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局……你也去过吗?”李宿遥瞥了他一眼。
“这不是重点吧!”
“所以是去过咯?”李宿遥面露不悦。
“没有!我跟我爸说了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反正只要我哥没结婚,就催不到我头上。”
“那应该感谢你哥才对吧……”
“喂!怎么帮他说话?该不会……咳,看上他了吧!”林野渡气呼呼地吼。
李宿遥勾起嘴角逗他:“非要看上谁,戴头盔的家伙才更有趣吧。”
“不许对他好奇!”
“开玩笑的。你们很熟?”
“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那个头盔,是很多年前出的限量版孤品。当时老金快生日了,他不是喜欢赛车吗,你也知道的,所以我和几个舍友想买个藏品级的头盔送给他,没想到店家说早被人预定了。我想着和买主聊聊,加价买走,没想到买主是我哥的发小,叫陆倾,我们两家大人关系很好,所以我从小也喊他哥……”
“他最后还是带走了那个头盔?”
“嗯。陆倾哥平时很好说话,但在兴趣方面却很执着。他妈妈是他爸的正妻,只有他一个儿子,理所应当是接班人,他却一意孤行地跑去国外搞艺术,把家里最重要的生意都留给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管,把他妈给气的。总之,我哥和他应该很久没联系了,他走了好几年,今年才回来开艺术馆。”
“艺术馆?哪家?”
“还没正式开业。开业酒会是这周六晚上。我正想叫你陪我一起去,不然太无聊了,全是我哥那种人。”
最初林野渡还想趁这次赴约观察一下两人的互动,伺机抓哥哥的把柄。可喝了点酒之后,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亲李宿遥。
李宿遥担心屋里都有监控,就算找到了没人的屋子里,也只肯躲在桌底下接吻。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从桌底下爬出来,哥哥就醉醺醺进来了,接着陆倾哥也进来了,还把门给锁了……
再接着,就成为了完全不可能中途逃跑的这种状况。
林野渡把粗茎挺进湿滑温热的?????后??穴???时,爽得忍不住喘出声来,身下的人咬着他的手腕,努力不发出声音,但桌上的哥哥们动静实在很大,完全注意不到桌底的窸窣。
响亮的耳光、啪啪的击打、粗沉的呻吟……
当林野渡在??肏???李宿遥的时候,哥哥的声音不停涌进耳朵里……
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某一刻,他把哥哥压在了身下,戳着他敏感的地方,搞得穴里一片狼藉,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输给他的比赛,都在这一刻赢回来。
林野渡此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因为他确定自己讨厌林尽舟,讨厌那张眉宇间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讨厌他在自己面前高人一等、嚣纵跋扈的模样。
可此刻,他听到了,要强的哥哥,在哭着求自己??肏???得更狠一些。
一闪而过的念头像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他只敢匆匆地往下看一眼。
隧道(车内/坐腿/骑乘/鸭子坐)
当有人从背后暗中注视你,隐蔽的视线就像是空气中飞来隐秘的针,轻轻地扎在后颈。
李宿遥最近常常会有这种感觉,不管是走在校道上还是从林野渡公寓里出来的时候。
但一回头又没有一个人影。
虽然有点在意,但他并没有多想。
今天是团建日,在学生会秘书许俊森的安排下,五位学生会核心成员包了一辆商务车前往乡郊。
李宿遥和林野渡坐在最后一排,前面的同学坐得东倒西歪,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睡觉。
“注意到我们后面那辆小车了吗?最近总是出现,我在校门口和你家附近也见过几次,就像是在跟着我们一样……”李宿遥迅速往后车窗回望了一眼,微微蹙眉。
林野渡扭头瞥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么常见的车型,总是出现也不奇怪,你怎么能肯定是同一辆?”
“就是第六感。……嗯,你懂那种感觉吗?如果身后有人在看着你,他们的动作和视线就像飘过的一片云,投下阴影,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得到……”
“呵……这么玄乎。”林野渡勾起嘴角嘲笑:“一个医学生,又是第六感又是云的,干脆弃医从文算了……”
李宿遥面露恼色,咬牙反驳:“难道我要跟一个商科混子聊盲视和里多克????综??合?????症?总之,没有经过视皮层处理的信息不代表感觉不到,甚至也可能比实际看到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好好好……”林野渡忍俊不禁地看着他疯狂输出,强压嘴角的笑意,搭上他的肩,软下声哄:“啊,这么复杂吗,嗯,我们宿遥好棒,知道好多哦……”
“不要用那种哄三岁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李宿遥没好气地晃了晃肩膀,想挣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搂得更紧。
“怎么能说是哄三岁小孩呢,你刚才好像立刻要把课本掏出来甩我脸上,怎么说也有八岁了吧……”
“幼稚!”
“诶,还哄不好了怎么……”
车辆在林野渡的轻笑声中驶进隧道……
随着山洞吞没车身,车内陷入一片黑暗。
林野渡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小心把李宿遥刚才的话听进去了:
黑暗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动作、视线,不需要看见,也像羽毛一样搔弄着皮肤。
李宿遥的呼吸很轻,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昏幽的隧道灯在微红的耳际明灭,俊秀的侧影轮廓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