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上将……”游遥低下头,摸摸弗雷恩的腿间,看起来颇有些震惊:“好像又得换衣服了……别的雌虫,也都像你这么敏感吗?”
弗雷恩夹紧大腿,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身体在意识到、意识到是雄主亲手为他套上项圈的那一刻
就不受控制地高潮了。
从前,弗雷恩的身体一向是他最忠诚可靠的伙伴。他熟悉自己的每块肌肉与骨骼,知道它们的优势与极限,奔跑、飞行、跳跃与攻击……力量与荣耀都由此而生。
可只要面对的是雄主,身体的控制权就欢呼雀跃着背叛简直是头也不回地投入雄主的怀抱。
弗雷恩甚至怀疑,雄主的一句话、一次触碰,就能让他流出水;而只消一个禁令,就能让他……无法高潮。
他抚摸脖颈的项圈,手指滑过上面刻着的名字,浑身又是一阵颤栗。
此前的军旅生涯中,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这么热衷于戴上雌奴项圈;可当下这一刻,被写有雄主名字的项圈牢牢套住……他却并不觉得屈辱。
由那双棕色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精神海连同灵魂都好似被妥当安放。项圈微凉的皮革质感紧贴着皮肤,又很快被暖热……这是雄主亲自为他戴上的……这是他的归属,弗雷恩想。
他的喜怒哀乐都将盛放于此,交予面前的雄主牢牢牵引。
“我不知道……别的雌虫是什么样的,但是……”弗雷恩慢慢开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游遥,汹涌澎湃的感情在心底激荡,堵得他胸口发涨。
游遥见弗雷恩停顿许久,于是靠过来,极尽温柔而缠绵地吻他,掌心覆在军雌抚摸项圈的手背上,与他十指相扣。
弗雷恩回扣住游遥的掌心,“雄主,我这样是因为……”
无法遏制的、想要表达的心情,挤搡着从心脏涌向喉咙,最终裹挟着他的舌头和声带,颤栗着脱口而出:
“因为……我太喜欢您了。”
话音刚落,弗雷恩微微喘息。
游遥眨了眨眼睛。
“我喜欢您。”弗雷恩忍不住哑声重复,目光落在雄虫微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心脏跳得好像要飞出胸膛。积压在心底的词句找到了宣泄口,所有的情思就宛如泄闸的洪水、迫不及待地奔涌而出
“雄主,我喜欢您,我很喜欢您。”
弗雷恩的声音认真而坚定:“从您第一次标记我开始,我就想一直在您身边服侍,想让您做我的雄主,想……”
“上将!”
游遥突然扑上来,眼神朦胧,声音乐呵呵的:“上将……是在表白吗?”
没等弗雷恩回答,游遥就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笑得牙不见眼:“表白诶上将在向我表白诶!”
他又亲一口弗雷恩,抱着军雌不撒手,眼角眉梢都挂上喜悦:“上将以前从来不说这种话!我还想过,你只是因为……嗯……才……”
游遥后半句突然含糊起来,没等弗雷恩听清楚,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不过,咱们两个的流程……是不是有点乱了?”游遥掰着指头,声音带着醉酒特有的飘忽:“你看啊,一般不都是先表白,再约会,然后见家长……”
“说到见家长,我爸我妈肯定特别满意你!”游遥笑得眼睛弯弯,有些口齿不清地:“我姐更不用说了诶对了,我有没有说过,我姐也是部队的!她要知道你是上将,肯定得吓个半死!嘿嘿,说起来,她还得叫你长官呢……”
弗雷恩回拥着兴奋的游遥,有些茫然。
雄主的话里,夹杂着他闻所未闻的词汇不是虫族的通用语,而像种陌生的语言,发音的韵律就像雄主提过的……“方言”。
但他被雄主兴高采烈的语气感染,也跟着开心起来,五官硬朗的线条柔下去,眼角微微弯起。
游遥抓起弗雷恩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侧:“对了上将,你不用担心,我家里人都知道我喜欢的类型我高中就和他们说过啦!”
他迷迷糊糊中想起,当初坦白自己的“审美观”、含蓄地向父母出柜时,他姐刚从部队批了假回家,照例买了一束满天星。
听完他的阐述,三个人都沉默了,没有给他任何答复;直到第二天早上,姐姐才把他叫起来,说有事商量。
尽管家里人一向开明,游遥还是忍不住抄起沙发上的靠枕,忐忑地等待审判。
“所以,你看上谁了?”游思远率先开口:“爸妈说你容易被人骗,第一次约会要叫上我们,给你把把关。”
游遥先松了口气,关注点又立刻跑偏,抱着靠枕不满道:“我怎么就容易被骗了!”
“你从小就傻,”游思远掂起桌上的零食,“忘了吗,你六年级咱们去旅游,路上人玩真心话大冒险给你表白,结果回家之后,你写了六百字的拒绝信寄过……”
“停,停!”游遥立刻捂脸大叫,生怕自己的黑历史再被拿出来鞭尸,又澄清道:“我没看上谁,我就是想……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都在,我就一次性和你们说清楚……”
说完,他又忍不住吐槽:“况且,就算将来真的约会,你们怎么把关啊?咱们一家总不能在人对面排排坐……”
当然,后来约会这事也没商量出结果。爸妈和他聊了很多,从“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到“第一次发现是什么时候”,再到“有没有因为这个受过欺负”。
游遥刚听完,眼泪就吧嗒掉下去,窝在沙发上哽咽着说“谢谢爸爸妈妈”,被家里人挨个抱了抱。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之后游思远骑着摩托,带他出门去吃新开的火锅店时,突然问。
“长得帅,对我好。”游遥坐在后座上吹着晚风,惬意地闭上眼睛,坦诚回答。
游思远乐了:“那你在哪能找着这种?”
“看缘分嘛,真心换真心。”游遥睁开眼睛,笑嘻嘻道。
“拉倒吧,万一人只是图你长得好看,和你随便玩玩呢。”游思远戴着头盔,一拧把手:“游遥,你这张脸招过多少小姑娘!”
“我那不是都拒了嘛……”游遥委屈地嘀咕,又探头向前一看:“哎呦,姐,拐弯!拐弯!走过了……”
游思远竖起眉毛,一个急转弯大喊怎么不早点说,游遥大笑着说你路痴别怪我啊。深秋的树叶被车轮碾碎,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凉爽的晚风不断从脸上拂过……
直到温热的触感点在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