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说:“怎么来了?”
李鸣争道:“路过。”
兰玉点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玉团儿的脊背,李鸣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有实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眼神比以往都炽热滚烫,仿佛压抑着什么极可怖的东西。
银环上了茶,看看兰玉,又看看李鸣争,还没说话,就听李鸣争说:“下去。”
银环愣了下,看了眼兰玉,见他没有做声,就退了出去。
转眼偌大的厅里只剩下李鸣争和兰玉,他没有去理会桌上泡的新茶,兰玉被他看得后背发凉,站起身,说:“我去换身衣服。”
刚想走,手已经被李鸣争抓住了,他一用力,兰玉就跌在了沙发上,李鸣争已经倾身压了过来,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兰玉,那眼神透着股子凶戾,竟让兰玉生出几分被猛兽盯住的错觉。
兰玉胸膛微微起伏,说:“……李鸣争。”
他说:“我不想做。”
李鸣争垂下眼睛,伸手拿拇指蹭了蹭他的脸颊,道:“一回。”
“乖乖地让我操一回。”
兰玉这才发现李鸣争顶着自己的东西已经很硬了。
李鸣争语气深沉不容置疑,今天是非弄他不可,兰玉已经很久没有被逼迫过了,闻言都愣了一下,恍惚间竟有种又回到李公馆的感觉。
对上李鸣争,他好像永远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兰玉还没反应过来,李鸣争已经吻着他的嘴唇,他撬开兰玉紧闭的唇齿,舌尖缠上来时温度似乎都比以往高了。李鸣争一边吻着他,一边去脱兰玉的长裤,他那口屄小小的,没动情,干燥而柔软。李鸣争知道怎么让兰玉动情,捻着肉蒂揉搓了几个来回,穴就湿了。李鸣争今天罕见的急切粗暴,弄得女穴湿漉漉的,揉软了,就将青筋暴起的滚烫阴茎插了进去。
李鸣争那东西太大,撑得兰玉双腿紧绷,眼里浮现了水光,李鸣争却犹觉不够,他抓着兰玉的腰,一挺身就插入最深处。二人是在沙发上做的,欧式沙发宽敞,到底比不得床,兰玉被李鸣争操得后背不住撞在沙发背上,两条腿大开着,淫水自二人交合处滴滴答答淌在沙发上。
李鸣争很久没有操他那口女屄了,那处儿倒也乖巧,操开了,含着他饥渴地百般吮吸,爽得李鸣争额头都出了汗。他沉沉地盯着兰玉,握着他的腿掰得更开,阴茎一气儿冲撞进去,兰玉浑身发颤,咬着嘴唇到了高潮。
李鸣争低喘了声,看着兰玉通红的眼尾,摸了摸他鬓边的头发,手中温存不过须臾,就抱起兰玉让他跪坐在沙发上,撑着沙发背,李鸣争俯身将他整个瘦削单薄的身体都笼罩在自己臂弯里,阴茎磨了磨湿淋淋的穴口,慢慢又插了进去。
李鸣争今天不知发什么疯,失控了一般,操着他的力道又凶又狠,就连揉他的乳头都分外用力,好像要扯将下来捏碎了,一口一口吃下去一般。
兰玉又爽又疼,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叫着李鸣争,李鸣争揉了揉他的嘴唇,就将手指伸入他口中。他顶在宫口时,兰玉受了激,咬住了他的手指,李鸣争也没有收回,反而捂住了他的鼻子和嘴唇,听着他压抑的泄出的呻吟哭喘,凶狠地弄了许久,在兰玉濒临窒息之际,才射了进去。
李鸣争在他屄穴里射了精,射精时间长,李鸣争难耐地咬住了兰玉的肩膀,他咬得重,在兰玉赤裸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带血的牙印。
李鸣争这一回做得久,等他起身时,兰玉腿都软了,狼狈地趴在沙发上,下半身光溜溜的,空留着上衣罩着已经肿起来的胸乳。
李鸣争随手擦干净已经射了精的性器,稍加整理,又是一副衣冠楚楚,冷静淡漠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疯狂和失控。
他捡起丢在地上的长裤和兰玉的内裤,俯身要抱起兰玉时,兰玉用力推开了李鸣争,李鸣争没防备,退后了一步,看着兰玉。
兰玉眉梢眼角还浸染着情欲的红潮,眼眶泛红,冷冷地看着他,李鸣争也不恼,说:“我抱你上去洗干净。”
兰玉哑着嗓子道:“用不着你管。”
李鸣争看着兰玉,再次上前不顾兰玉的挣扎强硬抱起了他,兰玉一个男人,挣动起来,绕是李鸣争也险些抱不住他。他沉下脸,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兰玉,兰玉不甘示弱地看着李鸣争。
二人对视了半晌,李鸣争说:“兰玉,你想怎么样?”
兰玉气笑了,嘲道:“我想怎么样?是你李大少爷想怎么样?”
李鸣争没有再说话,他将兰玉抱进了二楼的浴室就放下了他,花洒打开,热水将整间浴室蒸得雾气氤氲。
李鸣争道:“兰玉,我知道你不喜欢李公馆。”
“我不会逼你,”李鸣争低头吻兰玉的额头,“你也别给我这个机会。”
第110章 番外六(下)
兰玉一言不发。
李鸣争就着沐浴露揉开了,仔细地替兰玉清洗着身子,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也不在意,就这么慢慢地抚摸过兰玉的每一寸躯体。兰玉不配合,伸手推李鸣争,李鸣争握住他的手腕,二人角力一般,临了,兰玉被李鸣争抵在冰冷潮湿的墙上,墙壁光滑,兰玉险些脚下打滑,站不住,若非李鸣争搂住他的腰,兰玉就要跌在地上。
二人胸膛相抵,呼吸都有几分急促,兰玉听见了李鸣争的心跳声,沉缓而有力,一记又一记,如响在耳畔。
兰玉看着李鸣争李鸣争波澜不惊的脸,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撑起身一口重重咬在李鸣争肩膀。李鸣争顿了顿,没有闪躲,如同察觉不到一般,轻轻捏着兰玉的后颈,将他抱得更紧。
热水自花洒中喷洒而出,兜头淋了二人满身,满室都是湿润的热雾,相贴的肌肤都微微发烫。李鸣争任由兰玉用力咬着他的肩,咬得重,李鸣争听到了兰玉急重的心跳声,怀里这具瘦削单薄的身子也在发颤。
他捏了捏兰玉的脖颈,徐徐地摩挲着他的耳垂,滴水的发梢,过了片刻,李鸣争低头轻轻抵着兰玉的额角厮磨。
突然,李鸣争察觉肩膀一松,却是兰玉松开了齿尖,他说:“李鸣争,你是不是始终把我当做婊/子?”
李鸣争一怔,想也不想道:“不是。”
兰玉说:“不管你爹活着还是死了,我都该由得你们李家人想操就操,随意摆弄?”
李鸣争垂下眼睛,看着兰玉,兰玉浑身都湿了,脸上也都是水迹,他别过脸,下颌紧绷着,是藏不住的难堪。
李鸣争说:“兰玉,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兰玉抬起头看着李鸣争,四目相对,不知是情潮汹涌时红的眼睛,还是如今红的,眼睫毛湿透了,看着委屈又愤怒,却不得其法,逃脱不开。淅淅沥沥的水声里,李鸣争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忍不住。”
该怎么说呢?
李鸣争一生隐忍,从未示弱于人前,更不要说对人吐露过心声,一时间,就是李鸣争,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空荡荡的李公馆,还是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满腔压抑的恶念?
兰玉在听见“忍不住”三个字就怔住了,他没有想过,李鸣争会说出“忍不住”三个字。
自二人相识起,李鸣争就是波澜不惊的广袤海域,是巨石砸下去也听不见回响的无波古井,无悲无喜,永远清醒冷静,永远高高在上。即便是当初李鸣争陪着他戒了大烟,他依旧看不透李鸣争。
在李鸣争面前,情爱也好,欲望也罢,好像一切都微不足道,他永远能够及时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