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将自封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的江尹一,展开纸张看上面印着数字。
“我给你的一共是二十个卡号,都是经过渠道,不会查出来历的卡。你往每个卡号里汇五十万。 ”沈雯说到这顿了一下,“你现在能拿的出这笔钱吗?”
“拿的出。”
听他这么说, 沈雯便‘嗯’了一声继续道,“那之后的,我来操作。”
听着沈雯说完这一句后就不再开口, 只有键盘轻敲的声音传过来,知道她是忙工作, 在等自己这边挂电话的江尹一收起手上的东西道,“还有件事, 徐途他们跟傅乘光闹得怎么样?”
他知道徐途他们在对付傅乘光, 只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这几天甚至频频上了新闻。
前段时间披露出来的多人目睹的两辆豪车,在路上多次违规,多次发生碰撞事故的车祸为引, 扯出了后来豪门订婚宴,未婚妻受宾客猥亵, 男方驾车出来追袭了一路的‘事实’。
傅乘光在武汉,哪儿会让自己置于人眼前成别人消遣的谈资呢。 可他如今被逼压的却好像只有撤网上有关自己信息的余力, 对于自己在上海的公司一个个被关停毫无办法样的沉默。
“闹得很大。”沈雯算圈内人,即便不刻意打听,知道的也比新闻披露出来的多的多, “除了关了傅家在上海的公司之外,他们最近找他的麻烦也不少。”
“听说傅乘光车里都被他们动了手,出了两次意外了。”
“好,知道了。”江尹一挂了沈雯的电话后,就去拨通了徐途的电话,他刚拨过去,徐途就接了。
“喂。 ”
“喂?”徐途的声音跟他同时响起, 只比他更急迫一
些。
“我看到新闻了。”
“你这段时间怎么样?”又是同时。 徐途喉结动了下,压制住急迫,“你先吧。”
“傅乘光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们把他逼急了, 只怕他也会把事做绝。”江尹一知道徐途他们是聪明人,上流社会, 这些把一个身份敏感的人抛到大众视野下,披上舆论外衣堂而皇之的拿权压人, 关停傅乘光在上海产业的手段,对付任何一个人都够了。 但对付傅乘光还不够, 尤其是他如今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时候,“不论什么时候,你们对付他, 都不要自己下场。”
“好。”此刻站在洗手间的徐途,听着江尹一的话,手将额发挽了上去, 露出眼睫低垂的恻恻视线,“你现在住在哪?”
“酒店。”
“还住的惯吗?”
江尹一笑了一下,“住的五星级。 ”
徐途没说自己是想他回来了,跟着笑了一声。
“就是太安静了,离发改委又远。今天睡过了,直接没去。”江尹一心境还算不错, 毕竟如今比起当初在武汉势单力孤时,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我现在住的地方离的挺近- -一”徐途说完这句话,又苦笑了一声,“好吧,是我想你了。”
“我要做的事还没做完。”那头的江尹一只回了这一句,徐途却始终舍不得挂断电话。
在倾听彼此呼吸的沉默中,又一个电话打到了徐途这里来。徐途看到是蒋旭的, 不想为了他挂断江尹一的电话,就说,“我回个电话,稍等。”
“嗯。”江尹一现在也确实没事。
徐途换了部电话给被他挂断的蒋旭回了过去。
江尹一听到徐途问,“什么事?”
蒋旭的声音传来,“章愿派去盯着傅乘光的人说他叫了直升机打算回武汉了一 -他们几个带人去堵了。”
这段时间傅乘光确实被他们逼的不行, 从权家搬出去之后,在新住处就一直没露过面。 他们这段时间连连对他公司下手,傅乘光也还击过, 只被舆论绊着,稍有起势就又被他们合力打压下去。 要不是今晚江尹一打电话特地叮嘱他‘不要下场’, 徐途恐怕也会去欺一欺这条落水狗。所以徐途一下严肃起来,“拦一下,别让他们去。”
“不是现在去的,是七点多的时候。”
徐途看了眼腕表,八点半, 一个半小时。
“他们让我联系过飞行管制部门, 应该是把人拦下来了。”蒋旭声音沉凝下来, “现在是联系不上章愿。”
第546章
静默在黑暗中的一栋栋高楼,灯火璀璨, 相连一处,俯瞰时如一尊尊溢彩流光的琉璃塔。 见直升机已经升空,章愿收回目光, 看向身旁将他掳上来的傅乘光一
“你这是要绑架我?”
他这言语几漫不经心噢, 跟笃定了傅乘光不敢动他样。
坐在他身旁的傅乘光, 眉目在前方驾驶台映显过来的黄绿两色微光中明暗浮凸。 他长相相当具有辨识度,正面看就极为优越挺拔的鼻骨, 侧看显得他眼窝更深,凌厉感更甚。 加上他眼角与鼻梁处的一处凹痕,更增几分阴鸷之感。
章愿也不是什么羊质虎皮之辈, 见傅乘光一言不发,轻哼一声后往后靠去, “你今晚给我绑出上海,明天得跪着给我送回来你信不信。”
傅乘光还是没说话。
在前方驾驶飞机的男人上提了一下总距杆,回头道,“傅总,到位置了。”
章愿下意识了看了一眼窗外, 见直升机悬停在市区上空,正纳闷傅乘光到底做什么算计, 领口就忽然一紧,整个人被一拉一扯间掼到了地上。 章愿也不是好相与的人,还手和傅乘光相时, 傅乘光将客舱门推开了。
瞬间贯穿进来的夜间气流, 让站稳的傅乘光身体也被推的往前扑了一下,他很快稳住, 用一条带子固定住了自己的腰。
趴在地上的章愿呵斥, “你开客舱门干什么?!你疯了?”
只做好简单固定的傅乘光再度弯下腰, 拖着章愿的领口,就这么将他一点一点的往舱门外推去 。章愿一开始还绷的住,笃定傅乘光是在恐吓他, 钳着傅乘光的手毫不相让的和他对峙, 但当他头颅悬空,头顶旋翼‘挞挞挞挞’的声音, 直观的钻进他耳膜之后,那种本能的,无法抑制的恐惧还是冒了出来。
“你他妈真疯了! ”
“我死了你全家都不够给我赔的!”
“疯子!疯子!”
看着身下抓着他的手还是失态踢蹬的章愿, 只用一只手拽着他领口的傅乘光轻蔑的用 另一只空着的手的手背扇他的脸,“我本来不想在上海闹的太大, 是你们他妈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