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吩咐,我想让你亲我!游遥在心里嘀嘀咕咕,又伸出指尖,戳戳军雌的手背:“上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弗雷恩摇摇头,“雄主,您之前认识西瑞尔议员吗?”

嗯?和这个有关系吗?游遥愣了一下。

不过,他倒是理解弗雷恩为什么有疑问毕竟自己一向不乐意社交,能在家窝着就窝着,这次主动提出和西瑞尔去俱乐部,的确不太寻常。

游遥已经想好说辞,轻快地回答:“我最近有点想出去玩,而且西瑞尔……哥哥,看起来挺有趣的,长得也好看,所以我想和他一起玩!”

弗雷恩本来只是悄悄转移话题,闻言却紧了紧手指,“……您喜欢他的长相吗?”

其他的不论,这雄虫的脸的确没话说游遥点点头,“大家应该都喜欢漂亮的虫嘛。”

弗雷恩垂下视线。漂亮,这个词一般会用在形容……亚雌身上,于是他想起:雄主虽然说过喜欢军雌,可从没说过讨厌亚雌。

那些面容姣好、身体柔软,受孕率更高,能全身心服侍雄虫,也往往更受雄虫喜爱的亚雌。

如果雄主也喜欢亚雌……弗雷恩知道自己比不过他们。

军雌不够善解人意,不够温柔体贴;高大的体型经常让雄虫感到压迫,不解风情的性格也没办法讨雄虫欢心;军部的工作一旦忙起来,甚至不能在家照顾雄主。

而且,军雌的天性……那些被硝烟和杀戮浸染的部分,对小雄虫来说分明是可怕又遥远的词语;作为军雌,他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

“雄主,我很耐玩。”弗雷恩低声说。

“所有刑具,所有药物……您想怎么玩我都可以,我受得住。”

游遥稍带困惑地凑近上将,怎么话题又变成这个了?和西瑞尔有关系吗?

弗雷恩察觉到雄主的气息接近,忍不住抬头注视雄主的面庞,于是……不舍得再挪开视线。

他知道,雄主说过不想他觉得疼。可如果他的伤痕由雄主亲手赐予,那就不是疼痛……而是恩惠和甜蜜。

弗雷恩在很多场合做过自我介绍,军衔一步步升高时,代表军部访问军校时,指挥新的队伍时……累累功勋与荣耀,位居一线的冷静与强势,经年征战磨砺出的能力……这些是他一直以来的底气。

可他从未尝试过争宠。

他只能生硬地推销自己:“我的雌根和贱穴也耐玩,打不坏的。”

“我的虫翼、虫翼……”弗雷恩顿了一下,“只要您不彻底割断,想怎么用都可以,您如果觉得鞭子打没有意思,也能用刀具划。”

“我记得您说过……它很漂亮。您不用担心这个,虫翼上的伤口恢复之后不会有痕迹,您之后可以继续玩的。”

“还有,我的背上……”

弗雷恩把所有适合留伤痕的地方向游遥一一展示,低声说明容易出效果的方法;最后鼓起勇气,拉住游遥的一点衣角,声音暗哑:

“雄主,我真的很耐玩,求您……恩赐。”

给我一个机会。弗雷恩无声地恳求,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向您证明……证明我比他们更有用,证明我不会因为您的宠爱而骄纵,证明我愿意收下您给予的一切。

军雌低沉的声音落下后,只剩沉默弥散在屋内。

安静的空气像一张巨网,逐渐笼罩住弗雷恩全身,胸腔里气流艰难地挤出、吸入,他看着雄主没有丝毫满意之色的表情,慢慢地,松开了手。

他想他是做错了。

自己的财产功勋和资源、背景,是对雄主最有用的东西,再次是耐用的身体,而最没价值的……大概就是他的心意。

可他偏偏想证明这点,想把自己能给出的都尽数献给雄主却没有考虑雄主到底需不需要。

弗雷恩的手艰难地向后收去。他又在非必要情况下未经允许就触碰雄主了,一会儿去给这只手领鞭……

还没等他想完,收到半路的手掌就被一把攥住。

接着,比他小上一圈的雄虫伸出双臂,努力把弗雷恩拥进怀里。

“干嘛呢这是……”

游遥埋在他肩头,小声抱怨:“上将在说什么,听着都痛死了。”

弗雷恩胳膊僵在身体两侧,有些茫然。

雄主的确不满意,可和他预想的不满意……似乎不太一样。

“你都不抱我!”雄虫又仰起头蹭蹭军雌的脸,闷闷不乐地:“上将好大只,我一个人抱着好累。”

弗雷恩的手臂下意识抬起,紧紧抱住了雄主。

游遥这才开心了,舒服地窝进弗雷恩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又小声道:“我想让上将亲亲我。”

“……是,雄主。”弗雷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想他一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么在做错事情后,还能被允许……这样亲密地触碰雄主?

喉结动了两下,弗雷恩慢慢低下头。

雄主正微仰起脸,眉眼含笑,漂亮又俊朗的面庞镀上一层暖色的光,期待地看着自己。

弗雷恩落入那双透亮的棕色眼睛,一时有些恍惚。

再回过神来,弗雷恩惊觉:他的嘴唇已经叠上一片温热的触感。

脸上的热度缓缓升起,弗雷恩连忙回忆雄主之前是怎么做的。他闭上眼睛,接着小心地捧起雄主的脸颊,轻轻吮吸他的唇瓣……

上将的吻沉静而绵长,掌心的热度慢慢浸入游遥的皮肤。等两人分开时,游遥已经开始微微喘气,他的手掌覆上弗雷恩的后颈,一下一下抚摸着。

后颈传来过电般的酥麻,弗雷恩从唇齿间送出一声低吟。

游遥脸颊微红,又凑上前蹭蹭弗雷恩,声音黏黏糊糊:“……很舒服,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