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游遥读到的生理科普里,这就是大部分虫族的做爱方式:雌虫主导,姿势以骑乘为主。而他平时那种,反倒算是例外……
在游遥飞速思考是和上将就地做了、还是推拒一下时,弗雷恩突然停住了动作。
上将呼吸急促,抬起手猛地给了他自己一拳,又张嘴狠狠咬住胳膊上狰狞的伤口!
“弗雷恩?!”游遥急了,一把抓住弗雷恩的胳膊,却不敢用力,怕伤口被牙齿扯到。
“松口!”他厉声命令。
弗雷恩全身颤抖了一下,挣扎着松开嘴,血液沾满了唇瓣,看得游遥触目惊心
“雄主,对不起。”弗雷恩大睁着眼睛,泪水开始向外溢,“您别生气,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该冒犯您……”
没等游遥回答,他突然想起什么,慌张地爬起来、向地上重重一跪:
“雄主!我刚刚不是故意伤自己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别伤您自己……求您……求您……”
弗雷恩近乎崩溃地哀求着,眼睛剧烈颤动,泪水大滴大滴涌出来,瞳孔甚至失去了焦距……
不对,游遥意识到,弗雷恩的状态不对……狂躁剂的药性爆发了!
面部肌肉紊乱导致的流泪……弗雷恩没说错,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游遥上前一步,飞快伸出精神触手,从弗雷恩脑后绕成一圈,当做止咬器塞进他嘴里。
弗雷恩全身的肌肉痉挛着,想用力合拢牙齿,却被触手死死塞住。他伸手去扒,又被游遥眼疾手快地往地上一押,第二根触手牢牢捆上他的双臂。
上将被迫张着嘴,透明的触手让他的犬齿和口腔清晰可见,涎水渐渐从嘴角流出。
游遥咬着牙,忍住大脑的阵痛,凝聚精神力死死捆住弗雷恩。弗雷恩不断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脱深度标记过他的雄主的精神触手,只能徒劳地发出愤怒的低吼,最后喘息着躺在地上,甩甩脑袋,渐渐平静下来。
他的视线仍然是恍惚的,追着游遥看了一会儿,便慢慢跪趴起来,顺从地伏在游遥脚下,用脸轻蹭着他的鞋,向游遥示意被捆在背上的手臂。
这是想让我松开?可这轮药效应该还没过……游遥思索着。
“呜……”见游遥没有反应,弗雷恩的喘息逐渐变成呜咽。他抬起头,从下往上望着游遥,湿润的金色双眼盛满哀伤,刘海被冷汗打湿,触手塞住的嘴里发出模糊的音节。
游遥听出来了,那是一句哽咽的“雄主”。
他咬紧嘴唇,顿时一阵心痛,觉得自己简直像欺负人的恶霸。
弗雷恩看游遥还是不动,又小心地凑近,围上他的腿,额头拱着游遥的手掌,摇着脑袋蹭他掌心。
游遥犹豫地收回手,立刻激起军雌又一阵委屈的呜咽。
“……上将,我要是松开你,”游遥心软了,“你能保证不伤害我吗?”
弗雷恩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点头。
游遥作势要放松触手,下一秒却俯身压近,迅速掐住弗雷恩的脸:“能保证不伤你自己吗?马上回答!我要听实话!”
弗雷恩被游遥严厉的声音吓得一抖,下意识用力摇了摇头。
游遥松开手,叹了口气,“上将,那就乖乖让我捆着,等这轮药效过去,你清醒一点了,我再放你出来。”
弗雷恩闻言,泪水顿时涌得更凶,身体却退后一点距离,自觉地离开了游遥的腿。
确保自己没有碰到游遥后,弗雷恩重新跪在了他脚边;军雌高大的身形瑟缩着,几乎彻底蜷起来,用力咬紧嘴里透明的触手,不断发着抖。
游遥的心又开始痛。
虽然不能放开上将……他揉揉太阳穴,又分出一股精神力,进入了弗雷恩的精神海。
游遥的精神力刚刚冒出头,海面就掀起一阵巨浪,汹涌着扑过来却没有暴怒的暴风雨那般可怖,也不捎带任何敌意。
在即将触碰到游遥时,巨浪“哗”地散开,化作许多道暖流,急切又小心地贴靠过去,围着雄主的精神力打转。
于是,游遥听见,弗雷恩精神海的每一滴水、每一朵浪花、每一次呼啸,都在竭力诉说着一句话
雄主,求您摸摸我。
游遥抽回精神力,心里软成一片。
他蹲下去,捧住弗雷恩的脸,把两人的额头贴了贴。
“原来是想要这个……”游遥向后退了退,柔声说,“弗雷恩,看着我。”
弗雷恩用力眨了眨眼,让多余的泪水滚落下去,金色的眼睛牢牢看着雄主。
于是,游遥把上将紧紧拥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弗雷恩,你说过不会伤害我,那么,只要我在吻你,你就要好好抱住我。”
游遥收回上将嘴里的触手,亲一下弗雷恩的额头,嘴唇接着一路向下移动覆上眼睛,点过鼻尖,擦过面颊……最后蹭蹭弗雷恩的唇瓣,深深吻了上去。
弗雷恩睁大眼睛,发现手臂的触手也随之松开。
他愣了一下,接着缓缓抬手,轻轻地,抱住了他的雄主。
“疼吗?”游遥贴着他的唇瓣,含糊地问。
弗雷恩收紧些手臂,点头。
药剂直接作用于神经系统,起效后期会带来深入骨髓般的剧烈疼痛这是攻击欲的一部分来源,舒缓剂也无能为力;还有全身肌肉痉挛后的酸痛,弗雷恩自己划出的伤口……
游遥重新伸出精神触手,在弗雷恩又摇着头发出哀求的声音时,摸摸他的后颈,安抚地加深亲吻。
触手爬至弗雷恩的脊背,缠上骨翼根部,化做数缕细小的精神力,带着雄主的味道深深探进每一道缝隙。
弗雷恩全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