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蓥情不自禁地颤了一颤。

男人行至她身边,带来一阵血腥味,可不待她发问,他便似笑非笑凑到她耳边,讥讽道:“魏蓥,你倒是能耐,不但让国公爷为了你罔顾手足自绝仕途,连太子殿下都能放下身段迁就你……凭你这张脸,还是你那一身的骚浪本事?”

秦敬泽一边质问,一边抬手从她脸颊一点点抚下去,向来滚烫的指腹此刻冰冰凉凉的,犹如黑夜里的蛇信子,每至一处便激起阵阵寒颤。

魏蓥没有理会他的讥讽,只看到他手背上蜿蜒至袖间的刺目新伤。

“怎么受伤了?我先替你上点药。”

不知为何,当魏蓥有些慌乱急切地握住他的手时,秦敬泽猛的一抖,忽然便将她一把推开。

“不必伺候我,把你这份心用在太子殿下身上吧!”

“你说什么?”魏蓥不敢置信地望过来,像是真的全然无知。

可秦敬泽却不会再被她欺骗了。

秦敬修倒是打的好主意,借太子之手将他踢出京城,届时便可堂而皇之地进他的屋、睡他的床、肏他的女人!他想得美!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可更多的是想到她的无情她的背叛她的冥顽不灵……他是真的恨她啊,凭什么她可以在那样抛弃他后还幻想着同秦敬修和和美美厮守一生?他绝不允许!对于将太子殿下也拖进泥潭来这个结果他不后悔,既然他得不到的,秦敬修也休想得到!

“听不懂吗?太子殿下让你去服侍他,你将有大造化了。”

魏蓥一瞬间面白如纸,却是倔强地直直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颤着声问:“你把我卖给太子殿下了?”

不知为何,秦敬泽明明已经决定要狠下心,此刻却有些不敢面对她,别过眼恍惚着强调道:“是你们逼我的……”

听到这个回答,魏蓥刹那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生气与希望,脱力委顿在地。

“好……秦敬泽,算我看错你……”

魏蓥垂着泪,一时间脑海里画面纷呈,却又好似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可一想到会被送到别人床上肆意玩弄凌辱……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魏蓥忽然起身往桌角撞去,同样失魂的秦敬泽唬了一跳,连忙挡在了她面前,与剧痛一同到来的是他毁天灭地一般的汹然怒火。

“好!好!好!”秦敬泽冷笑着,掐住了她的细颈,声声质问有如泣血。

“你这么贞烈,是在为谁守身?”

“太子已经知道了你同大哥做下的丑事,如今还肯给你脸,若是你依然不知好歹执迷不悟,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秦敬修休想一身干净地抽身离去!”

魏蓥一开始只是落泪,听到后来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闭上眼呈现出一副灰暗死寂模样,喃喃道。

“秦敬泽,你真是个畜生。”

“是,我是小人,可他秦敬修又算得了什么君子?!”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跟他争,当我越过他娶了你,我以为是我赢了他,可是却反倒放大了我的不安,当你看向他,同他有说有笑,我每一夜都不得安宁!有时候我甚至想过,还不如你没嫁进来,谁都得不到,也好过我这般替他做嫁衣!有时候我真的恨他,可我知道他甚至都不曾在意我的那些计较,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可以轻易地击垮别人,魏蓥,你和他是一类人,你不争,可男人们都心甘情愿为你趋之若鹜,我若是女子,我也会恨你。”

“可现在不一样了,什么国公府二夫人,你不配!你就是个人尽可妻的婊子!魏蓥,你活该!”

秦敬泽甩开她便大步往外走,像是再也无法多看她一眼。

然而另一侧跨院的秦敬修还不知道送弟弟离京的计划已经暴露了,一直到了第三天发榜时,听说秦敬泽被钦定为探花,授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时,心底才隐隐不安起来。

琼林宴后次日,一身私服的朱珩低调乘轿现身国公府中。

秦敬泽带他到了书房外间,待下人奉上香茗后,恭声道:“殿下稍坐,待小人入室装点一二。”

早在门房禀报时秦敬泽便派人去请了魏蓥过来,此时进了屋里,见到一身红衣面色苍白坐在榻上的女人,按下心酸不敢去看她微红的眼,只是冷然吩咐道:“外头是宫里来的贵客,你知道该怎么做。”

此番安排昨夜他已同她提过,那时的她,便如现在一般神色木然,如同死了一般,没点头也不说话,可他知道,她答应了。

榻几上备了一壶茶和一粒褐色药丸,魏蓥知道这是他给她留的最后一丝体面。

不愿再去多想什么,她伸手取来药丸便生生咽了下去,随即垂首盯着榻上的云纹,连看他一眼都欠奉。

秦敬泽深深盯着她,忽然转身出去。没多久,便听到外头他讨好般邀请太子殿下移步内室。

第054章 | 0054 五十.太子通房(朱珩H,春药求欢)(一)

朱珩大步迈进屋里,甫一绕过屏风,便见满室暧昧绸红,垂首坐在床边的女人,娴静淑雅,身姿曼妙,如同临水娇花顾影自怜,仅仅只是一个侧影也叫他认了出来,胸膛里那颗躁动不安多日的心也一下子落到了实处。

“贵人来了,还不起来好生伺候?”

闻言,魏蓥抬眼望来,依然是那双盈盈如水的美眸,却不再如往日一般淡然平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朱珩一下子就浑身酥麻,醉了一般晕晕乎乎看着她走过来,轻手轻脚替他除去外衣,搭在了衣架子上。

“阿蓥,真的是你?”朱珩飘飘然有如云端漫步,不禁试探地问道。

魏蓥垂下眼,面色酡红,站在一旁没有作答。

秦敬泽恍若未觉太子的失态,扬着声道:“大人事忙,屋里还未安排通房丫头,不如今日便让我府上丫头伺候您歇晌罢?”

说着,自顾自指挥魏蓥把衣服脱了。

魏蓥看了秦敬泽一眼,颤着手缓缓解起了胸前的盘扣。

外裳、里衣、裙子、亵裤一件件委地,魏蓥抬起胳膊,细带一松,胸前最后一件轻薄兜衣也翩然滑落,一身如玉似绸般的莹白肌肤晃得朱珩眼睛一缩,心脏剧烈鼓噪起来。

好美……

少年慕艾,朱珩也曾幻想过她齐整衣衫下的隐秘胴体,在难耐火热的夜里一次次释放情思,可没想到她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美、还要勾魂。直挺挺撞进他眼中的那对蜜桃大奶,酥白绵软,又圆又挺,顶尖儿早早便立了起来,红彤彤俏生生的,如同两颗熟透了的葡萄,勾得人登时火起,恨不得当即抓在手里狠狠疼爱、咬进嘴里忘情吸吮。

视线往下是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蜿蜒连着饱满浑圆的丰臀,只是看着便能想象得到摸起来该是何等的销魂蚀骨,而她此时羞涩地别紧了腿,却遮不住那旖旎的春光,更馋得人想要钻到腿心里去一探究竟……

只是这般用目光奸淫着心上人,朱珩胯间的分身就急切地跃动了两下,直直将锦袍顶起一大团来,唬得魏蓥目光不住闪躲,愈发瑟缩。

同为男人,秦敬泽如何不懂他眼中的意思,心头一动,却是淡然道:“去,让大人揉揉你的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