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乾看了那处三秒,扭头拿出纸递给兰舒:“自己擦干净,吃饭的时候黏糊糊的会不舒服。”

兰舒没多想,就那么接过纸巾,叼着睡袍下摆,当着龙乾的面,敞开腿擦干净了腿根处的狼藉,完全没有?任何对着Alpha该有?的害羞。

龙乾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这一幕,半晌收回视线,继续切起了牛排。

和之前的避孕药一样,他依旧没有?回答兰舒的问题。

兰舒不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在大多数时候,针对一个问题,他只会寻问一次,得不到答案他便不会再问了,转而会自己想办法?去探究出答案。

热腾腾的牛排被人切好递到了他的嘴边,兰舒张嘴叼住了那块牛排。

他不喜欢过于明亮的环境,所以夜幕降临后,卧室内依旧没有?开灯。

龙乾坐在窗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英俊的容颜一半露在星光下,一半藏在阴影中:“好吃吗?”

兰舒咀嚼片刻,咽下了那口肉:“……好吃。”

他不会说谎,至少面对龙乾时不会。

那口牛排确实十?分很好吃,柔嫩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浓郁如岩浆般的酱汁也没有?遮盖牛肉本来的鲜美,烹饪者的厨艺显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兰舒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就着龙乾的手一连吃了几块肉后,才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餐盘中奇形怪状的甜点:“那是什么?”

龙乾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几枚奶油泡芙,眸色微妙的顿了一下,拿起一枚递到了兰舒的嘴边。

兰舒没吃过泡芙,毫无防备的一口咬下去,奶油瞬间挤在了他的嘴角,像是白色的猫咪胡子一样堆在那里。

龙乾见?状忍俊不禁,刚想收回手拿纸巾给他擦嘴,下一秒,兰舒却探出舌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

Alpha的眼神刹那间暗了下去。

兰舒盯着男人绷紧的喉结,一点点舔舐掉他指尖上的奶油,顺着手背故意?往下,舔在了手臂上那处绷紧的青筋上。

屋内一时没了动静,只有?猫舔食一样的微妙水声。

“兰舒。”

龙乾突然毫无征兆地?喊了一声兰舒的名字。

仅有?十?六岁记忆的Omega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但?听到这两个音节,某种刻在骨子里的战栗骤然泛起,震得他头皮发麻,下意?识想用余光去瞟那人的神色。

下一秒,龙乾掐着兰舒的下巴把人从自己手上抬了起来,拇指不由分说地?抹掉他嘴角的奶油,按着唇瓣送进了Omega湿软的口腔中。

Alpha以一种自上而下的角度凝望了他三秒,低声道:“把睡袍掀起来。”

兰舒含着他的手指,垂眸把那条水蓝色的睡袍缓缓掀了起来。

分明是他在舔龙乾的手指,对方面上看不出任何反应,兰舒却把自己舔得淌了水。

“我刚刚说什么?”龙乾晦暗不明地看着这一幕:“自己擦干净。”

……小狗怎么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兰舒心下一颤,却莫名的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像是做了坏事被家?长教训一般,乖巧地?低下头,接过纸把腿根擦拭干净,刚想把下摆放下,却听龙乾命令道:“掀着,不许放下。”

“什么时候不淌水了,什么时候继续吃。”

“……!”

兰舒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睛,愕然地?看着那个无情的Alpha。

然而龙乾无情到了极致,面对他的惊愕依旧无动于衷。

可怜的小美人只能敞着身?子,扭头直勾勾地?看向剩下的甜点和牛排。

他十?六年的记忆里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食色本就是刻在人基因中的两大本能,眼下为?了食欲,他只能给另一个本能让步了。

两人在那里僵持了半分钟,兰舒被馋得直吞口水,最?终忍不住轻轻分开双腿,展示般和男人道:“龙乾,我已经不流水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羞耻的意?思都没有?,话语间尽是对美食的期待。

然而越是这种直白的天真,越是反衬出一股难言的淫靡,更衬得某人无比龌龊。

龌龊的成年人见?状检查般又?审视了半分钟,随即一言不发地?收回手指,再一次将切好的牛排递到了兰舒的嘴边。

兰舒就那么掀着自己的睡袍下摆,微微仰着下巴享受着那人的伺候。

这副乖巧的模样和他不久前被药效控制时有?些似曾相识,但?仔细想来,二?者之间其实差别?巨大。

那时的兰舒尚且能用药效这一借口在事后哄骗自己,但?此刻的他只记得前十?六年的记忆,做事全凭本能,一切都出于他的本心。

所以他本质上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为?了一口好吃的饭,可以把身?体出卖给英俊恶鬼的人。

甜点和饮料再一次被递到了嘴边,这次兰舒没有?再故意?勾人,乖巧地?掀着下摆,一口一口地?把饭咽了下去,也 没有?再淌水。

吃完最?后一口饭,得到龙乾的同?意?后,兰舒终于把睡袍放了下去,堪堪遮住了他的腿根。

然而,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被教训过的小美人转头便忘了刚刚被吊起来的感觉,趁着Alpha收拾桌面的时间,他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了龙乾的钻戒上。

龙乾被那灼灼的目光看得忍不住抬眸:“怎么了,宝贝?”

兰舒直勾勾地?看着那枚钻戒:“你要结婚了吗?”

龙乾道:“还?没有?,婚期定在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