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跳楼,一个人要?自杀还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吃药、割腕、烧炭……这些方式都可以,为什么女人一次跳楼不成,还要?再次跳楼呢?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跳楼?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辛心放下手?,看向掌心的锈。

时?间的味道?是涩的。

“走?吧,姐姐要?开店了。”

辛心蜷起手?掌,后退了两步正要?转身时?又被游原挡住,游原握住了他的肩膀,辛心原地滴溜溜一圈,脸又转了回去面向阳台。

“干嘛?”

“你?觉不觉得,”游原的声音在他耳边显得很低沉,“有两根栏杆看上去不是那么直。”

辛心一开始还真没发现,游原这么一说,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还真看出来左侧有两根栏杆似乎有歪斜的痕迹。

游原拍了下辛心的肩膀,“过去看看。”

辛心跟上。

两人贴近观察后发现这两根栏杆从中间开始有一小段有几个紧挨着的瘪进去的小口子,因为生锈褪色的缘故,远看不是那么明显。

辛心:“这什么啊?”

他正仔细打量着,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只手?,那是游原的手?,骨节分明,看上去很精瘦,手?指关节却很粗。

游原直接拉起了辛心的手?。

辛心瞬间脸红,这种?时?候来这种?地方搞什么十指相扣,不太好吧……辛心正要?试着收回自己的手?时?,游原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塞进了栏杆之间的缝隙。

辛心的手?小,手?指也细,当他的指节扣入其中一个瘪进去的小口子时?,他脑海中“嗡”的一声,十根手?指像是受到召唤般镶入了两边的口子。

他的双手?沿着那些口子严丝合缝地抓住了两根铁栏杆。

这是有人曾经用?尽全力抓过的痕迹。

辛心心脏砰砰直跳,胸膛起伏,呼吸直喘,他抬头,仰头看着铁栏杆有些歪斜的痕迹,手?腕被游原扣住,游原猛地使力,被辛心握住的栏杆立刻颤动?着向着两边扭曲了一下。

游原的呼吸喷洒在头顶,辛心微微张开了嘴,与游原的视线对上。

头顶,铁栏杆与上墙接触的部分,那两根周围晕开了一圈比别的栏杆范围更大的锈迹,还有上面瘪入的口子。

曾经有人抓着这两根铁栏杆奋力地想要?拆开它们。

从下面失败了,于?是转而试着去掰扯栏杆扎得浅一点的上墙部分。

这样上下尝试打开口子,最后都失败了,留下的奋力挣扎过的痕迹也被后面的人给恢复了。

如果那个痕迹还在,上下开口,中间紧密,那会像什么呢?

两个底部粘连的酒杯?

或者,一个形状有些扭曲怪异的……“X”。

*

幸福小学因为孩子走?失的事情正焦头烂额。

金坚带着程凌在校门口谎称自己是冷蒙三舅爷,闹着让学校负责人出来给个说法,顺利地见到了今天的值班领导。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找你?们要?个说法,你?们是想在这儿谈,还是进去谈?”

校领导当然是希望两人能够进去谈。

办公室内,校领导边擦汗边道?歉,学校围墙有个洞,校方没有及时?发现确实是他们的问题。

金坚一脸气势汹汹地对着校领导劈头盖脸地骂,骂着骂着,他神情逐渐变得迟疑,“你?……您是不是张老师?”

校领导不姓张,但见金坚态度有所?缓和,也跟着做出回忆的表情。

“您是张老师吧?我儿子金永豪是您教的吧?!”

“我不姓张,您儿子也是在这里上的学?”

“对啊,二十年了,哎呦,我认错了,老了,糊涂了。”

金坚态度一下一百八十度转弯,校领导很热情地说您儿子是XX届的吧,金坚顺势接茬,问张老师还在不在学校,校领导其实也就调来学校没几年,哪搞得清楚二十年前的事,金坚坚持说要?见张老师,只相信张老师,说着脸色又狰狞起来,看上去是又想闹事。

这么一套连招下来,校领导赶紧擦着汗去找在学校待了超过二十年以上的人事,把二十年前的张老师给找出来。

程凌在一旁悄悄给金坚比了个大拇指。

“金哥,你?真有办法,”程凌轻声说,“现实里也是做类似工作?的吧?”

金坚笑笑,“混社会,什么都得会,耍流氓嘛,简单,”他看向程凌,“你?不会,说明你?命好,没碰上过需要?你?这么干的时?候。”

程凌也笑笑,“我跟着学。”

二十年前在任又没有退休的老师已经不多了,姓张的还真一个没有。

金坚主打一个耍无赖,那就不是姓张?我老婆管的多,我也不知道?哪个,反正我只信当时?那个班主任,不把那届班主任叫来,他就没完。

一通折腾之后,二十年前的班主任还真让他们找了出来。

姓吴,今年也已经快五十了,就住学校附近,被紧急召回了学校,吴老师在会议室里看到金坚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您是……”

金坚非常坦然地继续用?他不存在的儿子金永豪套近乎。

二十年前带的班,吴老师已经记不大清了,他接电话时?已经知道?大概出了什么事,也就顺着说,希望金坚能冷静、理解学校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