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和陈家,势不两立,安家为了自保把安黎送来联姻,在这栋房子里,最低下的人还是安黎,就算成为了陈承枫名义上的爱人,他也知道自己是根本不配。

“安黎。”他耐着性子叫出安黎的名字,“你最好认清楚你自己,安将富把你送到我这是做什么的。”

“是让老子爽的,不是让我在这看一个只知道哭的男人。”

陈承枫很高,站起来蔑视着他,那眼神让安黎觉得熟悉,和他的养父母一样,嫌弃他,觉得他多余。

可能是因为自己代替了安溪来联姻,陈先生他……失望了吧……

安黎被这样直白的话语刺痛,他低头凝视着自己指甲,冰冷的有些泛白,攥着衣角闷闷的不出声,屏住呼吸,尽量不再哭,他不想……不想让陈先生厌恶。

因为他好多以后,可能都要陈先生来参与……

“丑话说在前面,我不喜欢人哭,很吵,今天是第一天就当我给你最大的耐心,你最好学乖一点,嘴巴甜一点,明白吗。”

安黎坐在床上垂着头,小幅度的点了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5 要讨好先生

瘦弱的男孩在床上裹着床单,陈承枫盯着安黎,看他发抖的黑睫毛。蜷缩着坐在床和墙的一角,柔软孱弱,有种令人心动的违和。像只被抛弃、等待自生自灭的畸形幼兽,茫然又无助。

陈承枫伸手摸摸安黎的头,顺便帮他整理好乱了的头发,抬起了安黎的脸看了看,今天他被送来的草率,行李的都没有收拾。

所以导致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现在了被他自己哭皱了,安黎不知道一个Omega即将被标记会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应该会很痛。

他是被安家送来求和的礼物,会任人折磨差遣,换了一个地方去受人凌辱,在安黎的眼睛里,或许自己就是讨厌嫌弃的东西。

自己从来没有上过学,他曾经看着安溪上学天天最期待的就是能够和安溪听一会家教课,他也想要像正常的孩子那样,有父母爱,有童年笑,可是这一切都在他五岁的时候消失了,安溪的出生,就是他的死亡。

代替安溪嫁到这里,应该是他能够为安家做的最后一件事。

耳边响起了养母嘱咐他的话,“你一定要讨好陈先生,不然妈妈这么多年,白养你了!”

“你要是被陈先生送回来,我就找人割了你的腺体!把你送到乡下那群没有妻子的Alpha身边!”

安黎就像是一只没有脚的海鸟,漂泊的没有世界尽头,不敢落地,生本能让他惧怕死亡,身体娇弱让他惧怕疼痛,他记得小时候因为安溪的恶作剧撞坏了自己的腺体,那手术疼痛的要把他撕裂一般。

陈承枫虽然对这个Omega有点兴趣,可是却没有想要今夜动他的意思,如果今天要了他,恐怕能哭晕过去吧?

安黎二十二岁,陈承枫大了他三岁,明明还是个年轻漂亮的青年,却浑身散发着那种令人难以靠近的冷冽气息。

是他的信息素,雪松的味道。

一点点雪花融化开来,带着一种冬天的冷气,将屋子里的失控的奶味逐渐压了下去,陈承枫不敢保证如果自己不压下这个味道的信息素,一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对一个爱哭的Omega失控,这可不是一个绅士会做的事。

“明天会让老李把衣服给你送进来,缺什么和他说就行了。”嘱咐了一句,今天的兴致都让这个爱哭的男孩给哭没了。

安黎一哭,总让陈承枫有一种在欺负小朋友的感觉,想了想今天还是算了,他们有的是以后。

说完话起身就想要走,可是安黎以为是自己刚才哭唧唧的模样让陈承枫觉得烦,他想到了养母说如果自己被陈先生送回去……

“先……先生!”安黎抓住了陈承枫的衣角,紧张的说,“我可以……可以让先生满意的,先生别走……”

陈承枫被一只小手拽住了,他撇眼看人没有说话。

安黎看见他没有再说话,想着是让他自己表现吧……

安黎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他白净的皮肤。

6 我会让先生满意的

陈承枫动了动喉结,知道这人是要干什么。

他确实瘦,但是瘦的恰到好处,衬衫从他的肩膀处滑落下来,安黎别过头羞怯的不敢看人,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也算是为了活命,也更算是……为了留下。

留在这里讨好一个Alpha,应该要比回到安家以后受尽凌辱然后再送到乡下会好很多吧……

安黎扯开了被单,他刚才用被单挡住身体是因为下身是光腿的,衬衫的长度刚好遮挡住了大腿根,纽扣敞开到腹部,他是冷白色的皮肤,昏黄的灯光落下来就像是稀释了的蜂蜜。

看起来有点甜。

陈承枫才意识到自己去压制安黎的信息素是多么的愚蠢,因为这个人不仅仅是信息素很甜,很奶,他这个人就是沁在甜蜜陶罐中的产物,眼泪都让他好奇是不是能够满足味蕾的香。

衬衫从肩膀滑落,安黎的声音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会……让先生满意的。”紧张的脱衣服的手都在颤抖。

身材虽然消瘦,但是腰部却有漂亮的线条,看起来很好摆弄,不过陈承枫没那个心思,他更觉得现在正在脱衣服准备尝试讨好他的安黎很有意思。

紧张的手都止不住的抖,屋子里不冷,可是他看得出来,安黎很冷。

逗笑了陈承枫,他冷哼了一声,“你爸让你来,就是让你做这个?”

锃亮的皮鞋一步步重新起身靠近安黎。

黑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浅浅的琥珀色瞳孔也关上,闭上了眼睛,睫毛很长,他的眼睛很漂亮,漂亮的让陈承枫心动。

陈承枫勾起了安黎的脸颊看着他,“他让你来勾引我?给他一条活路,对吗?”

蔑视的笑容,他把安黎看做是已经收入囊中的玩物,语气里也是那种看不起他步步紧逼,“你知不知道,他说和我父母是多年的友情,为了巩固两家的交情把你嫁给我。”

“可十多年之前,将我家推入深渊的也是安,伯,父。”

陈承枫特意将安伯父三个字咬的很重,因为在他眼里,凭借他现在的实力,踩死安家就是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轻巧。

安黎咬着下唇,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甚至刚才的哭过的泪痕还在脸上停留,看起来就是受委屈的小天使,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