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听着他?们俩对话的研磨立马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扯了扯南弦柚的衣摆,那?微小?的扯动立马就?吸引到了南弦柚的注意力。
他?立马错开与医生是?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研磨的脸上,开口便是?一句温柔到不行的“怎么了?”
“你也?回去。”研磨眼神定的看着他?,言简意赅的说道。
南弦柚看着猫猫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道:“我?回去干嘛?我?当?然要留下来陪你啊。”
“你留下睡哪?”猫猫眉头微皱,有些不悦道:“你打算一晚上不睡觉吗?”
南弦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熬一晚上而已,没什么啊,在家里你也?不经常因为?打游戏熬夜吗?我?都陪你熬过这?么多次了,也?不差今天啊。”
“不行。”研磨摇头拒绝,他?一脸认真道:“一晚上不睡觉和熬夜还是?有区别的,明天还有比赛,你虽然不上场,但作为?经理,也?不能不休息。”
为?什么不能不休息啊?
南弦柚还是?没懂研磨为?什么执意要让他?回去,明明自己已经表现的这?么的想要留下来了,还是?没法让他?看到自己想要和他?独处的决心吗?
还是?说对方还在生闷气,对他?心存芥蒂?
又将自己绕回去了的南弦柚彻底跑偏了。
之前冷战闹矛盾的事情还是?对他?影响太大了。
只?要两人一争执起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南弦柚总是?会将这?源头指向之前的那?个误会。
然后陷入自责和愧疚的循环中无法自拔。
但其?实研磨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想让南弦柚累着,所以费尽口舌都要让他?回宿舍睡觉去。
两个人就?这?么跨服聊天着,这?研磨如此?执意让他?离开的态度,南弦柚有些急了,他?勾着研磨的手指,有些委屈的嘟囔道:“你都说了经理不会上场,所以熬一夜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啊?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啊?我?想陪着你还不行吗?”
他?越说越委屈,如果动物?能实体化的话,那?此?刻,南弦柚脑袋上的猫耳朵已经耷拉了下来。
研磨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要他?适时?撒点碧螺春出来,猫猫就?一定会被他?绕进去的,百试百灵。
南弦柚信念坚定,心想,只?要自己服软的够快,猫猫一定会对他?心软。
就?这?样,抱着如此?的信念,南弦柚开始对高攻低防的猫猫装纯撒娇了。
可这?次进展的却没有以往这?么的顺利。
猫猫这?回无比的坚定,在看到南弦柚服软的那?一刻,他?有一瞬的犹豫,但很快神色回归几秒前的坚定,开口依旧是?拒绝道:“不行,你必须回去。”
“不!我?不回去。”南弦柚一看自己装纯撒娇都没用了,立马就?把自己披着的羊皮外套给脱了,露出原本的狼人模样,他?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回道:“我?不可能留你一个人在医务室的,不然我?一个人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在医务室里陪你。”
“你……”研磨看着人死倔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刚想说一句听话。
就?听着人先行一步开口道:“身为?病患,没有决定权,我?说要陪着就?陪着,你赶不走我?的。”
南弦柚的声音很笃定,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张漂亮的脸蛋冷下来后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研磨愣住,南弦柚的这?个表情他?从未见过,想要反驳的话挂在嘴边,被人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猫猫还在发?愣,而笃定的说完那?句“你赶不走我?的”后,他?便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道:“医生,打完了,可以拔针了。”
在一旁看着。根本插不上嘴的医生闻言立马哦了几下,他?回过神来,这?时?才想起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医生动作迅速地将研磨手背上的胶布撕下,他?抽出针头,摁上棉花,动作行云流水,研磨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拔掉针头了。
南弦柚替下医生的手给研磨按着止血棉花。
猫猫的手小?小?一个,在一米八大汉的长手下显得有些娇小?。
南弦柚大拇指按着棉花,剩余的四根指头,还能毫无负担的在研磨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
“我?的工作做完了,就?先走了,这?里是?医务室的钥匙,明天值班的医生回来检查退烧情况。”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交给南弦柚。
“你回去,这?里没床,你怎么睡。”研磨看着人自然地接过钥匙,还在挣扎道。
南弦柚将钥匙揣进兜里,他?假装没有听到研磨说的话,和脱掉白大褂的医生挥了挥手,说了句“再见”。
咔哒
医务室的门响了一下,学着几秒后再次想起的咔哒响声,研磨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嘛,还是?让人给留下来了。
真是?不听话。
研磨转了转身体,从平躺着的状态变成侧躺,他?脸对着墙壁,留了个生闷气的背影给南弦柚。
目送着医生离开的南弦柚心里“欧耶”一声。
好极了!这?下医务室里就?剩他?和研磨两个人了!
他?一转头,就?看到研磨那?个倔强的背影,他?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医务室里十分的安静,南弦柚的那?一声轻笑,清晰可见的进入了研磨的耳朵里,他?恼羞成怒地转头瞪了人一眼。
南弦柚看着小?猫鼓鼓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灿烂了。
他?伸手扶着研磨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将人重新变成平躺的姿势,一边扶,还一边带着笑地说道:“别侧着睡,会不舒服的。”
研磨就?这?样再次平躺了下来,他?的视线再怎么躲也?离开不了南弦柚,于是?就?这?么气呼呼地直面着他?:“说你怎么这?么犟呢?留下来干嘛?这?里都没有地方给你睡。”
“怎么就?不能睡了?”南弦柚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他?笑眯眯地看着研磨,按着只?写棉花的手还没有松开,他?得寸进尺的将小?猫的手完全密不透风包裹着。上半身也?往研磨的方向快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