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闭眼缓了缓, 他呼吸吐气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只?要是一点点大动作,都会牵扯到疼痛放大一样。

“头,头疼。”研磨颤声说道, 语落,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南弦柚的视线立马就从研磨的身上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只?见?猫猫的额头附上一层薄汗,他上手?一摸,发现额头没有发热, 反而是一阵意?想不到的冰冰凉凉。

南弦柚的手?触碰到研磨额头的那一刻,小?猫泄了气般将脑袋的重量全部落到了他的手?上。

南弦柚从口袋里拿出纸给人将额头的冷汗擦去。

轻声安抚他说:“坚持一下,研磨, 等?到旅馆就好了。”

研磨闷闷地嗯了一声,南弦柚将自己的肩膀挪过去,小?心翼翼地让人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借力着。

好在车程已经到了末尾。

两?分钟后,助教宣告“要下车了,请大家做好准备”的声音压住了大家的讨论声。

“就到了!哇!好快!”山本猛虎兴奋极了。

随着车子停稳后,大巴车的门被打?开,大家由前?往后依次陆续下车。

研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南弦柚便拖到了最后再下。

等?他扶着研磨慢悠悠下去的时候,前?面已经下去了的队员们,全都在猫又教练的带领下朝着旅馆的方向陆续的走了。

除了助教之外?,没有人看到研磨的不对劲。

“他怎么了?”等?着全车人下来登记的助教看着脸色明显不好的研磨担忧的说道。

研磨看起来很难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无力的依靠在南弦柚的怀里,努力缓着呼吸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刚本无法回答助教说的问题。

南弦柚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因为?他也不明白研磨为?什么突然?不舒服了。

于是,在助教担忧的眼神下,他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我会照顾好他。”后,便和?助教一起搀扶着研磨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这次的合宿办的很大,旅馆的房间是两?人一间。

助教看着研磨这副状态,二话不说就将一间最大的双人间的钥匙交给了南弦柚。

南弦柚接过钥匙,便直接乘坐电梯去到了房间里。

“有热吗?”南弦柚扶着研磨坐到榻榻米上,他跪坐在旁边,扶着研磨的肩膀,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问道。

研磨的脸色比在路上时要好一些了,但?显然?也没有达到所谓健康的程度,所以南弦柚的眉头依旧紧锁着,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对方具体是怎么个难受法。

听着南弦柚的问话,缓过来一点的研磨哑声回道:“有点。”

话音落下,南弦柚便伸手?将研磨拉至顶的衣服拉链拉下来,但?并没有直接将衣服给人脱下,而是就这么敞开着。

他怕这么一脱,人会着凉。

面对身体脆弱时期的研磨,不管做多少看起来过分小?心翼翼地事,在南宁吗有的心中都是理所当然?的存在。

“还头疼吗?”南弦柚继续问道:“具体是怎么个疼法?”

“疼……”研磨抬起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的这个动作很快就被南弦柚抓住手?腕制止。

“别这样打?。”南弦柚眉头皱得更深了,竟然?疼成这样了吗?疼到需要用外?力撞击来缓解疼痛。

这不会是发烧的后遗症吧!

毕竟昨天晚上的研磨可一点也不闹腾,真的就是直接闭眼睡过去,一觉到天亮的那种?。

南弦柚想着,他立马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电子温度测量计,对着研磨的头上滴了一下,发现人在低烧,但?是温度已经无限接近退烧的状态。

这就让南弦柚更加不解了,他先是将研磨扶着睡到自己的腿上,伸出手?指在研磨的太阳穴上打着圈。

“这样舒服一点吗?”南弦柚轻声问道。

研磨闷闷地嗯了一声,但?眉头依旧皱着,看起来只?是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南弦柚将空出来的那只?手?往口袋里摸,将手?机摸了出来。

他直接翻到联系人列表拨打?了蒂芙尼女士的电话。

他将手?机放到耳朵边,听着听筒里嘟了几下后,对面才接听了起来。

“干嘛啊?”蒂芙尼女士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已经言简意?赅到了寥寥几字。

“妈,研磨他突然?头疼是什么情况?”南弦柚直接忽略掉了蒂芙尼女士的无奈,他直奔主题道。

“啥呀?发烧了?”蒂芙尼女士一听是研磨的事,她的语气稍微好了些,但?不多。

因为?此刻的蒂芙尼女士以为?南弦柚口中的“头疼”是人类普通感冒生病的一种?,这点小?事,根本不足以打?一个国际电话给她。

而南弦柚一听自己母亲直接猜到了发烧,以为?她对现在的情况了如?指掌,便有些迫切地快速说了一遍具体的情况:“昨天发烧了,40℃,现在低烧,不过无限接近于退烧的状态,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发烧,但?他就是头疼,很疼很疼的那种?。”

啊……没有发烧,但?是头疼啊。

蒂芙尼女士愣了一下,她明白自己误会了,于是便沉默了下来。

远在大洋彼岸的蒂芙尼女士皱了皱眉,她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出声道:“可能是你的异能要升级了。”

“啊?异能升级?”南弦柚一脸错愕。

但?很快,他的情绪便出现了罕见?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