协举办的什么道学讲座:“上次的事,我那两位师弟还说也要当面感谢一下你呢,而且你不是说有什么活动叫上抱阳观么,我就直接打电话来啦。”
考虑到要和本地大佬打好关系,谢灵涯就是再忙,也腾出时间去了一趟。
按理说他和张道霆俩人,他还属于非宗教人士呢,应该张道霆来参加才对。但是抱阳观离不开人,张道霆又不认识毛正清,甚至和太和观之间有点尴尬,所以由谢灵涯来参加。
毛正清非常热情地接待了谢灵涯,先带他去喝茶,讲座还有一会儿才开始。
谢灵涯只关心一个问题:“施道长呢?”
“施道长这些天都在超度厉鬼,讲座可能不会参加了,但是你留下来用餐,就能见到了。”毛正清答道。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谢灵涯趁机问,“施道长好像是省城来的吧,他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毛正清心想你们不是朋友么,怎么这问题还问我,但他还是说道:“施道长好像不光是来参加祈雨法会的,他还要在杻阳待上一阵。”
谢灵涯:“为什么?”
毛正清忽然有些尴尬:“这些天比较忙,尤其是施道长……也没怎么休息。”
谢灵涯:“……”
说是施长悬太忙了,其实就是没聊上吧!
想想也是,施长悬这个人,不知道说他高冷好还是闷骚,每次话只说三分。聊天可能几句就聊死了,更别提深入到其他话题。
这时毛正清为了拯救自己的形象,又说道:“不过施道长家里有问道四方的传统,应该是在这里修行。”
在杻阳修行,那会在太和观挂单吗?好吧,反正也不可能来抱阳观。这种事,谢灵涯不可能操之过急,好歹还是留在杻阳呢。
谢灵涯正在沉思,毛正清则道:“上次小谢居士用的灵符,都是自己画的吧?”
他心里其实已经很肯定了,毕竟谢灵涯后来直接在墙上画了符,这个一句祷词都不用念,直接就能画符的本事,之前他还只见过施长悬有。
而且一想到谢灵涯那个手笔,他都替谢灵涯觉得心疼,都不知道省着用,换做他们得画多久啊!
谢灵涯虽然没有皈依,但因为在修炼抱阳观的道术,所以毛正清这么叫他他也没有纠正,“是的。”
“不愧是王道长的子侄,功底扎实!”毛正清感慨道,“可惜了,我们太和观没有这样的年轻俊彦。不过大家同在杻阳,以后可以多多来往。”
他看谢灵涯的眼神是真可惜,王羽集有真本事老一辈人很多是知道的,但不知道王羽集还有这么个外甥,在符箓上的天赋也太绝了。
如果不是谢灵涯继承了王羽集的遗产,他都想把谢灵涯挖过来了。最好出家,不出家在这里做常住居士也不错,现在做道士的人太少,里头有这方面天赋的就更少了。
这还是毛正清最近在养伤,忙其他的事,不知道谢灵涯大卖驱蚊符的事迹。
“惭愧。太和观是咱们杻阳道协之首嘛,我们以后一定多来讨教,”谢灵涯谦虚地道,“对了,今天的道学讲座主题是什么来着?”
“道学?”毛正清还看了一下自己收到的信息确认,才说道:“你听错了吧,这是一个道乐讲座。”
谢灵涯:“??”
毛正清解释:“就是我们太和观的道乐团,向协会其他成员单位的乐团分享一下表演经验。虽然抱阳观没有参加过,我想着你顺便欣赏一下,主要多认识同道,咱们也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