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骚货明明昨天还往自己床上爬,凭什么今天就跟野男人鬼混?

这破鞋给自己戴绿帽子就这么得意?乐不思蜀的赖在这根本不想走?

……

杨烨的脑海被各种各样繁杂的念头所充斥,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想这些,可他偏偏就是无法控制。

最终,眼看着天色渐晚,他实在是再也无法忍耐,脚步一转,便往自己中午亲手布下了结界的宫殿走去。

这处别院里悄无声息,宫殿的大门紧闭,他的结界也还未被破。

尽管他烦心已久,可距离轩辕弘逸来到的时间,实际上也只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罢了。

柳洛灵这骚货,明明前些日子还和他斗得天上地下、如火如荼,现在却连个破结界都解不开了吗?

这骚货不会是中了春药,边上又有现成的男人,吃了鸡巴就走不动道了吧?

杨烨心中恼火又恶毒的想着,一边将手虚虚的探在了结界上,细听里面的动静。

他完全就是凭着一腔难以言述的难受不满回到这里,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根本就没想好要做什么。

如果真听到了里面的淫声浪语,难道他还要进去捉奸不成?

这可是天造地设的原剧情主角攻,而他只是个从中作梗的邪恶配角,甚至连个构成三角恋的第三者都不是,有什么资格“捉奸”?

索性,结界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烨皱起了眉,按理说,那春药可是小春打包票能让最贞洁守礼的烈女痴男都理智尽失,彻夜缠绵的。

按照剧情,他们怎么都该中招了,断不可能如此宁静。

还是说,早已逃之夭夭,只留下了一个虚妄的结界来欺瞒自己?

杨烨一推门,便进入了结界,踏入了这处寝殿。

里面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到处都堆满了金铲铲、亮闪闪的金银珠宝,整个寝殿都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九渊魔尊的原型是条魔蛟,还是条黑蛟,不知是出于秉性还是贪念,酷爱各种发光发亮的金银珠宝,就连法器也大多镶嵌着宝石,或是以纯金炼成。

就如他足踝上的足链,也是以赤焰山的火焰灼烧出的晶石所制成,行走间都会泛出星火般的微光。

刚来没多久时,杨烨显这些东西太晃眼睛,统统都粗暴的搬到了东边的这座别宫来。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人影,而用气息来检索,也一无所获。

这里显然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早已离开了,怕是现在已经在逃离魔域的路上了。

“妈的!”杨烨强行按捺住了追捕的冲动,用力的一脚踢在了地上的金银珠宝上,发出了“叮叮哐哐”的细碎声响。

各种奢华的宝石器物散落了一地,却无法让他感到半分愉悦,反倒脸色阴沉的骂道:“这离不得男人的骚货!”

他百无聊赖的巡视了一下寝宫,走到窗前,准备掀开窗帘,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苟且。

可他刚伸手掀开窗帘,便被一只手拽住了手腕,直接拖入了宽大的床铺。

若不是以为四下无人,便轻心大意,杨烨断不可能被如此偷袭得手。

他的视线倒转,后背骤然便摔上了柔软的床铺,还没来得及质问,便对上了一双蔚蓝的眼眸。

“你怎么还在?!”杨烨脱口而出,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好哥哥,还不是因为你嘛?”柳洛灵柔弱无骨的依在了他身上,音色低柔道,“魔尊大人给洛灵下了那种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的手自然的顺着敞开露出胸膛的衣物便探入,搂住了腰侧,咬着他的耳朵低笑道:“杨烨,你嫉妒了。”

“不可能!”杨烨不假思索的一口咬定,可面子看似撑住了,但心底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茫然了起来。

在看到柳洛灵独自一人,仍旧衣衫整齐的时候,他莫名的就放松了下来,方才的烦闷郁结也散了大半。

什么鬼?难道自己刚刚真的是嫉妒?可自己为什么要嫉妒?总不能是真的对这混账……

“为什么不可能?”柳洛灵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戏谑道,“你不可能看上男人,不可能和男人做爱,现在又不可能嫉妒。你的‘不可能’其实是肯定句吗?”

杨烨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推开他道:“轩辕弘逸呢?你为什么不跟他走?”

“你想让我跟他走吗?”柳洛灵从背后环住他,脑袋柔顺的靠在他的肩上,将一个金子做的瓶子凑到了杨烨面前,“所以才送给我这种东西?”

杨烨看着那个瓶子,皱眉道:“我什么时候……”

那小瓶的盖子掉落在地上,里面似有什么东西涌出,骤然起了一阵微风,扑在了杨烨的脸上。

“艹,你又在搞什么?!”杨烨挥开他的手骂道。

柳洛灵手中的金瓶顺势掉到了床的内侧,语气也随之冷冽了下来:“你知道吗,杨烨?”

“其实我真的很生气。”柳洛灵环住杨烨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声音中也透着丝丝的凉意,“你以前就曾经做过相同的事:给我下药,将我推给别人。”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难过吗?”他的手抚上了杨烨的胸膛,团住了乳肉,用力的揉捏了起来。

杨烨抓住他的手腕,却多少有点心虚,不接话茬。

“你当时将我反锁在二楼的房间里,我很生气,所以杀了你安排的那个女人。”柳洛灵慢条斯理的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轩辕弘逸在哪呢?”

杨烨是真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性,闻言心头一震:“你把他怎么了?!”

“呵呵。”柳洛灵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在担心主角死亡后,一切都会重启吗?”

杨烨无法反驳,起码是目前看来,柳洛灵对这些虚拟世界的规则的了解远比他要多,尽管他已经阐述了很多,却还是有各种这类的细节是他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