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孙家阿爸从外屋进来,看见仲田坐在床上,长出了口气,快步走到仲田身边,把水送到仲田手里,转头冲外面叫,“李哥,你快来,小田醒了。”说完又转身把仲田按倒,“快躺下,让你李叔给你看看,小文到边上坐,别缠着你阿爸。”
小幸文被拉开,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自家阿爸,仲田茫然的被按到床上,才想要问孙阿爸自己是怎么了,孙阿爸已经退到一边,村子里的大夫李叔坐到了床边,又是诊脉,又是扒眼睛看,弄得仲田手足无措,直到李大夫摸着他那胡子做思考状,仲田才有时间开口,“李叔,我怎么了吗?”
“你睡了一天一夜怎么都叫不醒,真是急死我们了。”孙阿爸心疼的说着,转头看着李大夫道:“怎么样老李,小田没事吧?”
“这……”李大夫皱了皱眉,小田这脉象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想了想道:“醒了就没事了,小田身体有些过劳,思绪过重,吃两幅安神补身的药,放宽心修养几天,有什么事再找我。”
李大夫说完,留下几副药,关心了小田几句就离开了,仲田也弄明白了自己的状况,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转头看向小窗。
窗外是一副日落的美景,仲田按着太阳穴,奇怪那一个匪夷所思的梦,居然让自己睡了一夜一天。
仲田站起身活动身体,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便和孙家阿爸说了几句,送了孙阿爸离开,才转身就被儿子撞了个满怀,抱着惊魂未定的小幸文安慰,许诺了小幸文一堆东西,保证了N多之后,小幸文才抽噎着恢复了正常。
“阿爸渴了,给阿爸倒杯水喝好不好?”仲田说了半天,口都干了,推着小幸文让儿子给他倒水。
“嗯!”小幸文闷闷的应了一声,起身去给自家阿爸倒水。
仲田看着儿子抽噎着的小样子,轻笑了一下心里暖暖的,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打算收拾床铺,却暼到床头正摆着一个青花瓷的小瓶,脑袋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句话在耳边响起,“将此物擦在右眼眼角,可以助你完成心愿……”
“阿爸,水。”小幸文捧着水杯站在自家阿爸身前。仲田手有些发颤的把茶杯接了过去仰起头一饮而尽,伸手指着床头那瓷瓶,“那是谁拿来的?”“不知道,我中午从学堂回来,这个好像就在床头。”
小幸文摇了摇头,走到床头把瓷瓶拿了起来,“阿爸这是咱家的吗?”
“是咱家的,阿爸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了。”仲田伸手把瓷瓶接到手里,揣到怀里,笑着摸摸儿子的头,“饿了吧,阿爸去给你做饭。”
“好,阿爸我帮你!”小幸文乖巧的点头,和仲田一起出了卧室,进厨房去做饭。炉灶还没起火,孙家阿爸就敲门来送饭了……
夕阳沉下地平线,父子两坐在自家堂屋吃饭,小幸文说,以后下了私塾就帮阿爸干活,他也可以自己进城卖兔子,叫他阿爸以后不要太累,要好好休息。
仲田看着儿子哭的红肿的眼睛出神,又心疼又安慰,怀里那瓶从天而降的神秘东西,变得异常的沉重滚烫……
深夜,小幸文倚在自家阿爸的怀里睡熟了,仲田蹑手蹑脚的起身,点亮了卧室的油灯,坐在铜镜前拿出了衣服里的瓷瓶,盯着那东西看了良久,才打开了盖子,一股浓香溢出……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要是有个懂事的包子该多好,唉……
今天起晚了,但是没有断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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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我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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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入营 ...
日出,一身穿着布衣的农家少年,拿着一纸招兵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生活多年的村庄,背后靠的是朝阳,前方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崎岖与否都不怪他人。
这少年年方双十,体形矮小偏瘦,唇红齿白,有着一双栗色的眸子,眼里总闪着精明机智,白|皙的肤色即便是在阳光下暴晒,似乎也不见沾染半点杂色,这人怎么看似乎也不像个正常的汉子,但是眼角那儿的干净异常,却证明这人不是哥儿,至少看起来不是。
“小田,小田……”少年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雄厚的吆喝声。
少年的耳朵动了动,身形在原地一顿,念了一句错觉,转而继续往前走,谁知身后的吆喝声却一声高过一声,无论仲田怎么疾走,那声音就是在耳边,大有生生不息的感觉,“小田,小田,小田……”仲田扛不住魔音绕耳,站定在原地,转身看向身后,岂料视野里充满了一张大脸,惊得仲田向后一闪,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小田!”大脸的主人,连忙伸手把仲田从地上拉了起来。
仲田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冲着某张大脸,怒叫,“孙成你他爷爷的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
孙成傻笑加无辜着抓着脑袋,“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我怎么叫,你都不回头,我追着追着就追到你身后了,谁知道你会突然回头。”
仲田揉着屁股,他对孙成太了解了,知道这家伙脸皮好似城墙,说什么都没用,叹了口气道:“孙成你不在家陪着孙伯和孙阿爸,跟着我干什么?”
孙成撇着嘴,把右手抬起来在仲田的眼前晃了晃,“不是跟着你,是我也接了招兵帖,去军营当伙头兵。”
“你有没有搞错,”仲田看着孙成,瞪眼竖眉,“你不在家好好给孙叔他们养老,当什么兵,你当了兵家里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爹老当益壮,我阿爸这几年身体也一点状况都没有,还有小幸文陪着,现在田里也没什么忙的。”
仲田是什么人,孙成的说辞怎么会说动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放心我,没事的,你回去吧,我就是到军营去找个人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回去吧。”
孙成一愣,摸摸鼻子,坏笑着耸耸肩,“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你,仲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吃货,我们家田里的收成,除去粮税只勉强够我吃的而已,我去当兵第一能解决吃饭,第二能给家里免去不少负担,说不定之后三年的收成加上粮饷,我复原的时候,就能说上哥儿了呢,对不对?”
孙成说着凑上前搭上了仲田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抬起头看看天色,嚷了一声,“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吧!”仲田拗不过孙成的力气,被他拖着向前走。
孙成勾着仲田的脖子,笑呵呵的道:“小田你那么聪明,你应该知道我阿爸他们就算被你说服,也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去军营的,虽然你脸上的痣没了,但是你还是个哥儿,只身一人在那么多,不对,在全是男人的地方,怎么能行,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记得阿幸的样子,又怎么找,有我在不但能帮你,还可以保护你,又能解决我的一些个人问题,何乐而不为是吧。”
“歪理!”仲田嘟囔了一句,心里却有些被说动了,任命的和孙成一起朝着军营的方向走。
仲田为什么会拿着招兵帖赶往军营,为什么他脸上的痣会被遮掩,这事情的原委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的晚上,仲田拥着把小幸文哄睡之后,拿起那个奇怪的瓷瓶坐到家里的铜镜前,仔细移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些金色的膏状,仲田研究了半天,壮着胆子把那金色的膏状物倒出了一些,抹在了眼角的金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从那处散开,林百冲着铜镜再看的时候,那金痣凭空消失了。
那一日仲田一夜没睡,冥思苦想最后下定决心,要做一件大事,翌日在小幸文上学堂之后,仲田找了老村长和孙家夫夫来,请求他们帮忙,经过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游说,唇枪舌战,证实了一个问题,仲田如果是留在现代,一定会是个战绩一等一的律师,死的都能被他说活。
那天夜里,仲田又三令五申的和儿子谈论了一翻,儿子也倒向了他。于是仲田拿到了那军师送来的军贴后,和儿子大吃了一顿,今早便出门投军,踏上了寻夫路。
这次的征兵虽说条件开的很高,优厚非常,但是林百和孙成站在新兵接待处交兵贴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惨淡的场面,整个新兵接待的地方,加上自己和孙成才五个人。
孙成看那迎接新兵的长官不在,就让林百站在一边,自己走向那另外三个。
仲田看着孙成和那三个交谈,自己也打起了小算盘,看着眼前这萧条的场景,仲田猜到了其中的原因,这次的招兵是广布溪城周围九乡十村,他们那个小村子的名额都是三个,那些稍大的地方可能是五六个,但是眼下这样小鸡五只,只能证明一件事,一句话,那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仲田感慨了半刻,看着孙成和那三人都转身看向这边,便笑着冲他们点点头,孙成冲他招手,仲田便走了上去,两个人之前已经谈好了,仲田是个哥儿本身就矮小,长的还嫩,在军营里就说他十五岁,是个刚失去双亲的孤儿,这样入营不仅不招怀疑,而且还能掩盖住一些仲田和正常男子的不同。
仲田站到孙成和那三人身前,摸着鼻子腼腆的笑笑,“三位大哥。”
“小兄弟不用客气,我们三个也都是穷人家的,今天咱们五个一起入营,以后哥哥们一定照顾你。”三个人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年纪偏大的男人,看着仲田,一脸的和蔼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