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舟房间里的空调静静扫着风,呼呼的冷气却吹不凉滚烫的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快要胀得炸开了。

他伸手探进裤裆,看着楼下盛放的玫瑰、喷涌的水管、裸露的身体,咬紧了下唇,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暖热的白浊第一次弄脏窗棂,也弄脏他的手。

那时起,他开始忍不住凝视不同男人的身体,并开始了一场漫长的逃避。

长子、继承人、领袖、榜样……他马不停蹄地朝着这些期待奔跑,欲望却像主人一样挥着皮鞭在身后追赶。

而他时刻渴望着排山倒海的鞭笞。

和林野渡一样,他从小上私立学校;但和弟弟不一样的是,他在入学的第一天就清醒地知道:现在和这些同学交往的意义就在于,他们未来或许会成为自己关系网中不可或缺的助力。

“用得上的人,就好好认识一下吧。”他原本已经决定了抱着这样的心情渡过整个学生生涯,直到某个无用的人频繁地扰乱他的人生,又意外地让他体验到深渊般的快乐。

陆、林两家大人交从甚密,但林尽舟并不喜欢父母对陆家人露出那种感激涕零的表情。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年没有老陆那笔救命钱,哪有我的今天,你又哪能活得那么舒服?你比陆倾大几个月,算是哥哥了,我特地让老师给你们分在一个宿舍,在学校要多照应人家,听到没有?生活、学习,都要多关心……”老林反复叮嘱交代,让林尽舟心生厌烦、反骨丛生。

即便当年真是雪中送炭,也已经过了那么久,河已经过了,桥就算不拆,也没什么用吧。

父亲老糊涂了。

林尽舟并不想背上老子的人情债。

在学校打球时,他分神想到父亲的话,一团暗火窜上来,狠狠地砸了一个篮板,捡球的时候却瞥见隔壁排球场上的陆倾。

林尽舟原本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没想到看他打排球的时候……自己竟然会完全移不开眼睛。

修长有力的双腿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手掌“啪啪”地拍打在浑圆的球身,毫无悬念地掌控着球的走向,突破着对方最严密的防线。

他手心拍在球面的声响、排球砸在地面的声响……一声声,气势磅礴地激荡在林尽舟的耳膜。

充满压迫感的跳发、重炮般的扣球……

他的手掌在排球外壳那层合成皮革上拍打出让他心跳加速的声音。

发红的掌心和指节,手很好看,就连缠着胶布的那几根手指都好看,发着狠掐到脖子上,一定会喘不过气来吧……

飞出场外的排球滚到脚边时,林尽舟慌乱地俯身帮他捡球,却猛然间有冲动想要跪下来,舔舐他掌心的细汗。

糟了。

林尽舟没想到自己居然硬了,还硬得心神不宁,怎么也消不下去,还因此在身体对抗的时候束手束脚,扭伤了脚。

“老师,我是他舍友,我送他去保健室吧。”陆倾的声音像墨一样,低沉冷静。

微凉的声音穿过耳膜,黑水流进他的心脏。

“好,那就麻烦你了。”老师声音轻快地目送他们远去。

汗淋淋的身体不由分说地靠了过来。

林尽舟的手臂刚搭上那个暖热微湿的肩膀,陆倾的手就从身后探过来,稳稳地搂住他的腰。

“下台阶。”言简意赅的提醒像长官的命令。

而那只停留在他腰间的手,在下每一级台阶时都微微用力,掐进腰臀的肌肉,抬起他一侧的体重,反复如此……像在练习某种需要柔韧性的???体????位????。

教练夸过林尽舟的柔韧性,在球场上无论是急停、转身、拉杆,都很连贯,很少受伤。

今天的受伤实属罕见。

“怎么摔的?”陆倾问。

“我也不知道。”

陆倾缠着胶带的指尖隔着他的球衣摩擦着侧腹,按理说应该连指尖的温度都感觉不到,林尽舟却浑身如火烧般灼热……

“你脸很红。”

“嗯,天气太热了。”

他烦躁又恼火,发疯地想让这只手利落地扇在脸上,或者像刚才扣重球那样,高高扬起,再狠狠地、扎实地打在臀肉上,留下一片持久、疼痛的红。

但同时也因为这样的想法厌恶自己。

林尽舟在医务室包扎完,陆倾陪他回了宿舍。

“我先洗。”林尽舟打开浴室的灯。

“要帮忙吗?”

“不用!”

林尽舟“砰”地关上浴室门,靠着门松了一口气,撩起上衣,裤裆里硬挺而起的东西就明晃晃地立撑起了裤裆。

还好篮球服够长……

林尽舟脱干净衣物,单膝跪在浴缸边缘,小心地翻进热水里,把缠着绷带的那只脚架在碰不到水的浴缸外缘。

他往手心倒了点乳白色的浴液,握住胀大的粗茎反复撸动,想把刚才的躁动全都打出来。

林尽舟在浴缸的热气中仰头呻吟,满脑子都是陆倾那双控制力非凡的手、墨一样的声音、睫羽微颤的眼睛。

他抓过身后的莲蓬头,做工精细的不锈钢水管像一条银色鳞片的蛇,绕在他的脖颈。

银蛇盘在浅麦色的脖颈打了个结实的结,在林尽舟的拉扯下越缠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