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最久,费力最多,最安全的路线。
赤井秀一不会轻易地放下心防,但是,伪装本身就很累人,渡边凉介清晰的知道正常人的三观,知道“界限”在哪里,只需要暂且压抑住会涉及到违法犯罪的那些行为,多少可以让人放松。
潜移默化的,从最基础的开始,慢慢地,通过性游戏与权利让渡之间的模糊界限索取更多的退让。
23.
定制计划思考得有点深入,回过神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转笔的时候不小心飞出了几滴墨水,白纸上染了几个墨点,渡边凉介拿着这张白纸往卧室走,盯着白纸上的墨迹,想着他的计划,一转弯,差点和只穿了条浴巾的赤井秀一直接撞上。
“……”
渡边凉介埋头看着纸,坚决避免了和这个前天残忍抢走了他第二只波比(身上的白毛)的哨兵对视。
自从被夺走了第二只兔子,渡边凉介痛定思痛,坚定了以后绝对不能碰赤井秀一的决心然后这两天一直在碰。
虽然只是摸摸然后贴在一起的程度,完全没有给予足够高潮的快感。
只要不射进去就行,大不了不插,玩还是可以玩。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玩。
都第五天了,还是没玩腻,知道的知道是赤井秀一请了五天份的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在玩什么doi马拉松。
偏偏两个人都是心机深沉之辈,一个赛一个的能忍,坚决不先喊停,一直到前天渡边一不小心被融了只兔子,前天是假期第三天,他们整整耗了三天在床上,几乎是对上视线就滚到一起,是个人类都肾虚了,偏偏哨兵的体质加强可能也包括了生殖系统,渡边凉介时不时还是能感觉到赤井秀一放在波比上的视线。
所以这两天渡边凉介,就只是摸摸。
他以一种接近于开展研究实验的细致,逐渐熟悉着赤井秀一的身体,哪里值得一摸,哪里敏感会带来快感,哪里赤井秀一不许摸不许摸,那多摸摸。
比如腰侧,第一次细致摸上去,赤井秀一忍了一会儿才翻身藏起来。
非常聪明地不想将弱点暴露于渡边凉介眼下,但敏感的部位就是那样,被碰到之后会不太妙,尤其是若即若离的触碰,受不了到会直接握着渡边凉介的手腕把手拿开表示拒绝的程度。
但渡边凉介是个坏家伙啊。
到现在刚好还能看见赤井秀一腰侧的模糊印记,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渡边凉介现在满脑子都是赤井秀一的身体,这也是被诱惑了的证据。
虽说要告诫自己凝神静气,还是对着别人的身体看得移不开眼。
胸口处被连着玩弄数日的两点还没消肿,颓靡艳丽的颜色实在太过于吸睛,周围更是重灾区,细密的吻痕和指印,估计即使是赤井秀一也得养一段时间才能消掉
嗯,他明天就回去上班了,有很多时间让他养。
渡边凉介假装手里面带着墨点的白纸是什么无字天书,盯着纸上的墨点侧身靠墙避开,让这个明显是刚洗完澡的男人先走,脑子里已经在思考如何平安回卧室之后把详细的计划打乱,把容易被忘记的细节记录在日程表里,比如,去流浪汉援助所那边当个一天的志愿者,事情会非常有趣
手里的纸被抽走了。
“……嗯。”
把渡边凉介堵在走廊里的赤井秀一,发出了轻微的哼声,像是欲求不满,沾满事后痕迹的肉体直接靠上来,仿佛穿着厚实睡衣的渡边凉介是一块毛巾,蹭掉了从长发流到了身上的水分,也不用多说什么挑衅的话,只需在渡边凉介耳边轻轻笑一声,然后起身……某个前天下定决心的向导不得不重新定义“不碰”。
魂都被勾跑了。
不是我方定力不足,是敌方太过狡猾。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渡边凉介小声碎碎念,“这种事情就像是赖床和拖延症,看起来没什么影响并且能带来短期舒适……”
但长此以往是危险的。
看来赤井秀一的应对方法和渡边凉介的潜入作战计划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能聪明人的思路都是相似的。
“……我说,你真的要带着这种纵欲过度的状态去上班吗?”
渡边凉介的指尖向着赤井秀一红润异常的穴口探入一个指节,微微用力勾起分开,被连着玩弄好几天的地方触感火热,从内部若有似无的松软顺滑感可以推断出这家伙洗澡的时候可能连这里也好好洗过、然后上了一层润滑。
“呵……今天可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不好好利用一下不是很可惜吗?”
“讲真,我没有哪个长假过得比这几天更充实了。”渡边凉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肋骨,那里残留着某些冷血哨兵留下的一块淤青做过头的话赤井秀一并不会手下留情,甚至于在明确了彼此接受底线的现在,有一定概率会被反扑的现实完全是渡边凉介的自作自受。
那一下是“堵住”的代价。
还算可以接受。
毕竟那也是渡边凉介第一次看赤井秀一想要解开束缚却无法挣脱的狼狈样子,非常享受,谢谢款待。
也是那一次,渡边凉介被按住骑乘还不安分,坏心眼的乱调哨兵的敏感度,快高潮就调低,令赤井秀一无论如何也不能畅快地到达顶点那是他为了被融合掉的第二只兔兔展开的报复行为。
赤井秀一那时因为烦躁而冰冷的神情,格外的令他回味。
……所以他这两天才仅仅只是摸摸。
“长期调节敏感度也很累人的啊,你有没有想过射不出来单纯是因为最近纵欲过度而不是我做了手脚?”让赤井秀一的身体习惯了高强度的快感、对普通刺激反应迟钝,完美完成计划的向导满面无辜地戳了戳哨兵,“不然你等它自己消下去?”
“说得很轻松啊……”
赤井秀一的声音微颤,穴内的小巧器官被他人的手指戳中,带来比独自尝试用那里自慰时更强烈的刺激感他的身体还在状态,或者说,像是要把这半年压抑的性欲全都补偿回来一样,一直走不出稍微被撩拨就升旗的状态,不敏感,却很容易硬又很难消除,他很怀疑是渡边凉介动了手脚。
渡边凉介要是知道赤井秀一真正怀疑的点,大概会想嗯,狼来了,这次他真的是无辜的,虽然他是想在这方面稍微折腾一下哨兵,身体不敏感的事情确实是他下的黑手,但会频繁起反应真的只是因为最近做得太多,哨兵的五感,视觉,嗅觉,味觉,触觉,听觉,甚至那些对于哨兵的大脑来说格外清晰的感官记忆,全都沉溺在性爱里。
赤井秀一在清醒的状况下会主动避免沉迷其中,现在对于这种陌生的体验真正难以自拔时反而没有发现。
渡边凉介感受到哨兵带着渴望的喘息,也只是以为他这两天被不上不下的禁射搞烦了而已,向导对精神的变化很敏感,对肉体的变化不能感同身受,只能通过哨兵的反应识别、加以调整,而赤井秀一……看起来不像是突然患上性瘾了。
很镇定自若,很普通,很平常,一些高度近视的向导完全没发现赤井秀一在浴室里洗了快半小时的冷水澡,还是没压下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