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床位离浴室很远,在这边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明明心里想着听不到才对,可又忍不住把注意力朝那边转。

最终道德还是没能抵过偷窥欲望,没过三分钟,宁钊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偷偷摸摸地蹲到墙角,这回他手里带了瓶老干妈,脸太烫,他得用老干妈降温。

陶画的叫声又传进他耳朵里,比刚才更娇了。

冠礼,而儿删衣儿呜呜衣留零。

宁钊头挨在墙上,眼睛睁的很大,他可耻地因为室友的现场直播起了反应,又不敢相信这居然是陶画。

那个平时老实巴交,温顺低调的漂亮室友。

怎么会叫的这么带劲,而且听上去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之后的时间对宁钊来说刺激且折磨,他下半身控制不住地起火,大脑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缺德事。

如果陶画跟肖荀只是情侣间打闹,他偷听人家情爱实属不道德;如果陶画是被肖荀强迫,明知道陶画不情愿还在这里蹲墙角起反应,他就是肖荀的帮凶。

宁钊被自己良心拷问了一遍又一遍,却没做出任何一点行动,直到浴室里叫声渐停,恢复平静,他满怀愧疚地扶着墙想站起来,可肖荀一句话给他打了下去。

“你会怀孕吗?”

他没反应过来,陶画的第二句话又像个铁锤给了他当头一棒。

“医生说我子宫发育不全,应该不会。”

怀孕?

子宫?

不管哪个词都让宁钊无法理解,他甚至低头看了眼鼓胀的裤裆,以确定自己确实是男人,他确实住的是男寝。

手里的老干妈掉到地上,浴室门打开,陶画被肖荀抱在怀里走出来,跟他大眼对小眼。

他听到自己问:“你为什么……会有子宫?”

声音在发抖。

陶画显然没料到他还蹲在这,原本红润的面颊很快变得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陶画从浴室出来没穿多少衣服,只套了件上衣,遮到腿根,其他什么都没有,人被肖荀抱着,足跟还滴着水,一滴,一滴,落在瓷砖上,打在宁钊眼里。

他才发现陶画左侧脚踝有一颗黑痣,不大,但在白皙的皮肤上却格外惹人注目。

宁钊没办法不追着那颗痣看,一路往上看,他发现陶画小腿肚那也有一颗,大腿侧面还有,再往上……

“乱看什么?”

肖荀瞪了他一眼,单手把陶画衣服往下拉,遮住更多,踢开地上的老干妈,抱着陶画往自己床位走,语气很不好,“这种明显开玩笑的话听不出来吗?”

原来是在开玩笑。

宁钊勉强笑了下,伸手捡起他的瓶子,这两句玩笑话直接给他吓软了,不过也多亏有这两句,否则本来偷听被发现已经很尴尬了,他裤裆再硬那么明显,不知道要怎么跟人解释。

保温盒里的宵夜全凉了,陶画也早早钻进自己床帘里,宁钊沉默着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随便洗漱后便关了灯躺回床上,可一闭眼耳朵里回响的全是陶画的声音,他的大脑还自动配了交缠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不是同性恋,对陶画更没有除室友之外的感情,为什么会如此念念不忘?

宁钊想不明白,他在床上辗转难眠,数了一千只羊也没生出一点困意,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发现床帘外轻微的动静。

帘子被拉开一条缝,宁钊打开手电筒往那处照,正好照到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陶画紧抿着唇,用手势询问能不能进来。

宁钊把被子往身上裹了点,盖住他微微抬头的下体,他不知道陶画这时候来找他要干什么,但他给陶画留了点位置,招了招手。

陶画动作很轻,跪在他床尾一点点向他爬过来,身上还是那件宽大的外套,底下光溜溜的,宁钊关了手电筒,撑起身体,刚想开口询问,就被陶画按了回去。

嘘。

陶画对他示意。

宁钊听话地闭上嘴,黑暗中,他看不清陶画的面容,但鼻尖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香,不是劣质香精也不像沐浴露,宁钊闻不出来,只知道是陶画身上散发的,并且随着陶画低头,香味越来越重。

直到陶画挨到他耳边,轻声说:“你摸。”

宁钊薄毯下的手被拉住,接着触碰到一片细腻的肌肤,摸到软绵绵的肉茎时他险些叫出来,陶画没停,继续带着他往下摸。

然后他发现了一道柔软湿润的裂口,一张一合,裹住他指尖。

他的漂亮室友几乎把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对他说:“我真的有子宫。”

第11章11小

陶画从逃回床帘起就没闲下来过。

他先给导员发了消息询问能不能换宿舍,导员隔几分钟问他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动,是不是有了什么寝室矛盾,可以说出来他帮陶画从中调解。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最好别动,除非特别严肃的情况,陶画总不能说室友想强奸自己,他来来回回扯了一堆,最后导员给他回了条“室友之间总会有点摩擦,互相体谅体谅就好。”

他关上手机,望着床顶愣神。

这要怎么体谅?

肖荀是想进他身体里摩擦,再体谅他就出不了寝室门了。

陶画翻来覆去睡不着,纠结半天又重新点开微信,在跟肖荀聊天界面犹豫了会儿,敲出一句我们可以当回普通室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