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眼睛注意到雷池的双手好像在于余的腰间抚弄,心里一凛的同时低声喝到:“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他,雷池被如此无礼地呵斥,眼中狠厉一闪而过,在男人尚未察觉的时候又露出惊喜的微笑:

“相父你来了?小鱼佩玉的系带坏掉了,我在帮他重新系好。”

陆远急着上前的步伐一顿,他定睛一看,于余害羞地红着脸,细白的手指抓着腰间的配饰,雷池正帮他调整最后的带子位置呢。

陆远轻咳一声,察觉到自己因为太过担心而有些放肆了,刚想低头认罪,雷池就手一挥免了他的跪礼。

少年皇帝快活地笑出声来,对着教导过自己的丞相说道:“相父,你不在的时候我跟小鱼玩闹了一番,他真有趣,我很喜欢他,皇宫里这么空荡荡的好无聊,你能让他进宫给我当伴读吗?”

陆远皱了皱眉,他看着雷池硬拉扯着的于余似乎有些害怕,呵护之意油然而生,随后对着雷池脸色严肃起来,换上了以前教导的语气:

“陛下,您在宫中已经有了很多伴读了,并不无聊,于余他是臣下的儿媳,世事多变,他现在还在守孝期,今天来也是因为您说好奇想要见一眼,论理内外有别,您不该如此亲狎。”

雷池被儒雅威严的丞相一番教育,整个人立马蔫了下来,三人在殿里短暂地聊了一阵子,陆远就带着于余辞别了。

临分离的时候,年轻的皇帝一双狗狗眼垂着,可怜兮兮地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转,最后渴盼地盯住于余:

“小鱼,你要多多来看我哦,我们不是都约定好了么――”

陆远恍若未闻,带着于余上了马车后,温雅淡然的男人才对着少年露出一丝歉意:“陛下年纪尚幼,说话做事难免热情太过,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故意欺负人。”

陆远说着顿了顿,想到下属汇报的调查结果,于余之前因为父母双亡,在叔父叔母家借住吃了不少苦处,手忍不住轻抚上少年低垂的发顶,温声安慰道:

“能得了陛下的青眼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要是以后想召你进宫玩耍,你顺从本心想去就去,这对你以后的前途有益。”

“我原本不同意将你胡乱娶进门,但事实已定,小鱼既然成了我陆府的儿媳,作为长辈我会尽全力保护你,出门在外不用太过顾忌,陆府的小辈没有害怕他人的道理,你尽可随心自在为所欲为。”

于余听着这番话,只觉一股暖流涌入五脏六腑,他忍不住鼻尖一酸,被欺负的委屈化作盈盈泪水填满了眼眶,少年再也抑制不住抬起身,一头栽入男人温柔的怀抱。

他嗅闻着陆远怀中那淡淡的沉水木香气,感受着男人宽大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长发,于余咬住嘴唇悄悄闭起双眼,眷恋地将脸颊蹭着带有男人体温的织物。

少年心中喃喃祈求着上天的宽恕,作为儿媳背叛了他的儿子,??淫??乱地被皇帝压在椅子上??H?穴偷情,但抱着我的这个男人还不知道,就让我稍微放纵一下吧――

他宛如琴弦一般的磁性嗓音,是如此地成熟包容,实在是让人没办法拒绝……

就这样,男人亲密地抱着少年,两人直到马车停在相府门前,才醒悟似地分开,陆远耳根微红地掀开车帘,长身玉立在车边扶着于余下车后,就吩咐孙管家将自己住所旁的小苑清扫干净,给少年定下了最终住所。

府里的下人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威严俊美的相爷丝毫没有嫌弃二公子遗孀那清贫的身份,反而起居间时常将少年喊过来一同用膳,又每每将他带到书房教导功课、弹琴论画,俨然当做半子一样宠爱起来。

于是府上众人纷纷谨小慎微地做事,再也不见于余初进府的怠慢,有的心思活络的还献媚讨好起他来。

甚至连心腹纪主簿都在闲谈中抚须,隐晦地向陆远问道:“近日听闻陛下那里频繁召见于小公子,而您又如此悉心教导于他,陛下日渐成长,对于几个世家安排的伴读都不屑一顾,这次却独独青睐于小公子――”

“陆氏一族作为世家之首,这可是上天赐予的好机会,您最近的种种行为,难道是已经有了想法吗?”

陆远下意识想要否认,但话在嘴边又犹豫了下来,他斟酌再三,竟发现无法吐露自己的真心。

难道要说自己作为公公,竟然隐晦地对儿媳有了别样的心思吗?

明明将那份心动死死压在心里最深处,但每每清晨见到少年那张天真可爱的面容,听着他软糯温柔的问候,男人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将这朵纯白的幽兰捧在手心,小心地呵护着。

这禁忌的感情让陆远不由晦涩不安,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像是默认了纪主簿话外的意思。

男人看着心腹了然赞叹的微笑,内心的罪恶感摇摇欲坠,但在回身见到于余甜笑着向他轻轻跑过来时,又被迅速地抛之脑后。

少年是这么地渴望亲情,而作为公公的我,近乎是他父亲的存在,只要不越过那道底线,稍微溺爱一点又有什么不是呢。

陆远这样欲盖弥彰地想着,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君子做派,微笑的唇角将一切都掩盖在内心阴影的深处。

而这虚伪甜蜜的日常,却也没有像男人想象的那样维持很久。

为了让性子绵软的少年不至于一直困在相府,心情抑郁,本来没有什么社交的于余被陆远推着出府,结识了一些权贵子弟。

虽然他家境贫寒且身份尴尬,但朝中独揽大权的陆相在背后撑腰,各色想要讨好的人物络绎不绝,几番宴会交际下来,少年零零散散也认识了一些朋友。

这天下午,被邀请去酒楼参加小聚会的于余,坐着相府的马车来到醉香楼,前往赴宴。

这次酒宴为首的是太守府的庶子,一位姓叶的公子,他长着一副风流多情的好相貌,在第一次于余参加酒宴的时候,就对他颇为和善,对不太擅长拒绝的少年处处提点应酬的小细节,甚至还帮他挡了几波好事之徒的敬酒。

所以于余对他很是亲近,今天也是他发帖子说邀请了三两好友,请于余一起来聚一聚。

开头的一切都很顺利,于余落座后,几个公子哥颇为热情地你一言我一语,和他谈的其乐融融。

不知为何,于余只是对桌上甜甜的果酒略沾几口,按原身的酒量并无不妥,没过一会他就觉得浑身酸酸的带着一丝酥麻,下身热了起来,于余不适地动了动腰,??小?穴??那里蹭着硬硬的座位,敏感地收缩了一下。

明明昨天还被那人按在御花园的山石上操的??潮??吹???,怎么现在又开始流水了?

于余感受到下面湿湿的已经泛起水意,白嫩如玉的耳垂泛起薄红,不由暗羞自己越来越??淫??荡???,和朋友聚会都能发起来骚来。

正在此时,他的余光撇到叶公子递给旁边男人一个隐晦的得意眼神,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不安起来,总觉得一切很是古怪。

于余想了想,站起身装作自己要去净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匆匆离开雅间,门关上后他侧身躲在一旁,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耐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以为少年已经走远的雅间里,几个纨绔子弟开始现出淫邪的原型,长脸的男人对叶公子嘻笑道:

“小??美???人???一身嫩生生的皮肉馋死我了,刚刚你看到没有,合欢散才喝了几口?耳垂那里又红又嫩,看得我当场就硬了,真想直接按倒他就地正法。”

姓叶的公子嘿嘿淫笑了几声:“那是自然,要不然我会见他第一面就费尽心思讨好他吗?”

“你看他细的像柳条一样的腰,还有走动时不自觉的情态,凭我多年的猎艳经验,这位于小公子绝对是床下清纯可爱,床上??淫??荡???魅惑的内媚之体,不趁这个时机吃到嘴里,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说起来,他背后可是有陆相给他撑腰啊,你这么给他下药,就不怕――”

男人被一番露骨的评价说的垂涎欲滴,但想到陆远对外的冷酷手腕,不由得又有些害怕。

姓叶的却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怕什么,今天我们几个在场,等他药效发作兄弟们都尝个鲜,轮流射到小??美???人???的身子里,凭他那软绵绵的性格,敢去跟陆相哭诉自己被?轮???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