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假期》里展现得一清二楚,楚总私底下完全是五谷不分的挺尸咸鱼,只能帮着洗碗打下手,家务居多是张嘉年处理。张总助白天在公司里严谨专业,回家却还贤惠地买菜做饭,此等反差绝对给旁人巨大的冲击,而且当事人对此并不避讳。
张嘉年似乎并不感到丢脸,偶尔有人休息时请教菜谱,他也会从善如流地传授,并不介意身上出现“居家”或“贤惠”的标签。当然,公司难免有思想传统的男同事,私下替张嘉年打抱不平,有种“男人工作出色,还要回家受气”的怨怼,但常遭到女同事的群起而攻之。
如果当事人稍微换一换,张嘉年估计要面对不少流言蜚语,毕竟以家世来说,他确实是高攀无误。但银达员工对张总助的工作能力心服口服,又看到他每天工作和家庭两不误,便只剩下深深的敬佩。
尤其对女同事来说,她们简直找到绝世标杆:只要你努力赚钱如楚总,总会找到十佳对象张总助!张总助每天忙完工作都做家务,其他男人凭什么回家做翘脚大爷?
在此等环境下,即使有人想酸或抱怨两句,也变成政治不正确而不敢开口。张嘉年的民间呼声居然因此莫名走高,稍微减淡几分在众人心中的严厉距离感。
张嘉年对此一无所知,如今他很珍惜下班后跟楚楚的相处时间。他惯例挑好蔬菜,回家烹饪料理,等待楚楚从科技集团回来。
燕晗居内,大门发出轻轻地响动,楚楚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她想尽量不引起张嘉年的注意,没想到被他抓个正着。张嘉年端着炒菜出来,正好看到进屋的熊孩子,神色和缓道:“吃饭吧。”
楚楚背着手,心虚地应道:“好的……”
张嘉年发现她手中的盒子,好奇道:“你拿着什么?”
楚楚的视线飘了飘:“没什么。”
张嘉年顾着锅里的饭菜,一时没有多问。楚楚看他转身去厨房,心里松了口气,将装有绳子的小盒放好,准备晚上试验一番。她最近苦学良久,终于到检验学习果实的时候!
饭后,楚楚兴致勃勃地打开盒子,将绳子取出来。她回忆今天阮玫的教学过程,开始进行复盘,却出师不利。她上课时明明打结得很好,回家做作业却乱七八糟,似乎身边没人指导不行。
楚楚正想给阮玫发消息询问,忽听背后张嘉年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闻言吓了一跳,恨不得汗毛倒立,但面上镇定道:“做手工。”
“是吗?”张嘉年并未怀疑,他抽起一根绳子,见楚楚将其编得凌乱,提议道,“我帮你编吧,你想编成什么样?”
他对楚楚的手残早有所领悟,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主动帮熊孩子做手工作业。
楚楚的心情犹如天降馅饼,差点说漏嘴:“套你……套猪的那种就行。”
张嘉年浑然不察地点点头,他对楚楚的小阴谋还一无所知,好脾气地捡起绳子:“我试试。”
楚楚看他全神贯注地投入打结事业,啧啧道:“高学历就是好啊。”
看看!不但完全不挣扎,甚至自己主动帮忙打结,搞得她都快不忍心套了!
“?”张嘉年不太明白,索性低头继续完成绳结工作,完美诠释作茧自缚。
第144章
张嘉年的手很巧,转瞬就在楚楚的指导下将基础工作完成。楚楚满意地看着半成品, 眨眨眼道:“好像可以, 稍微试验一下?感觉哪天回纪川也用得上?”
张嘉年看她摆弄着绳子, 好笑道:“现在去超市找东西给你套?”
张嘉年只当她留下纪川后遗症, 热爱囤积一切食物,并且对打猎、捕鱼等活动产生兴趣。当初,两人还上山摘过野菜, 也用细草编织过一些草绳,村里还有人用草网捕鸟。
楚楚:“不用那么麻烦,你帮我示范下就行。”她一边说, 一边将绳索往张嘉年身上比划, 看上去兴致勃勃。
张嘉年感到一丝不对,吐槽道:“……可你刚才说是套猪的?”
楚楚满脸正气, 振振有词:“考验一下你的演技, 戏剧学院偶尔还让学生演动物呢!”
张嘉年:“……”可并不想演猪。
张嘉年还有点犹豫, 楚楚立马软磨硬泡起来, 围着他打转,拉长调道:“张总,总助”
她满脸天真无邪, 看上去执着地想试试新绳索,让人难以拒绝。张嘉年面露难色,最终他还是勉强答应她不合理的要求, 同时为难道:“可我觉得很奇怪?”
楚楚厚颜无耻道:“不奇怪, 试一试就能知道哪里编得不好。”
楚楚看张嘉年没再反对, 立马按照课程手段上绳,满怀期待地将他双臂反扣住,接着往腿上捆。张嘉年总觉得她往自己身上套绳的手法过于娴熟,不太像第一次操作,内心有点狐疑,却已被她捆住。
张嘉年看她完成得差不多,他试探地挣了挣双臂,理智客观地点评其绳索:“好像挺结实,就是最后系绳的位置有点松,感觉不太能套猪。”
他以学术态度评价完,便开始试着自己解开绳索,却感觉楚楚将打结的端口一捏。她一手握着收尾的地方,一手将早先备好的铁锁一扣,只听清脆的咔嚓声,便将稍显松散的绳索彻底扣住。
张嘉年:“?”
楚楚一本正经道:“套猪最后都要再上扣,单靠绳索可不行。”阮玫说过,野猪挣扎起来破坏力很强,一般都要靠绳索和铁锁共同固定住,这才万无一失。
张嘉年:“???”
张嘉年刚想让她将自己解开,便瞅到熊孩子脸上狡黠的坏笑,顿时脑中警铃大作。楚楚面对他不可置信的神情,对方眼中满是惨遭欺骗的受伤感,她颇为惭愧地挠挠头,无奈道:“你这样盯着我,我会很自责。”
张嘉年吐槽:“那你现在就解开。”
楚楚抽出一根布条,笑嘻嘻道:“眼不见心不烦,还是把你眼睛蒙住吧。”
张嘉年:你准备得还挺齐全??
楚楚显然处心积虑许久,毫不留情地蒙上张嘉年的眼睛,还将布条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张嘉年即使再傻,此时也明白步入她的陷阱,既好气又好笑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他由于布条的遮挡丧失视觉,只能听到外界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但没有等到她的答案,反而感觉自己领口的扣子被解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黑暗的世界中,听觉和感官被无限放大,她似有若无接近的体温和熟悉的清淡香气,进一步刺激到受缚的他。
张嘉年察觉她的动作,终有点恼羞成怒,声音沙哑道:“你解开。”
她洋洋得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夹杂着得逞的欠揍笑声:“解着呢。”
楚楚好不容易得手,怎么可能乖乖放弃。她看着被反绑的诱人张总助,寻找合适的下手之处,先选择打开往日相当禁欲的衬衫扣子。绳索刚好完美地束缚住他的双臂,然而胸前的位置却没捆太多。
她望着衣衫不整,露着白皙胸膛,脖颈染上潮红的张嘉年,强压流鼻血的冲动,努力抑制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张嘉年没想到她胆大至此,试图自己解开绳索,然而绳结竟然还真有些技巧,上锁后完全没法弄开。他就算有力气,但被绳索的巧劲套住,反而觉得越挣扎越紧。
楚楚看他强抿嘴角,一言不发地想要挣脱,干脆将脸贴到他颈侧,故意朝他耳朵里坏心眼地吹气。柔和的吐息慢悠悠地往里钻,只让张嘉年打了个颤,他咬牙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