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柚内心的小?人咆哮着这我老婆!我老婆!大石学长你给我把手?从我家猫肩膀上撒开!别以为你温温柔柔的我就不敢说你!还有英二,别拿你那个?球拍子在研磨面前?跟逗猫棒似的晃悠!那是我家猫!
南弦柚真是要被这群人气死了,他费心费力的教他们,结果却被人狠狠背刺!
南弦柚气得脸都红了,他阴暗地?注视着他们,如果气场能实体化的话,那么此刻,他的背后已经出现了巨大的黑洞。
青学众人背后莫名升起一阵凉意,他们要是知道南弦柚的占有欲这么的强,打死他们也不敢去碰。
等好不容易从网球体育馆出来后,南弦柚便和研磨再次回到了医务室,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手?上那包成猪蹄的绷带手?了。
一到医务室,南弦柚就直接在医生的注视下,一把将绷带扯开。
医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那绷带就被他卷起丢进垃圾桶了。
“干嘛呀?想要逞强是不是?”医生皱眉说道,作为专门指派给这群体育生们做医疗监护的人,他见惯了这群毛孩子不听管教,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强,恢复能力很好,就不需要治疗的种种情况。
在看到南弦柚二话不说就将手?上的绷带解开的时,坐在工位上的医生下意识以为他是在故意逞能,在伤还没有好的情况下就想去进行剧烈的运动了,那指定是不行的。
然而?他却是实实在在误会了南弦柚的意思。
他看着医生严肃的脸,南弦柚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存在太多的槽点,赶忙替自?己解释的:“医生,冤枉啊,我不是抗拒治疗,我是觉得自?己这个?伤没必要包成这样,我记得之?前?网球部的迹部前?辈在这里还留了一些特效的膏药,是之?前?给研磨治肩伤的时候剩下来的,我觉得我这手?伤的也差不多,都是因撞击伤而?形成的,涂那个?应该也可以吧。”
医生闻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他都忘了自己这里还剩了两盒特效药膏,闻言,赶忙扯开抽屉翻箱倒柜的寻找着剩余的膏药。
“在这呢!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这东西了,果然还是年纪大了,不是你提醒,我可能都完全不记得这个事情了。”
“这药膏好啊,还剩一盒膏药,一盒涂的,你伤在手?掌手?心,就用涂的吧。”
南弦柚点点头,他终于可以摆脱被绷带包成猪蹄一般的手?了。
缠着绷带将近一个?小?时之?久,简直让他失去了一个小时的左手自由。
鬼知道他为了不将自?己这不堪入目的左手?拿出来,一直窝在裤子口袋里窝了多久?
没办法,帅,是一辈子的事。
中二少年当然也不例外?。
没有了绷带的束缚,南弦柚一刻也不想在医务室里停留,他觉得这里与他和研磨犯冲。
感觉他们这一个?合宿三天两头的就往医务室跑,简直就和水逆一样。
为了之?后两人不再有受伤或者意外?发生,他觉得还是远离医务室比较好。
而?研磨也正好不想在医务室里继续待着,他看着人已经涂好药的手?,两人相视一望,和医生礼貌道别后,便在医生的嘱咐声中,一同携手?走出了医务室的门。
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很不错,难得晴空万里但不太阳直晒。
走在路上时不时还刮着微风,这种自?然流通的感觉,比在体育馆里待着舒服多了。
“去找小?黑吗?”南弦柚转头看向研磨。
猫猫点点脑袋,虽然外?面的天气十分的舒适,很适合猫咪打盹,但作为音驹排球社?团的一员,研磨还是觉得他们两人有必要去一趟排球体育馆。
起码要先去猫又教练那里报声道为好。
南弦柚也是这么想的,而?他之?所以会询问研磨,只是单纯地?将选择的权利下意识留给了研磨。
在这将近8年的朝夕相处中,南弦柚也在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他的身边不再是只有纸片人研磨的陪伴,而?是真人的陪伴。
因此,他也早已习惯经常听从研磨做出的一切决定。
南弦柚会尊重他,会理解他,同时也会100%的信任他。
这份信任是完全来的莫名其妙的,也许是爱能战胜一切,反正南弦柚只想一辈子听研磨的话。
两人走进排球体育馆时,体育馆内大家正在紧罗密布的练习中,各个?学校的教练也在认真的指导和监督。
研磨和南弦柚两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到练习场地?里,而?是选择上了看台。
东京主办方承包的体育馆是那种大型的体育馆,看台很高,整个?体育馆大概能坐下2~3万人,已经算是一个?中大型的专业场馆。
“研磨,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来到这个?体育馆打比赛呀?”南弦柚手?上的药膏已经风干,他毫不在意的撑在看台的栏杆上,有一道没一道的说着。
“会吧,我也不知道。”研磨被南弦柚撑在栏杆上的手?若有似无?的圈在一处,他背靠着靠在栏杆上悠然回道。
说着,他用余光撇向看台下方,在一个?纵揽全局的方向居高临下的望着。
体育馆练习的平地?上,学生们都变得十分的渺小?,在高处一望,看起来就像是高速移动的彩虹蚂蚁。
研磨从背靠栏杆的姿势转了一圈变成,将脸彻底的面向空处,他轻声道:“弦柚,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的一支队伍能打得上这么高级别的比赛吗?”
“怎么会打不上呢?我们音驹多强啊!有你,有猫又教练,有山本?他们这些热血的主攻手?,有小?黑超强的拦网,有夜久前?辈毫无?负担的托底守护,我们肯定能打得上最高等级的比赛的!”
南弦柚眼?睛亮堂堂的说着,他扶着栏杆,左手?换右手?,毫无?破绽的配合着让转了一圈的研磨仍然在他怀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
他的话音刚落,研磨便转头看向了他,猫猫眼?里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他淡淡道:“这么听起来,弦柚似乎对音驹这支队伍很有信心,其他人或许是你说的那样,可是我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南弦柚有些诧异,他没有明白?为什么猫猫突然开始否定自?己。
他话说出完的下一秒,研磨便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回道:“山本?说,打网球的人都要有极大的毅力,但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词,人为什么要有毅力?毅力这个?词,本?就是个?没有任何实感,令人讨厌的词『注』。”
南弦柚愣了一下,他没有说话,而?是抬手?轻轻揉了一下猫猫的头。
这个?一直困扰着猫猫的词,他想,最终还是让猫猫自?己去想明白?吧。
南弦柚觉得他没有去解释的必要,也没有去宽慰的理由。
关于毅力,南弦柚一直觉得研磨才是最有毅力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