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玳受不住,整个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心想怕是还未等到出宫那日就要死在这龙床上了。
“……该早朝了。”刘玳有气无力地劝他。
“今日休沐。”
他一听,气息不顺,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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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9
昭仪
皇上近日新册封了个昭仪,圣眷正浓,赐居在了刘废妃曾住过的重华宫里。
至于这位昭仪娘娘到底是何许人也,鲜少有人知,宫外只传了些风言风语,说是前朝旧主的一位妃子。
早朝的时候,又是梁太傅上奏,劝道陛下应早日大选秀女充实后宫,以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梁太傅本是前朝探花,因性子刚直,年轻时得罪了不少权贵,于是被贬到了边地做个无实权的文官。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成了武安侯世子的老师,又助世子李玄烈成就了大业,故而李玄烈对他颇为尊敬。
太傅年事已高,李玄烈不好动怒,只得以守孝为借口委婉挡了回去,他的父亲昔日的武安侯在两年前病逝,三年孝期恰好还剩了一年。
梁太傅不满他的借口,直言当真如此,那废妃与昭仪就该不合礼法,更何况那昭仪还是废帝刘玳的妃子。
李玄烈笑了笑,并未纠正,只挑了太傅身后的一位大臣开始发作,“朕记得,孙爱卿的长女原也是废帝宫中的嫔妃?”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孙尚书却还是吓得跪地,生怕皇帝知晓是他前几日在太傅面前提了昭仪一事,战战兢兢道:“孙氏已是佛门中人,尘缘往事已断,与臣并无瓜葛。”
刘唐皇帝被废后,后宫的妃子都被赶去了静叶庵出家为尼。
“既无瓜葛,孙爱卿又何必再三去探望。”李玄烈冷笑。
孙尚书大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哀声道:“臣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恕罪。”
听着这一番话,梁太傅才后知后觉,原是自己被人当成了活靶子。他摇了摇头,自知理亏,便拿着玉笏默不作声,任由皇帝去了。
重华宫内一地狼藉,七零八落躺着几件布料上乘的衣裙,另有几支金钗玉簪也一并丢了出来,摔在了地上一分为二。
刘玳脸色铁青,扶着桌椅勉强站立住,冷冷望着地上散乱的钗环裙袄,一旁几个伺候的宫人噤若寒蝉,皆不敢抬头直面他的怒火。
李玄烈甫一进门瞧见的便是这副光景,目光一沉,挥退了宫人。
“才乖了几日,又不听话了?”
刘玳道:“我既已答应你,又何必再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李玄烈不知何时走近,捏着刘玳的后颈,强迫他仰起了头,“若是不想被人知晓重华宫中夜夜侍寝之人是你刘玳,就乖乖穿上做朕的昭仪。”
复又接道:“你不是总想走出这重华宫?装成女子,朕便带你出去。”
刘玳沉默了片刻,权衡再三,终究还是应下了。比起委身于李玄烈的耻辱秘事流传出去,他更宁愿掩去身份当一回女子。
李玄烈放开了他,朝殿外道:“还不快进来伺候你们的昭仪娘娘。”
穿上身的又是一件青裙,李玄烈似乎对青色情有独钟,命人送来的多是这颜色,刘玳面无表情地坐在了镜前,宫女正替他梳洗打扮着。
在重华宫伺候的宫人都经过了调教,嘴巴颇为紧实,伺候的时候皆面色不改。
宫女替刘玳抹了胭脂,两颊淡淡红云添上几分气色、少了几分憔悴,唇上口脂倒是擦得不多,堪堪盖住了苍白唇色而稍稍显出一点鲜艳红润。
李玄烈正站在他身后,直勾勾地盯着镜中人,妄想从中窥探出更渴望的身影。他目光灼灼,实在太过明目张胆,刘玳被看得不自在,垂下蝶翅般的长睫。
“你这模样,倒有几分姿色。”李玄烈夸赞道。
闻言,刘玳长睫微颤,又抬眸悄悄瞥了一眼。宫女手艺不错,将他打扮得与女子无异,惨败一张脸上竟生出了些灿烂春色。望着对面映出可人的面孔,他心中却一阵促狭的笑。
发髻与妆容,果然与姐姐一模一样。
脸侧浮动温热气息,李玄烈按住他的肩贴面而来,鼻尖暧昧地刮着耳垂。一阵痒意袭来,刘玳缩了缩。
“珠儿。”他低声喊了一遍日夜思念的名字,似水温柔缓缓淌出,像个痴情人。
刘玳神色自若,袖中手指却攥得发白。
第一章 10
折花
“陛下,我不是刘、珠。”刘玳按住那只探入衣领间的手,将“刘珠”二字念得极重。
李玄烈笑了一声,反过来捏住他的手腕,将人从坐上拉起,扯入了怀中。
“吃醋了?”
刘玳冷着脸不回,并不是默认,只是觉得他故作出来的深情姿态有些令人作呕。
李玄烈却不以为然,将人又箍紧几分,低头埋在了脖子里,闻着他身上的冷香与药味。
怀抱极为霸道,刘玳挣脱不得,反被在屁股上捏了一把,李玄烈下手的力道颇大,掌心覆盖在软翘的玉臀上,手指隔着衣物深深印出五道凹陷痕迹,又像是不过瘾,抓着臀肉继续揉了起来。
刘玳忍不住闷哼,速又噤了声,心虚地往四围扫了一眼,幸而宫女们无一人敢抬头,皆恭默守静,垂头立在了一旁。
他懊恼地抿了抿唇。如今带了点红颜妆,苍白病容掩去后,难得有了些生气,单看他这羞臊的模样倒也有几分可爱。李玄烈又起了坏心思,往他浓妆淡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吃了一嘴胭脂。
刘玳心中不耐烦,烦他动手动脚又要发情。这几日在性事上稍有松动,李玄烈尝到了点非强迫的乐趣便愈发来劲,以子嗣为借口,光夜夜缠绵不过瘾,还总想白日宣淫。
不愧是年少时就上过战场的,真是一身好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