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散开一点,给出?呼吸的空间!”山崎绿对着围着的高中生们命令道。

大家也是立马照做往外围散开,可是因为心里紧张着南弦柚的状态,散开时心不在焉的, 差点脚踩脚,发生踩踏事件。

石川河眉头紧锁着:“情况紧急,咱们赶紧走。”

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拦住了他们, 研磨白着脸,用着极度颤抖的语气说道:“我?、我?也要去!”

从南弦柚晕倒的那一瞬间开始,研磨的脑子就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只?知道内心非常的恐惧、害怕,他不想让南弦柚再离开他一分一毫,也不想和他分开哪怕一分一秒。

而研磨的这个主动上前也带动了其他的高中生们自发想要跟过去。

石川河很是头大,这么多?人过去医务室根本是放不下的,而且人一多?就容易乱,治疗的进度会大大降低,这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是极度不利的。

就在他想要开口拒绝研磨的时候,副主席此时站了出?来,他伸手拦住了石川河,对他摇了摇头:“孤爪同学?要跟过去就跟过去吧,你不用阻止他。”

“可是……!”石川河一脸不赞同道,他深知只?要自己开口答应了一个人,那么其他人肯定也是会趁其跟着过去。

可这里将近60个人,如果他们都要过去的话,别说治疗了,医务室这间屋子都站不下。

研磨见状也是立马察觉到了对话中的意?思,他连忙道:“前辈,让我?跟着去吧,我?是他哥,我?有权利看着他醒来!”

石川河闻言一顿,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副主席,似乎是在询问这句话的真实性。

孤爪研磨是南弦柚的哥哥?不会吧?他们姓氏都不一样啊?

然而,他对上副主席眼?睛的那一刻,就见川井新?点了点头:“是的,他们俩是一家人,你就让这孩子过去吧,看他也吓的不轻,让研磨过去看着弦柚醒过来也算是让他放心一些吧。”

说罢,他看向其他想要跟着一起来的高中生们,说道:“你们就在这里乖乖的训练,医务室没有这么大,占不了这么多?人,你们跟过去也只?是徒增麻烦,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们会说的。”

说完,也不懂这群高中生们有什么反应了,直接大手一挥,让石川河他们直接走。

石川河和中村户也不墨迹,中村户背着,石川河和研磨在旁边护着,带着南弦柚就直接小跑步走到训练馆里侧的电梯口,然后坐电梯直奔。

训练馆的2楼就是医务室,电梯一到便直接朝着医务室奔去。

将南弦柚放到医务室的床上后,石川河拿出?医务室的设备给人开始做检查。

这里是国家对的医务室,设备非常的齐全,要什么有什么,而且还很方便。

在石川河给人做检查的时候,中村户和研磨就守在旁边看着,只?要石川河叫唤他们一声,他们就会立马帮忙。

南弦柚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不管怎么弄,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石川河试图擦过他的人中,但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对方依旧是昏睡着,看起来像是好久好久都没有睡过觉一样睡得非常非常的沉。

在这种情况下,石川河把能检查的都检查了一遍,在规避了一些身体的原本疾病后,发觉只?能检查出?高烧。

最后也只能用着治疗高烧的办法?给人打上了消炎的点滴,另外还备了两瓶葡萄糖水,在打完消炎药之后给人换药。

在得知只?能检查到对方处于40度的高烧状态,中村户和研磨都松了口气。他们真的很怕是因为一些疾病原因导致。

如果只?是高烧的话,那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但碍于患者一直都没有醒的缘故,所?以石川河并?没有直接让中村户带着研磨回到训练馆1楼继续训练,而是让他守在南弦柚身边,也算是让他吃一个定心丸。

而中村户因为还要去监督他们体能训练,所?以在确认对方只是发高烧后边乘坐电梯回?到了1楼。

整个医务室里此时就只有研磨和石川河两人。

在中村户走后没多?久,石川河又拿着一些东西来到了南弦柚的床边。

研磨见状,十分有眼?力见的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方便人治疗。

“这是又怎么了吗?”研磨皱眉问道。

他真的很怕这种一波三折的治疗,本来已经打好了针,现在又突然带着一个药箱过来,着实让研磨有些害怕。

石川河看着人紧张的样子,连忙笑?着冲人轻轻摇了下头,安抚道:“没事,我?给他的手弄个膏药和肌肉贴,他手腕有点劳损。”

“手腕有点劳损?”研磨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会?他没有这个毛病啊?”

“应该是这次写计划时间上太?赶了吧。”石川河和他解释道,“他拿过来的那三个文件夹里面有你们60个人的个人训练计划,全都是他一笔一划手写出?来的,上面还有示意?图,这种工作量就算是一个完好的手,也多?多?少少会劳损的,幸亏他之前没有腱鞘炎是什么东西,否则现在这手啊估计得上烤灯做理疗了。”

说着,他伸手指了一下南弦柚的腕骨处:“你看他这里都红肿了,需要擦点药按摩一下,不然之后有的他疼。”

研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他腕骨处那不易察觉的微红肿块。

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此时更是跌落谷底,一股郁闷感油然而生,在研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周身的气压已经越来越低了。

石川河一心给南弦柚治疗手,也就没有注意?到研磨的情绪变化?,他搬了张小椅子坐到南弦柚床边,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涂抹了上去。

作为国家队的理疗师,对于这种损伤他是最拿手的。

他按摩的手法?非常的熟练,以治疗为主的按摩通常都是很痛的,石川河揉了一会儿,床上睡的死沉的人悄摸摸地蹙起了眉,似乎是本能的想要躲避疼痛,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手就开始下意?识的往自己这边缩了。

石川河一看,就知道这人大概率快要醒了,他冲研磨使了个眼?色,道:“叫一叫他,他马上就要醒了。”

研磨闻言也是立马照做,他来到床的另一侧,摸着南弦柚的脑袋,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

但他第5次叫出?“弦柚”二字时,对方的眼?皮终于有了反应。

研磨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要醒来的架势,立马将摸他脑袋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他不被医务室里刺眼?的白炽灯晃到眼?睛。

在手盖上的那一瞬间,研磨便感受到了南弦柚睫毛在手心的扫动。

醒了。

那是时候要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