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画面?飞闪而过,刚刚比赛中的情形犹如电影的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影山飞雄极力去捕捉一些他?之前忽略掉的细节,再将这一些细节一点点拼凑起来后,就?像在?拼拼图一样,让他?把理解的东西已经开始逐渐浮出水面?。

从第一局开始,那些让他?感觉不太对劲的事情好像都有了连接。

在?第一局比赛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音驹表现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节奏,而那种节奏之所以感到熟悉,那是因为?乌野在?来到春高比赛场之前,正巧就?和白鸟泽打过,所以他?们在?比赛时才会有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只是当时在?场上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立马意识到这份节奏是属于白鸟泽的进攻节奏。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名为?垃圾场的对决中,竟然会出现乌鸦和猫咪之外的第三只动物鹫。

但是似乎又?不仅仅只有三种动物,感觉这两局比赛中还存在?着其他?的生物。

但这些疑惑暂且不提。影山飞雄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音驹到底是怎么做的?

先?不说他?们是如何将白鸟泽节奏学的这么像的,就?当是他?们能够在?一局比赛中用出两种节奏,就?已经让人很不可思?议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一局比赛中稳定住自己的原本节奏就?已经非常困难了。

到底是怎么还可以在?自己原本的节奏当中去转变成另外一种节奏?而且转变的过程中还非常的丝滑,让人甚至在?比赛的过程中都没能意识到这竟然是两种节奏的来回互换。

而且第二局的针对节奏又?是怎么会出现的?当时在?场上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现在?想?想?这所谓的针对,估计也是孤爪前辈计划中的一环吧。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需要取到什么样的效果呢?

感觉还有非常非常多的东西搞不清楚。

影山真的很想?将这一切弄清楚。真的太令人好奇了,这种自己明?明?输了,但却输不明?白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抓耳挠腮,他?真的很想?很想?去询问孤爪前辈,但是又?怕这么贸然的前去会吓到他?,所以心里又?开始纠结。

最终这一份纠结化作了一声叹息,影山心想?,算了,先?去休息区擦个汗吧,就?算要去问,也不该用这么狼狈的形象面?对前辈。

等影山转身准备回到乌野的休息区里时,大家正好准备出声喊他?。

见影山已经过来了,便也不再大声呼喊叫他?的名字。

影山的脸色并不好,又?或者说,乌野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毕竟输了比赛,不管心态多好,还是会有些不甘心的。

这是一场不会再来一次的比赛,输了就?是输了,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的机会。今年的乌野就这么止步32强。

其实在?比赛真正打完后,他?们能够感受到队伍整体的实力是比不过音驹的,这不是他?们说咬牙坚持一下?就?能够改变局势的情况,这是注定会甘拜下?风的比赛,也注定了他们在这一届春高中留下的遗憾。

“鲜花给谁都浪漫,冠军给谁都遗憾,这句话在?体育竞技中是最真实,也是最扎心的表达。

现在?甚至还不是冠军的时刻,就?已经能够感受到无比的遗憾了。

在?这场比赛结束后,最难受的应该还是三年级的这几位前辈,但他?们却展露出了截然不同的情绪,甚至日向他?们都哭了,这几人都还是笑着的。

遗憾吗?当然遗憾。

但是比起遗憾,和兄弟们一起拼过,挥洒过,热血过就?已经足够了。

实力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既然结局已定,那又?为?何要将情绪停留在?悲伤时刻而不向前看呢?

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吹哨的那一刻,菅原、大地、旭,三人都红了眼眶。

但最后他?们都没有哭,而只是化作一声释怀了的叹息,然后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本来因为?眼眶发热而冒出来的眼泪都已经憋了回去,结果一转头?看见几个小辈们都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顿时就?有些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最该受到安慰的三个人直接变成了安慰人的人。

一人哄一个,结果根本哄不住,一哄还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我们的高中之旅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乌野就?交给你们了!”菅原温柔的摸着日向的脑袋,橘子小狗蓬松的橘色毛发给揉的乱糟糟的。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日向哭的更惨了。

他?其实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他?哭的时候,对于一年级的学生来说,这次春高只是他?们的开始,后面?还有两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升级打怪。

但不知道为?什么,日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菅原一说话他?就?哭。

最后实在?是觉得自己哭的太丑了,直接扑进菅原的怀里,抱着对方支支吾吾地道歉着:“对不起,菅原学长,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菅原笑笑,他?拍着人的后背,哄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嘛,体育竞技就?是这样,实力说话嘛!”

日向哼唧几声,他?猛地抬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对方:“要是我跑的快一点,跳的再高一点,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我还是太弱了,才会打不过的……”

“哪有啊,排球是一个团体项目,大家都强,整体才会强,又?不能只靠一个人强。”菅原安慰道,随即,他?叹息一声,感慨起来:“不过我已经满意了,我们打败了青叶城西,也森*晚*整*理打败了白鸟泽,这些都是我们之前拼尽全力也没法?战胜的队伍,可我们还是跨过去了!虽然来到春高的第一场比赛就?和音驹打没打赢,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啊,大家。”泽村大地作为?队长,他?也是出声,开始大范围的安慰道:“别?这么难过了,接下?来的乌野还要靠大家的努力呀!”

“擦擦吧,是谁昨天说好了不管是输是赢都不哭鼻子的?你怎么倒是先?哭起来?”旭好笑地看着鼻头?红红的西谷,乌野自由人一副想?哭但又?的模样,倔在?原地。

“我才没哭!”西谷瞪了人一眼,他?仰着头?,倔强地将眼泪倒了回去,死活也不承认现在?的心情很难受。

身?为?队里靠谱的自由人,西谷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安置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哈哈地去安慰其他?人。

东峰旭看着自由人小小一只的背影,笑了笑,他?不提,那他?自然也不会提,就?这么和人一起加入进了安慰人的阵容里。

因为?有人哭了的缘故,所以裁判特意给两队多了一些时间进行调整。

不过因为?赛程的安排是有时间限制,所以就?算是特意给出一点时间,也不会太长久。

等到时间极限来临时,裁判还是出声叫两队队员来到网前做赛后握手。

就?这样,音驹和乌野两队人马来到裁判面?前的空地上面?对面?握起了手。

看着眼眶红红,脸上还有泪痕的小乌鸦们,音驹的大家都有些感慨。

这是一场不会再来第二次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