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鹤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啃咬,牙齿稍微用了些力道,一个个红痕和浅浅的牙印留下来。
薛茗在水中泡得腿软,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站着,俏脸红得厉害,不知是热的还是被羞赧的情绪所困扰,她圈住燕玉鹤的脖子?借力,低着头说:“去床上?吧?”
燕玉鹤不应,轻易解开了她的衣裳,很快就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水珠顺着皮肤滑下去,落在燕玉鹤的手上?。
见他没反应,薛茗又重复了一遍,燕玉鹤就说:“先洗干净。”
薛茗撩起?水往身上?搓了搓,又用力洗了几把脸,迫不及待地喊道:“好了好了,干净了!”
转眼一看,燕玉鹤已经把自己衣裳全脱了,瓷白的臂膀泡在泉水里,像一块晃眼的玉。墨黑的发浮在水面,耳朵上?挂着的玉饰轻晃,置身在云雾缭绕的环境中,不染纤尘的同时,又在眸中搅乱了欲海,直勾勾地盯着薛茗,似要拉着她一起?沉溺下去。
薛茗弱弱道:“在水里耗力气……”
燕玉鹤说不会,然后欺身压上?去,让她在水池的岸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压住她还想说话的唇,无?情地撬开牙关,开始大肆入侵。
冰凉的身体在靠近的瞬间,让薛茗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口发闷,呼吸不上?来,咬了一口他的舌头,低声抱怨,“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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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玉鹤低眸看她一眼,继而薛茗感受到燕玉鹤的身体有了变化。他原本冰凉的肢体开始有了温度,一开始还不明?显,直到她抬手按在他的双肩上?,此?时才感觉掌中传来的热度比她本身还要旺。
薛茗仔细一看,才发觉燕玉鹤的皮肤不再是那种死了好几天的白,而是逐渐有了血液的颜色,捏在她身上?的指尖也不再是黑色。
那张总是神色淡淡的俊脸上?竟然不知何时染上?了绯色,像极了傍晚火烧云,从他的眼尾渲染开,沿着脸颊蔓延到耳根,无?比瑰丽。薛茗一时看呆了,“你……”
*
温泉池内白雾茫茫,泉眼不停地溢出新的水,泉水流动?的声音清脆悦耳,持续不断地发出声响。
年轻的男女交缠在池水边,上?半身贴在一起?,缠绵地亲吻着,荡开的水波撞上?岸边弹回?来,形成一圈圈交织的涟漪。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中的缘故,薛茗适应得比上?次快。灼烧的热意将她死死地包裹,让她必须大口喘气才能保持意识清醒,脖子?几乎落满了燕玉鹤的啄吻,红了一大片。
燕玉鹤有了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胸膛里也有了跳动?的声响,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身体,他带着无?比强的侵略性将薛茗占有,一口一口地吞噬。
薛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慢慢地,循着他的带动?,沉沦在其中。
直到这场磨人的情.事结束,薛茗已经累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完全瘫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第 30 章
薛茗在昏昏沉沉中, 感觉自己被抱回了榻上?,温凉的锦布在身?上?走了一圈,然后身体就陷入柔软的被子中。
很快她的肚子就有热意弥漫, 如?落在枯木上?的甘霖, 带来勃勃生机, 这种感觉让她无比舒适,本能地想要索取更多。充满热意的指腹落在她的耳边,顺着下颌骨轻抚在脖子上?,沿着那星星点点的绯红和齿痕轻触。
脖子传来痒痒的感觉,薛茗一把懒骨头不想动弹,就扭了扭脸,状似躲闪。
很快一个吻就落下来, 覆在她的唇瓣上?力道很轻柔地舔舐, 像是?将她从迷蒙昏沉的意识中唤醒。薛茗微微皱眉, 抬手推了一下,手掌刚触及来人的身体就被紧紧攥住,压在锦被中。
薛茗只得迷迷糊糊地张开嘴,让湿滑的舌钻进?来,缠着她的舌尖在嘴里搅和。
燕玉鹤垂眸看着她, 见她似乎睡得没?了自主意识,唇瓣上?染上?一层水光, 红彤彤的舌尖藏在牙齿后面?若隐若现, 闹了一阵也不见醒。他起身?下榻, 去而?复返时手里捏着两?颗红色的药丸,趴伏在她边上?, 捏开她的下巴然后丢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有一点甜丝丝的感觉, 薛茗下意识嚼了两?下,后知后觉自己吃了东西,迷茫地睁开眼?,看着边上?的燕玉鹤问?:“你给我吃了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玉鹤坦诚回答:“助兴之药。”
“什么助兴之药?”薛茗一下清醒了,立即想到了答案,在床上?的助兴之药能是?什么?必定是?之前天?上?人间那个死?老头献给燕玉鹤的那一罐子药丸。她大为震惊,竖起两?根手指比画,“你给我吃了两?颗?”
燕玉鹤没?说话,算作默认。
薛茗吓得不轻,支着身?体坐起来,害怕地问?道:“你是?想*死?我吗?”
燕玉鹤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眸光比起寻常时的冷漠平淡,多了一次情欲催化时的缱绻,显出几分温眷。而?后他捧着薛茗的脸,欺身?亲上?去,咬着她的唇将她压入锦被,结实高挑的身?体将她完全笼罩。
燕玉鹤在床上?纠缠住薛茗时,就好像是?无休无止的欲望化身?,偏偏他的身?体素质极好,浑身?的力量像是?用不尽,肆意地在薛茗身?上?作弄。
药丸见效极快,薛茗在燕玉鹤的亲吻和抚摸下情动,身?体泛起热意。
薛茗感受到他肌肉的紧实与坚硬,还带着灼人的热,仿佛蕴含着蓬勃的力量。她被这样压住,自然挣脱不得,只得抬手抱住了燕玉鹤的臂膀,轻轻地哼叫起来。
燕玉鹤的脸上?染上?了红晕时显得格外漂亮,沉溺于情.欲之海,像是?雪白的画上?出现一抹绚烂的赤红,让人忍不住看一眼?又一眼?。这副身?体也着实惹眼?,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并不显得过分强壮,流畅的线条和光洁的皮肤,无不昭示着年轻人的朝气。
他平日里话就少,在床榻上?倒是?会多说两?句,尽显乖张本性。
拔步床晃得厉害,好像地震了一样,榫卯结构发出尖锐声响,半边纱帐垂下来,隐隐遮住落地长灯。锦被耷拉在床边,偶尔探出来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徒劳地抓两?下,又被一只属于男性的,宽大的手抓回去,帐子微微掩了交叠的身?影。
一时日月颠倒,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满堂清明。
燕玉鹤在最后抱起汗津津的她,搂在怀里亲吻,把人欺负狠了,又低声哄道:“好,结束了。”
薛茗累得要死?,二话没?说沉睡过去,做梦梦到燕玉鹤带她去看医生,郎中一把脉,说你阳气过盛,但是?肾虚了。
薛茗十分恼怒,在梦里与燕玉鹤大打出手,结果不敌,又要被按住,她一下就吓醒了。
她睁开双眼?,先是?看见拔步床那奢华的顶部,继而?感觉身?体凉凉的未着寸缕,盖着丝滑柔软的锦被。转头就看见身?边还睡了一人,他墨发散着,朝着薛茗侧睡,锦被盖住了精瘦的膀子,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睡着的燕玉鹤虽然闭上?了漂亮的眼?睛,但也少了很多冷漠的气息,变得安宁恬静,模样相当养眼?。只是?薛茗也没?忘记,就是?这个人差点没?把她搞死?,于是?这时候也不敢招惹他,只得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双腿软得像棉花,抖个不停。
她下了床榻寻找一番,没?找到自己的衣裳,就随便披了件燕玉鹤的外袍用腰带一系,瘫在软椅上?,长长地叹一口气。虽然过程确实辛劳折腾,但结果是?好的,阳气重新回到身?体之后,薛茗只觉得无比精神,甚至连视力都变得更?好了。
她目光落在还在睡觉的燕玉鹤身?上?,心中忽而?涌起异样的情愫,密密麻麻地侵蚀了心脏。薛茗活了那么多年,从未体会过早上?睡醒之后边上?睡着一个男人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许多年她都是?独身?一人的缘故,在方才短暂的时间里,她忽而?有种被陪伴的感觉。
薛茗的心获得相当安逸的宁静,她半瘫在软椅上?,朝着燕玉鹤的方向?发呆。与先前几日相比,不得不说现在的状态好得太多,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从内心迸发的放松让她惬意。
现在她不会因为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伺机施展狠毒手段的姜箬鸣而?害怕,也不会因为燕玉鹤抓她,进?行所谓的“剥魂”行为而?焦虑,尤其?是?她知道自己可能被视作大魔头之后,也十分郁闷,因为薛茗觉得自己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人。
不过经过昨天?,她已经知道燕玉鹤其?实清楚她与姜箬鸣并非同一人,并且告诉了她真?实的出生年月,往后的岁月她都可以为自己庆祝真?实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