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过去和?人搭讪一下,起码聊一聊关于?加入国家队的事?情。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比邀请人进国家队更急的事?。
洗手消毒!
在抬手扯口罩时,不小心撇到手指上的灰尘的佐久早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的手,刚刚实在是太心急了,栏杆还没用?纸巾和?消毒水擦洗一遍就扑了上去。
而一直没有任何东西遮盖,直接扒拉着栏杆的手心上,肯定全是细菌!
细菌……全是细菌!脏死了!
佐久早在心里?踌躇了几秒,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一脸严肃地看向牛岛若利:“若利你先?盯着,我?去洗个手。”
牛岛愣了一下,他的一个“好”还没落下,对方就已经跑没影了。
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啊。
牛岛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场上,在短暂的庆祝过后,比赛继续开始。
“都打起精神来!虽然?没有想到应对的措施,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北信介及时给队里?的大家打气道。
“明白!”小狐狸们?齐声应道。
重新站好自己的站位后,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进入比赛状态。
这次由音驹发球。
此时,站在后排右侧位置上的人是研磨。
拿到球权的音驹二传手就这么低眸看着手中?捧着的排球。
网对面的所有人都看着他,那种强烈的注视对于?研磨来说并不好受。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小三?花眉头一皱,只?想赶紧将球权交至其他人。
想罢,研磨看着眼前?长9.5米,宽1米的球网。他将手中?的排球森*晚*整*理往空中?一抛,在这个长18米,宽9米的赛场上,没有任何起跳的动作,就这么抬高手臂,将球轻轻挥了过去。
几乎是贴着网面落下的超短球,就这么赤/裸/裸的显现在稻荷崎的每一位人的眼中?。
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其实最好就是采用?拦网的方式直接扣下,但是在排球比赛中?,对方发球时是不可以进行拦网的,本方球员只?要在三?米线内高于?球网的位置将对方的发球直接击回?对方场区,就是最基础的犯规。
是故意的吗?音驹的二传手。
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看我?们?狼狈接球的样子,你心里?应该很爽吧!
宫侑气得?牙痒痒,但无妨,该去救还是得?去救,自由人就这么冲着球落地的方向扑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赤木路成整个脑袋都探出了中?场白线。
可真是狼狈呢。
宫侑看着只?能垫起却没法往自己这边传过来的排球,余光往网对面一瞥,正巧就对上了那双平静无波的猫眼。
可恶啊!这哪是柔柔弱弱的小可爱!这分明就是邪恶布丁头嘛!
节奏已经完全被人侵入了,真是令人头疼。
作为二传手,队里?的指挥位,将节奏抓回?自己手里?,是宫侑当务之急必须要做的事?情。
可是,想要在研磨这种人手里?抢回?节奏,简直可以说是难上加难,难如登天?。
这人虽然?看得?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但打起球来真的无比的强势了,这种强势不是指他的打球风格,而是研磨给人的那种气场实在是太强势了。
仿佛只?要他拿到球权,整个赛场就会化身他的屠宰场。
作为对手,稻荷崎的人不仅要提防音驹的其他人,还要时刻注意研磨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个走神,或是一不小心就被他骗过去了。
如果?是一骗到底还好,但是偏偏不是那种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
就拿宫侑来举例,他这种在赛场上动脑子的其实很快就能反应过来,可是每次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过晚,早就于?事?无补了。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研磨故意为之,他似乎就想看到人惊慌失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对于?研磨这个操控者来说,看到对手这副狼狈的模样,自然?是开心的,是感到有趣的,他永远会留一个让人回?味的眼神,让对手记这个眼神记一辈子。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宫侑一点也不想回?味,可他又不得?不回?味,这样往复着,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他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这么想尽早结束比赛。
太霸道了,小布丁头!你可真是令人又爱又恨啊!
和?这种人打球虽然?难受,但难受过后,那种挑战感会让人觉得?很爽。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宫侑!你可以破解的!你一定可以的!
宫侑盯着被自由人救起的排球,看着球体因?重力快速下坠,他立即纵身往前?排跑去。
救到球后的自由人也迅速爬起,他往后排移动,用?余光侧看着,在确保不会与人碰撞在一起的情况下,与后排的二传手进行极限换位。
在抵达后排的六号位后,赤木路成便沉住气,聚精会神的准备着再?下一次救球。
而此时换位到二号位上的宫侑在球落到自己眉心的高度时,调整好角度,一个后仰弯腰,托起手,将球传给了已经起跳准备挥臂的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