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衡走出祠堂,路过仆人时,面颊上的微笑越发的强烈:“Talk ? to ? grandpa, ? My ? mobile ? phone ? is ? often ? turned ? on ? for ? him.”(和爷爷说,我的手机会为他常开)
仆人恭敬地挥手:“Mr. ? Lian, ? I ? will ? convey ? it.”(连先生,我会转达的)
连衡迈的步子很大,每一步都走的很快。
参加葬礼的宾客,在这个清晨还有几个三三两两没有散去,有个红色卷发的混血男见到连衡从祠堂出来,小跑着跟上步伐:“I ? want ? an ? Aston ? Martin, ? you ? promised ? me.”(我想要一辆阿斯顿马丁,你答应过我)
连衡轻轻拍了拍尤尔的肩,轻缓地说:“Come ? to ? the ? company ? tomorrow ? to ? get ? the ? money.”(明天来公司拿钱)
尤尔惊喜地开怀大笑:“Woof, ? Remember ? to ? call ? me ? if ? there ? is ? such ? a ? good ? thing.”(Woof,在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
尤尔发出来的欢呼,连衡听完散漫地低笑:“Say ? it ? again?”(再叫两声?)
尤尔配合:“Woof,Woof~”
在大门口等候多时的古山,听到尤尔在吠叫,闷声失笑:“二爷,你能收起你的恶趣味吗?”
连衡听罢,认真强调,“你真的不觉得很可爱吗?”
古山并不认同,真心提议:“要不你用中文汪两声听听看?”
连衡闻言收起脸上的笑容,先一步坐进车里。
古山向尤尔少爷告别,拉开车门,进入。
连衡拿起车上放着的文件,刚看个开头,想起什么,说:“恩纳给公司捅的篓子,收拾地怎么样了?”
古山抿起嘴巴,“那批军械已经签订合同,我们要如约交付。”
连衡想到答应政府不会给华国提供最新研发出来的枪型,现在要食言,有些看不进文件了:“食言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古山通过后视镜,望了一眼连衡:“怎么描绘?”
连衡淡淡地看向窗外:“谁也管不着老子。”
古山呼吸一顿,继而收回视线。
得,没救了。
0008 08 · “连先生?”
有时候,当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在当下是感觉不到恐慌的,甚至还可以做到冷眼旁观。
在裴漾身上所发生的事,她现在就在冷眼旁观。
看着自己被带走,看着自己被送走。再然后,看着自己被拉往深山。
从跟那个被叫二爷?分开之后。车子所经过的地带,环境一直在变化,每一处都那么陌生。
裴漾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静,然后困了,在车上睡睡觉。
用自己的眼睛记录着,分不清的东南西北。
感叹着,深山里竟然还有如此庞大的私人基地。
在进入基地后,所过之处重重关卡,设防的门口有人架着枪把守着。他们不像是军人倒像是本地的武装组织。
非法不非法?
裴漾拿不定主意。
车子往前开,路过操场,还能看到有人在队长的带领下训练着。一顺看过去,清一水的男人。
基地里建了许多大楼,楼与楼之间,距离并不算太远,但每一栋都长得一模一样。
裴漾都有些分不清,车子停在了哪一栋楼的面前,她又被带进了哪一栋楼里。
电梯上行至七楼,她被二爷的手下带入一间房。
裴漾乖乖进入,房内的家具还挺齐全,像个小型的家,但其实更像是……囚牢?应该是囚牢,主要这里的氛围太像了。
她的吃食,会有人敲响她的房门,为她一日三餐地送着。
日升日落,足足有五天,没有人理睬。
开始还挺心慌,渐渐地裴漾就摆烂了,她这条命在认识那个二爷后,就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
第六日,有一位洋人外貌的男人带她去到另一个楼里,见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他就像是这个基地的领导人。
那个人叫奥德罕,他说,请让她规矩地待在这里,直到连先生放她离开。
连先生?
应该是那个二爷。
裴漾默认了奥德罕对她的安排,要说为什么?因为,她无可奈何。
见完奥德罕后,又过了三天。
裴漾早上被人叫醒,带到一间……课堂?应该是课堂,毕竟有老师,有学生。整个班里坐着很多人,全是洋人。
老师用英文讲着课,说的什么,裴漾一个字没听懂。因为很多单词都太专业了,在她以前的教育学历上,她英语只过了四级。
课上听得昏昏欲睡,不时还有洋人对她投来目光,像是好奇,又像是不怀好意,亦或者蠢蠢欲动的骚扰。
裴漾忍受着这些目光,不敢和他们交谈,也不敢轻举妄动,主要还是因为她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友善。
课接着一节课上完,持续一周,裴漾去哪里,要做什么,都会有一个专门的洋人带路。那个洋人个子很高,是个白人,他说,他叫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