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1 / 1)

李鸣争一顶,他就被抛起,身子下沉时又将整根阴茎吞进去,甚至吞得更深,快感太过汹涌,兰玉甚至有种要被肏穿了的恐惧感,下意识地抓住李鸣争的腰,求他慢些。李鸣争正做到兴头上,眼神黑沉沉的,几乎要将身子那具身子颠散了,揉碎了,吃下去,哪儿还慢得下来。

兰玉再度高潮时,李鸣争捏着他的后颈,吻上他扬起的下颌,又亲了亲兰玉的嘴唇。

等兰玉回过神,李鸣争已经压在了他背上,摩挲着他凸起的肩胛骨。兰玉瘦了许多,摸上去,皮薄薄的,几乎能数的清胸腔里的骨头。他眸色暗沉,压着兰玉肏了许久,才射入他后穴中。

兰玉体力不济,李鸣争射了两回他就已经受不住了,困乏得厉害,李鸣争搂着他汗涔涔的身子,犹不知足。他鲜少如此重欲,却根本不想克制。李鸣争将手伸入他腿心那口还未弄过的雌穴,那处儿娇,又淫,分明是弄得后穴,前头已经不知道丢了几回,湿得不行。李鸣争随手插了几下,就抬起兰玉的腿架在自己肩头,含住了翕动的女穴。

柔软湿热的舌头深入女穴刺激着小小的阴蒂,阴唇也被轻咬着,兰玉半梦半醒间,好像女穴都被人吸住了,还孟浪地拿舌头插进里头搜刮里淫浪的春水。他不知是要还是不要,腰扭着,屁股也乱晃,李鸣争不耐烦地掐实了白花花的屁股,臀肉自指缝中溢出,逗了逗湿滑的阴蒂,就插了进去。男人几乎整张脸都埋入兰玉下体,舔吸着穴里骚甜的淫水,他心跳快得厉害,越喝反而越是口干,索性含住穴口用力吸着,将兰玉生生逼醒了。

兰玉意识不清地望着脸埋在自己腿心的李鸣争,眼睫毛湿透了,小声地哭叫了起来。那声音不是怕,是爽的,哑哑的,能勾到人心里去。李鸣争抬起挂着淫水的脸,自下而上,看着兰玉,齿尖却深深地咬住一侧阴唇,舌尖舔着骚蒂,激得他再喷出大股水。

兰玉屋子里的鸦片,李鸣争不消多想,就知道是他母亲放的。

他爹已经死了,李家能够活到今天的姨娘,要么谨小慎微,要么聪明识时务。整个李家上下都知道他们三个护着兰玉,如此还有人敢对兰玉下手的,能对兰玉下手的,只能是他母亲,李家的大太太,大夫人。

将那个木匣放在书架上的,是李鸣争安排在兰玉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二十来岁的姑娘,被童平带到他面前时,腿都软了,呜呜咽咽地求饶,道是老太太逼的,她要是不这么做,老太太不会放过她家人。

李鸣争冷漠地看着她颠三倒四都是那些说辞,不欲再听,直接吩咐童平,将她撵出了李公馆。

李鸣争拿着那个木匣去见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原本见他主动来见自己,原本还有几分缓和,可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木匣上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冷笑道:“怎么,来给那个贱人兴师问罪了?”

李鸣争道:“母亲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李老夫人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戴着翡翠镯的手重重拍在桌上,“那个贱人害死了你爹,又勾引了你,害得你我母子离心,李家变成今天这般模样,难道他不该死吗!”

李鸣争抬起眼,看着李老夫人,淡淡道:“因果循环罢了。”

李老夫人怒道:“我看你是彻底被那个贱人蛊惑了,你爹再有不是,那也是你爹,那个贱人就是一个外人,你岂能如此向着他,指责自己父亲的不是!”

李鸣争不咸不淡道:“母亲,这些事都过去了,父亲已经去世是既定事实”

“过不去!”李老夫人打断他,冷冷道,“我活着一日,就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你若是非要护着他,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要么,你就把我也弄死,一了百了!”

李鸣争顿了顿,抬起眼睛看着李老夫人,道:“母亲,兰玉儿子护定了。”

李老夫人怒不可遏,“你个逆子!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妖人,连亲生母亲也不顾了吗!”

李鸣争微微皱起眉心,半晌,反问李老夫人,说:“这么多年,在母亲心中,我这个亲生儿子,到底是您的儿子,还是您用来争夺父亲宠爱,把控李家的工具?”

李老夫人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李鸣争。

李鸣争淡淡道:“自小到大,您从未给过我一个拥抱,没有一句软话,永远都是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做”他看着李老夫人,道,“我自出生起,就该是为您,为了李家而活着的吗?”

李老夫人哑然,说:“……你在说什么糊涂话……”

李鸣争道:“父亲要文武双全的儿子,所以我三岁起,就跟着府中的师傅习文练武,数九寒冬也好,酷暑烈日也罢,从未有一日懈怠,只为搏父亲欢心。”

“三娘曾经养过一只小白狗,她见我喜欢,就将它送给了我,”李鸣争看着李老夫人渐渐褪去血色的脸颊,说,“您觉得玩物丧志,就让人将那只狗当着我的面打死了。”

“从此之后,我从未跟您说过我要什么。如今,我要兰玉,只要兰玉。”

李鸣争道:“请母亲成全。”

第103章 番外二

李聿青和李明安第二天就知道兰玉屋中出现了鸦片烟的事情,二人都有些恼怒,可做这事的是李老夫人,李鸣争的生母,饶是他二人,也不能直接地做什么。

半个月之后,李明安就在北平城里外买了一栋小洋房。小洋房原是前清一个法国人建的,后来回了国,宅子几经辗转,正逢着李明安要买新宅,去看了,就将那栋宅子买了下来。

年后,赵培昇和许程青二人就回了济南,李明安留在了北平。

李明安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李明安,他知进退,又圆滑,戴了副银色边框眼镜,又年轻,看起来言笑晏晏的,极好拿捏的样子。可其之心黑颇有他的舅舅赵培昇的影子,比起李聿青,更多了几分阴毒。

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有些头疼,只道是李家又出了一条难缠的毒蛇。

李家三子中,撇开深浅不知的李鸣争不论,李聿青俨然嚣张跋扈的疯狗,锋芒毕露,李明安却是软刀子,不见其锋,却致命。

兰玉只知李明安留在北平,从了政,对于其他的,知之甚少,也鲜少过问。人生充满变数,各有各的选择,他自己尚且理不清自己的人生,李明安是聪明人,他所选的,想必也是他最该走的路。

李明安买下小洋房之后,寻了个机会带兰玉去走了一趟,说是请兰玉帮着参谋参谋,这宅子好不好,还有哪儿要重新修葺的,又缺些什么。小洋房掩映在绿树丛里,拱形的镂花铁门,清水砖砌就,隐约可见漆白的堆花罗马立柱,颇有几分西式的典雅。

兰玉从未见过这样的屋子,瞧着很有几分新意,李明安见他神色,心中稍缓,二人且行,兰玉说:“你要搬出来住?”

李明安推了推眼镜,说道:“是啊,回李公馆里住着总不自在,又触景伤情,思来想后还是决定搬出来住。”

兰玉看了他一眼,道:“出来也好。”

李明安笑了笑,看向远处的小亭子,后花园里建了一个花房,可惜无人打理,又经了一季寒冬,仅剩的几盆花空留了残枝。

二人在洋房里逛了许久,走到二楼一间视野开阔的屋子时,李明安突然问兰玉,将这间屋子用来练琵琶怎么样?

兰玉怔了怔,看着李明安。

李明安道专注地看着兰玉,目光澄澈认真,说,这宅子太大了,他一个人住觉着寂寞,想邀兰玉来这里小住些日子。

李明安没等兰玉开口,接着又道,别的兰玉也不用担心,他接下来的日子忙一段时日,不会打扰兰玉。至于李家,兰玉也不用担心,他都会去办妥的。

李明安思虑周全,又生怕兰玉不答应似的,巴巴地看着兰玉。

兰玉看着他,半晌,说,他屋子里要添个猫窝。

李明安顿时就笑了,喜不自胜,飞快地应了,又忍不住去牵兰玉的手,兰玉看了眼他勾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抽回去。

三月中旬的时候,兰玉就搬进了李明安的小洋房。

兰玉搬走那日,李鸣争没有说什么,李聿青却背着兰玉,和李明安在军政部的校场里借着切磋的名义打了一架。

二人是实打实的肉搏,下手也重,不像亲兄弟反像仇人,让远远站着旁观的人都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