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她碎碎念的嗓音越来越低,氤氲着水汽的指尖抚过他粗粝而宽大的手掌,系在胸前的浴巾因她不规矩的挪动隐有松动的迹象。起伏的丰盈就连他一手都难以罩住,腰肢纤细得仿若下一秒就要折断,沾着泡沫更是滑腻得握不住,如渴水的鱼儿般扭动。

褚新霁探究的目光罩住她,轻而易举地将她圈在臂弯间,“真的要?明早醒来不后悔?”

沈月灼迷蒙了会儿,总算听懂他的意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浴室的瓷砖台面冰凉,为了哄她吹头发,他铺了层柔软的毛巾,又怕她受寒气侵蚀,几乎是半搂半锢的姿势拥着她。沈月灼没有支点,熏着淡粉的膝盖踩在他的髋骨上,稍不注意便容易掉下去,对彼此的身体反应感知也无比明晰。

她将长发分出一缕,塞进负离子吹风机里侧的圆环里,蹁跹起舞的发丝如水中的海藻般摇曳。

“原来如此。”褚新霁道。

睨着她似笑非笑,“刚才是谁哭着闹着要咬我?”

指腹摩挲着她沾着水色的唇瓣,撬开她皓白小巧的贝齿往里探了点。

她比平时乖很多,甚至还配合地微微翕开贝齿,方便他勾缠住她。

含糊着抗议的嗓音听起来怨气未散,沾着点趾高气昂的骄矜。“你说话不算话,说好让我随便咬,结果又反悔。”

“牙齿磕到我不疼?”褚新霁指腹掠过她的牙齿,轻轻敲击两下以示惩戒,语气温柔纵溺,“就你没良心。”

就她那不知轻重的俏皮劲,他的锁骨、胸膛,到处都印着斑驳不一的咬痕,真让她得逞,还不知道会失控成什么样。

沈月灼不满:“疼就不许我咬了吗?你凶我的时候怎么没考虑我会疼。”

褚新霁觉得好笑,问她:“哪里疼?”这句话一出,全场晔然。

表现最为淡定的还是贺老爷子,褚老子扶紧眉心,半个字也不想多说,相比于褚沈两家的惊诧,贺成屹还抓了把松子,悠哉地剥着壳。

褚新霁在褚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即便还顾及着有长辈在场,态度放得还算谦卑,话语里的锋芒却全都指向了褚清泽,不容置喙的指责如山岳般倾覆压下。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褚清泽从座位上站起来,怒不可遏道:“你刚才叫她什么?”

褚新霁不疾不徐地抬眼,“忘了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月灼的订婚宴,礼数不周,我先给各位长辈赔个不是。”

褚耀不可置信地指向褚新霁,颤着嗓子震声:“褚新霁!今天是你弟弟和月灼的订婚宴!”

到底是军人后代,褚耀发起怒来,也不容小觑。

作为罪魁祸首之一,沈月灼也着实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热意腾升得愈发滚烫,比先前更像一颗熟透的浆果。

沉曼铃和沈歧几乎快要坐不住,还是沉曼铃在牌局上见惯太多,心理承受能力高,忙给丈夫顺气,才不至于背过气去。

她们还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吗,看着叛逆,实则胆子可怂了,这件事绝不是她一人敢做的。不但瞒过了所有人,还做得这样声势浩大,连褚清泽都没察觉。

宋知许冲上来,一巴掌差点扇巴上去,被褚耀呵止。

她理直气壮:“心情不好,连累五脏六腑全部都疼。”

褚新霁看她越说越起劲,深晦的视线未变,低声哄:“换张嘴咬。”

沈月灼往后退了一点,娇气地同他争论:“……换不了,只有一张嘴。”

“是么。”褚新霁像个极具耐心的猎人,引导着猎物上钩,“能吃下……”

他微微顿声,“貌似不止这里。”

“上次还贪婪地勾着不让我离开。”

听懂后的沈月灼面红耳赤,凶神恶煞地要捂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那些撩人心弦的话。

他的指骨越过浴巾往下探。

感官视线无法触及的部分,皆由触觉悉数补足,淹没在急促的吻中。

像是深谙战斗中的各式技巧,含吮着她的舌尖往外退出稍许距离,另一面则完全相反。

直到掌心同她的肌肤相撞,连丝毫缓和的空间都不给她留。

看似节奏错乱,实则尽在掌控。

光是接吻都让她险些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如此上下其法。

褚新霁碾着她的唇瓣摩挲,舌尖很轻地勾着她,长臂因环着她而绷紧道道淡青色的脉络,半敞的领口隐约可见遒劲坦阔的胸膛,喉结阵阵发紧,睨笼着她的眼神缱绻而晦暗。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经不起逗。”他斯文又克制地吻着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卷过她半湿的卷发,“别的地方倒是咬得挺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再动作,停留在原处。掌背血管脉络紧绷,泛着淡青色,是画家们最喜描绘的荷尔蒙张力细节。

即便看不到画面,沈月灼仍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一切。

她听到他如砂砾般的嗓音卷过耳畔,嘲她:“心口不一的家伙。”

急力为自己正名的沈月灼愤慨地伸出脚踹他,谁知这样反而引来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黯沉的视线危险地笼罩着她。

她本意只是看不惯他这副斯文的假面,想要挑衅地掀开,毕竟他硌得她生疼,隔着西服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热,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沉重而克制,却温声说出她从未听过的话。

尽管他说话已经足够委婉,就连荤话落在他嘴里,都变得如此彬彬有礼,让人很难指出他的冒犯。

沈月灼极力调整自己的表情,在这样的氛围下,她的心也开始受他蛊惑,对未知的禁果生出本能的好奇,微弱着音嘴硬道:“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只是接吻的话,我没有见过你掉眼泪。”褚新霁扣住她的下颔,摩挲着那处如绸缎般的肌肤,眼神黯下,说出事实。

他向来逻辑严密,又极其擅长观察细节,沈月灼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那是因为你揉我耳朵,揉痛了。”

褚新霁听完,眉毛扬了扬,仿佛真的相信她所说似的,偏头去观察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少女纤长的天鹅颈连着精致的弧线,一直蜿蜒到漂亮的锁骨,她是天生的冷白皮,皮肤也生得细腻,没有丝毫的毛孔,因此沾着绯红后分外明显,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