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1)

小蜜罐 简关垣宫芽 2311 字 6个月前

这么一解释,好像更让人有一种越抹越黑的嫌疑,反观毫不心虚的宫芽,进了屋以后把拖鞋一换,手脚麻利的进厨房准备做饭,好在简关垣手长脚快,一把接过宫芽手里的锅铲:

“我来,我来。”

宫芽看他额头已经冒了汗,歪着脑袋问了一句:“是不是开暖气了,你怎么那么热?”

遇上个那么摸不懂男人心的女朋友,简关垣的脑门上能不冒汗吗!

简关垣肠子都悔青了,无比后悔当初为何要那么积极把未来大舅子请来家里,现在女朋友无所察觉,还总是给人一种她一直在照顾他的错觉,好不容易把一切误会拐着弯的说完,三个人在饭厅吃了晚饭,简关垣抢着把碗洗了,从厨房出来又听到宫岩那厮和她妹妹提议:

“不是要应付小考吗,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学长,好好请教请教,太晚了就别回去了,这不是两间房吗。”

宫芽果然中套,一脸开心的找简关垣请教问题。

作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老江湖,简关垣那厮心里再想什么,宫岩难道会看不出来么,看宫芽那小丫头在这家里毫无拘束感,可想应该已经住了不短的时间,宫芽想到这里,刷牙时突然看到浴室里那两支情侣牙刷,呵呵了一声。

宫芽看简关垣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辅导功课时问他:

“你是不是有点不自在,毕竟有陌生人在家里。”

“怎么会。”简关垣并没有把宫岩当外人,只是把他当成了“见家长”中的其中一环节,压力有些大罢了:

“你哥哥挺好相处的,希望以后关系能比这更好。”

宫岩没有什么挑剔的烂毛病,甚至也没有嫌弃他的小窝只够两个人住,他虽然无法理解他处处留心眼的做法,但也明白这或许是太过关心妹妹的生活起居。晚上辅导宫芽功课,洗漱完毕出去时,宫岩已经躺在了主卧室里的大床上,他还没睡,头上还缠着绷带,看到他进来,他只问了一句:

“你经常给她辅导功课吗?”

“她很聪明,认真好学……”简关垣看那人故意留出了一大个空位,直接躺上去,侧着身子把自己那一边的床头灯关掉,继续说:

“我只是偶尔辅导她一些没学过的知识。”

宫岩也躺下,解了手腕上的表带,他本想放到床头柜上,不想在拉开了一半的抽屉里看到一小盒还未拆封过的安全套,他不动声色的把壁灯关掉,头沾上了枕头却一点儿困意也没有,想起那盒小东西,心里不知名冒上一股怒火,忍不住转过身,一抬脚就把身后的简关垣踹到了床底下。

简关垣低呼了一声,脸先着地,差点没被宫岩踢断了老腰……

简关垣摸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借着窗外的光源看向宫岩睡的地方,他知道他没睡,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的大舅子不高兴,憋屈的爬回去,刚刚盖好被子就听到那人在黑夜里淡淡开了口:

“我看你腰不错?”

男人之间那点子污段子谁不懂,简关垣一下子就怒了,掀开被子爬起来,跪在床上举着手发誓:

“大舅子,我没有和宫芽睡过!”

这声大舅子叫的特别响亮,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又赶紧趴回被窝里。大舅子毕竟只有那么一个亲妹妹,他以为宫岩心里还记挂着十六岁那年的事情,于是便又解释道:

“无论是十六岁那年还是到现在,我动过千百次歪念头,但真的没有那个胆子动她!”

宫岩理了理被子,张开口问他:

“你还记得十六岁那年我打你的时候么。”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小混蛋简关垣第一次被校外人员揍的鼻青脸肿,而且还是当着他奶奶的面揍的。

宁常乐离世的当天,医院里的医生们怕他还有亲生的念头,派了好几个护士在门口守着,简关垣的奶奶放心不下,总觉得那么一个得志的大好青年要是轻生了,实在是可惜,于是进去开导了几句,大多都是人生多美好,花儿多美好这一类的说辞,结果花费了一番口舌说通的宫岩一从病房外出来就见到站在门口的毛头小子简关垣,他发了疯似的拎着他的衣袖把他提起来,吼他:

“我妹妹呢,你这家伙,竟然自己回来了?”

他是知道宫芽当初和他私奔那件事情的,但从未想过,这个男孩子竟然会把十六岁的宫芽丢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自己跑回来了。他以为是他不爱她了,抬手就往他脸上凑了一拳。

医院里的医生们本想去劝架,却被简关垣的奶奶周老太太拉住了:

“男子汉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是他拐了人家的妹妹去私奔!”

三观端正的周老太太没从孙子简关垣的口中套出宫芽的下落,这才想着来找他的哥哥道歉,没想到两个男人一见面就是一顿天雷勾地火似的打架,简关垣被宫岩揍得鼻青脸肿,一边哭一边道歉:

“不是我不要她,是她自己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承认当初是她鼓动宫芽一起私奔的,但他也一直在当一个男子汉,只想把那个心爱的女孩子捧在手心,不忍心她吃苦受累,可仅管他付出了所有,那个女孩子还是背叛了她,叫她的好哥们和闺蜜把她接走了。

简关垣憋了一肚子的委屈,骂他:

“你现在知道找她了,你根本就不爱她,你装什么装啊。”

宫岩顶着一头怒火,蹲在地上和那个脸上挂彩的男孩子说话:

“我从未说过我爱他,却也没有说过我不爱她。”

那是自己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亲妹妹。怎么可能不爱,怎么可能不心疼?

“既然你们都给不了她想要的自由,我把她带走又有什么错。”

他到那时候都认为,自己鼓动宫芽和自己私奔并没有什么错。可是宫岩却在他耳边低吼了一句:

“那你能给她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他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和她在一起。

在那样现实的面前,他不过是万千凡尘里的渺小尘埃,面对那些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的现实,他根本无能为力。

一事无成时的温柔,说的再多,做的再多,也不如真正的在她手里放一团温暖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