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一转头?就看见一个蔫了吧唧的?布丁头?,也不知道?当时脑子在?想什么, 直接脱口而?出一句:“孤爪,你没死吧?”
牛岛和佐久早诧异地看过去:???
你再说什么鬼话??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宫侑连忙捂住嘴:“抱歉抱歉!看他这个样子我没忍住。”
离着研磨最?近的?牛岛出于好心,直接伸出臂膀将小?猫单手拎了起来。
研磨很轻,牛岛轻轻一捞就把人从摇摇欲坠的?驼背状态中?给掰了回来。
但掰直身体也只是一瞬, 小?猫在?此有气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有了牛岛结实有力的?手臂作为支撑。
此时的?猫猫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了, 自然是顾不上被不太熟的?前?辈单手把他拎起来动作, 更别提去挣扎了。
有了牛岛手臂的?支撑,研磨也是彻底放弃了靠毅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将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了牛岛的?手臂上。
“这么累得吗?孤爪同?学。”牛岛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新奇的?表情?,他是完全没有想到, 就刚刚那种训练强度对方竟然都累成这个样子。他就只是出了一点汗而?已。
从高一开始就有着对自己体能上自知之明的?牛岛自然是不可能将研磨和他作为对比,所以?在?诧异过后,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对方体力差这件事。
趁着扶着研磨的?这点时间里,牛岛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发现这位技术天赋拉满的?二传手还真的?一点也不像一个体育生,不仅身高小?小?一只,就连他的?四肢也在?体育生中?过于纤细了。
牛岛的?手臂有研磨两个这么粗, 更不要提肱二头?肌的?那个地方,更是对比的?明显。
唔……软乎乎的?,就像是水做的?一样,孤爪同?学好像一只三花猫啊?
牛岛在?心里不禁喃喃自语了一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有这种想法,但在?他现在?的?这个视角上看,孤爪同?学真的?很像一只小?猫。
牛岛是以?一种将手臂环绕过研磨的?腰,用手肘弯曲的?部分搂着研磨腹部的?姿势将人稳住在?一个不会?摔倒的?水平面上。
研磨整个人依旧是软若无骨地往前?倾着,但是因为被牛岛稳稳抱住,所以?就算倾倒至地面90度的?角度也不会?摔倒。
小?猫两只手臂就这么无力的?耷拉着,皮肤很光滑,上面存留有由卖力练习时而?冒出的?汗渍,牛岛视线打量着,研磨的?双臂上面虽然确实有薄薄的?一层肌肉,但对于一个排球运动员来说,还是太少太少了。
这种手臂应该打不出极具爆发力的?攻击,不,甚至不是极具爆发力了,孤爪同?学可不可以?进行跳发都不确定。
牛岛对此表示深深地质疑。
不过给他观察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很快就听到了南弦柚叫他们过去集合的?声音。
听到这话?,牛岛也是立即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他抬起头?,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拎着小?猫走了过去。
“怎么还有比角名更加有气无力的?人啊,小?布丁,你真的?场上场下反差很大呢!”宫侑看着研磨缓了半天,依旧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嘴实在?没忍住,打量着吐槽道?。
在?打排球这种运动中?能出现这种“懒懒散散”的?人,真的?是很让人感到新奇的?。
在?宫侑的?认知里,角名伦太郎已经是他对于一个打排球的?人能如此有气无力的?底线了。
可令宫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不仅仅还能找到第二个和角名这种“慵懒风”如此相似的?人,还是比角名更加重量级的?存在?!
这体力也太差了吧!真不怪他之前?多嘴一句“孤爪,你没死吧?”
实在?是研磨那个时候的?样子,真的?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是嘛,我在?场上也没见着体力有多好。”缓缓抬起头的小三花一脸无奈地看着对方说道?,话?音落下,脑袋又低了下去。
“真的?有这么累吗?你行不行啊?我看你这样子,感觉要去医务室了!”吐槽归吐槽,但看着对方这么难受的?样子,宫侑还是有些担忧道?。
研磨轻轻摇了下头:“啊……我确实不太好,不过医务室就不必了。”
说完,一只手突然抓着了研磨的手腕,还没等研磨反应过来,一股让他身心放松的?舒适感立马通过皮肤触碰而?一点点侵入疲惫不堪的身体。
是弦柚啊……
研磨本来想要挣扎的动作立马就不动了,他抬起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南弦柚。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从研磨那亮晶晶的?眼睛里看出了对方的?抱怨和不满。
场馆里的?灯很亮,照的?研磨眼睛就像是要哭一样,水灵灵的?,亮着犹如光线照入水波时反射着的?光。
“抱歉,过来吧。”今天确实有些练狠了,南弦柚深知已经到达了研磨体力的?极限,他向前?一步,将人从牛岛的?手上给揽了过来。
小?猫再投入南弦柚的?怀抱后,不想动的?心更加放肆了,研磨直接把自己的?小?脸埋在?南弦柚的?胸膛中?,哪怕这样呼吸会?有些困难,但他依旧没有做任何的?调整。
南弦柚叹了口气,作为教?练,他确实需要狠心,但每次看到研磨这种情?况时,他还是会?于心不忍。
伸出手揉了揉研磨的?后脑勺,搂着人的?腰,将人先?带到一旁的?休息区里坐下。
这个时候的?研磨急需要充电,他一离开对方就会?产生很严重的?戒断反应,从而?更加的?难受,所以?南弦柚根本就不能离开。
好在?他本身也没有想着离开,陪着人一起坐下后,研磨的?脑袋便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南弦柚的?肩膀上。
无力垂落在?腿上的?手,也下意识和南弦柚十指相扣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并排坐着,研磨一直在?往南弦柚身上靠,好像怎么都不满意一样,不断的?索取着,那他们本就挨得亲密无间的?距离更加的?没有缝隙。
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挨得如此的?近,想让人不起疑都难,可研磨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事情?了,他只想让自己舒服一点,再舒服一点。
研磨整个人闭着眼睛,虚弱地喘息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被主?人从寒风凛冽的?雪地中?捡到的?脆弱无比的?流浪小?猫一样。
这般模样又怎么让人不怜爱呢?
南弦柚将目光全身心地落在?研磨身上,完全无视了面前?三个人或是诧异,或是有些不太敢看过来的?躲闪眼神。
南弦柚一直在?给研磨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久到面前?的?三个人都开始互相面面相觑了起来。
他们不敢发出声响,就这么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