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猫又教练在裁判身边抛弃了硬币。
正手。
由红队发球。
研磨站在一号位上?, 向后退了两步, 站到发球点, 刚转动了一下手中排球, 就听到站在二号位的山本的一脸灿烂的转头对他大喊道:“研磨!来个跳发!”
研磨闻言嘴角抽了抽,他不明白?山本猛虎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他练习跳发。
这东西完全?不是他想要练习就能练习的了,这种?对于爆发力的极高要求,根本就不是他有?东西, 别说是爆发力了,他那寥寥无?几,狗看了都?嫌弃的体力,都?够不上?爆发力这一个词。
对于研磨来说, 自己能够坚持打完全?场已经很厉害了。
“阿虎,你吵死?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说着,研磨便将球轻轻一抛, 规规矩矩的将手中排球打了过去。
比赛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打的很激烈。相互拉扯着,似乎都?在慢慢的试探双方的战斗力。
不过随着比赛越来越深入,队友与队友之间的配合也更加的协调。
像是终于度过了比赛开场的热身阶段,蓝队的主攻手们便开始发力了。
没有?了像夜久前辈这样让人无?比信任的自由人。
研磨在比赛途中便会开始分神去留意接球。
以往都?会选择保存体力,不去鱼跃接球的大脑也开始为了队员去调整自己的比赛节奏。
他会努力去接任何一个他能接到的球,但不会勉强自己,在保存体力与团队利益最大化?中找到了一个适合他自己的平衡点。
在观赛席上?看着研磨鱼跃接球的夜久,不知为何眼眶都?有?些红了,他抬手了下眼角的泪花,露出一副妈妈牌微笑,感?慨道:“你们看,研磨会去接球了,我们研磨真是长大了。”
黑尾也一脸欣慰地点点头:“是啊,之前看他不怎么参加社团活动了,我还以为他对于比赛的热情消退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研磨可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去打春高啊!我可太期待和研磨代表音驹在赛场上?发光发亮了。”夜久卫辅神色坚定了下来,他曾进入英剧社团开始就从未对研磨的天赋和技术有?过任何的怀疑。
他真的无?比期待能和研磨一起在赛场上?拼搏的时刻,而这份期待又何止是他一个人呢。
海信行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在一旁微笑着默默听着,但南弦柚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和夜久、黑尾一样的神色。
南弦柚宽慰道:“会的,你们以后一定会在赛场上?发光发亮的,我相信研磨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轻易放弃的人。”
说到这,看似坐在观赛席,实则是家属席的四个人,露出了统一的微笑。
他们将目光重?新回?到了赛场上?。
而也就是在这时,原本还算慢的比赛节奏,突然就快了起来。
在对面接连几下快攻下来,红队的队员们救球倒了一半。
他们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神经紧绷着,死?死?的看着排球。
“一触!研磨!”拦网的队员大叫道。
心领神会的研磨迅速调整位置,他将球快速传给山本,球过网后被蓝队的自由人接起,随后又被那边的主攻手打了回?来。
红队这边来不及再次拦网,前排立马一传到位,将球传给了二传手。
而这时,接应和主攻已经跑到了前排的位置,他们看着球飞到研磨的手上?后,在同一时刻双双起跳,准备迎接这二传手将球传到他们手上?的时刻。
然而谁也没想到
在主攻和接应二选一的名字中,却?出现了另外的名字。
“福永!”研磨一个后仰,他的目光死?死?的锁定在福永招平的身上?,喊出声音不大,却?喊的十分的坚定。
被叫到名字的福永招平瞳孔瞬然增大,他立马就停住了脚步,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视线就追着那颗被传来的排球而去。
福永招平平地起跳,他干净利落的挥臂,将那传得恰到好处的排球重?重?地拍了过去。
啪!
球飞过网即刻落地,在地板上砸出了一个小小的痕迹,而球的周围没有?任何的球员,也没有?任何的救球动作,甚至连自由人都没有预备鱼跃的姿势。
对面早已高高起跳准备拦网的队员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颗球飞来的方向和他们预料中的方向完全?相悖。
这是一颗必定会得分的球,他们没有?人想到,也没有?人能够及时反应。
直到这个球落下后数秒,他们都?还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怎么可能?刚刚那一球怎么会传给这个新人主攻?
蓝队的队员们全?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带着研磨那边的队员们也同样不可思议。
这份惊讶并?非是因为那颗球有?多么大的威慑力,而是这个球飞来的方向和扣球的人,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只要稍微看看这位二传手身边队友的反应就能知道他刚刚的那个做法简直就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种?极端反应别说是身为对手的他们了,就连这位出其不意的二传手自己的队友也都?是吓了一跳。
就在刚刚,福永招平的位置其实已经开始退到后排,甚至都?有?要准备等待接球的姿势。
蓝队队员们想不明白?,在这种?时候,身为二传手,他第一时间的反应,不应该是传给在他身边的主攻手吗?就算再不济也应该传给站在四号位的接应,怎么可能会传给即将和自由人进行换位的后排主攻?
这不仅仅是反应的问题,当时研磨的站位本身也更加倾向于给前排的两位队员进行传球。
甚至这两位还都?有?一定的攻击视野,完全?是当下时段的不二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