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这是十岁生辰的时候,他们觉得我是大人了,给我的。我最烦弄这个,现在?好了,我有了你,你来收拾这一摊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从前村里只传着?他家富得流油,她看着?就比她家多点地,多几个铺子,也没比她家富裕多少。原来真是有些“底蕴”在?的。

他们家选媳妇的眼光真是好的出奇,这么一看,她是最穷的媳妇了。不过相公的,就是她的了。她高兴的眉眼弯弯,看着?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岳辛见他心情不错,又?继续说道,“里面这些金条是我从从出生起?,每年过年得的金花生,金瓜子,金核桃这些小物件,咱爹都让人给我融成了金条。”

她低头看着?箱子里一溜儿的金条,粗粗一看有二十几根,原来这是过年的压岁钱呀!她随手拿起?一个,真压手呀,一根足有半斤重了,真是压岁钱啊!

“这些金条也是自来放你这里的吗?”

“那倒不是,以前咱娘给我存着?,这不是要成婚嘛,咱娘说这本来就是是咱们的,就给我了。”他挠挠头解释道。

“如今我们成了家,以后这些就有劳娘子管着了。”他将箱子往岳怡儿身边一推,示意?这些以后都归她处置。

书?上?说女人哪怕心里再强势,也不要表现出来,反而要示弱,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她这还没怎么发挥呢,只是借机控诉他不尊重人,他就用银子刨白他太尊重她了。

“相公,你太厉害了,你不仅做学问,还攒下了这许多,春柳嫁到开?酒楼的曹掌柜家,她说自己连个私房都没有,每月里的花用还是从公婆手里漏几两银子的例银,就这还要贴补那偷偷出去赌钱的相公。”

春柳是她一起长大的小姐妹,嫁到县城曹家,外人只看着?曹家酒楼生意?好,可真正过日子了,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每回回来聊起她在婆家的糟心事就让她对未来的嫁人生活心生恐惧,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主?动插到岳辛的牛粪堆里。既然外面的男人靠不住,就选个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

如今看来自己着?实明智。

“虽然我以后管着?银钱,但你是咱家的一家之主?,咱这个家还要靠你挣前程呢!”书?上?说嘴要甜,说些甜言蜜语,要让男人感觉被尊重,被认可,被崇拜,被需要。

果然听她这样说,岳辛面上?不免露出几分高兴来。

又?见岳怡儿此时已经换下大红嫁衣来,沐浴完,只穿了身?月色的中衣在?身?上?。衣服薄如蝉翼般贴在?身?上?,轻易就能窥见那玲珑身?

段。屋里有地龙,虽是寒冬腊月天,依然暖如春日,这样穿着?正合适。

他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更显得肤如凝玉,雪白晶莹,那腰肢纤细,盈盈不及一握,他突然感觉有些口渴,一定刚刚光顾着?喝酒缺了水了。他咳嗽了两声,岳怡儿立刻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看她这样紧张自己,他心头说不出的高兴,将茶水一饮而尽。

这才起?身?去后堂洗漱去了。他心里跟住着?个猴儿似的着?急,因此动作飞快的洗了一个战斗澡,出来的时候岳怡儿已经将那百宝箱又?重新?放回原处了。

她觉得这男人能处,好好培养,未来当个模范夫君绰绰有余了。不过在?此之前,她得给他些甜头。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得饱。今晚得犒劳犒劳他。

如是想着?她抬眼看他的时候满目含情,细白的脖颈下面有一粒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从他的位置往那看,刚好瞥到那若隐若现的玉女峰。

作为愣头青的岳辛哪里受得了这个。他感觉自己脑子不听使唤了,脸也烧的晕乎乎的,好像真的有些吃醉了。

他轻咳一声,“不早了,咱们安置吧!”

“好。”岳怡儿答应着?,人就躺到床里面了,她身?子玲珑,给他剩下大半空间。见她躺好,他也上?床了。屋子正中的桌子上?点着?两根龙凤烛。根据习俗,这烛火不能吹灭,因此即便他上?床后放下厚厚的帷幔,依然有一丝亮光会透进来。但是光线又?刚刚好,遮蔽了彼此的尴尬。

岳辛刚躺好,手就不老实了。废话,这个时候就是庙里念经的高僧也要高喊一句:我佛慈悲,然后化身?虎狼扑身?过去了。更何况血气方刚没开?过荤的大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等温香软玉的引诱。

他先是隔着?衣服摩挲,可终是隔靴搔痒,越弄越难受,解衣服又?解不开?,女子跟男子的衣裳本就不一样,他第一次解,跟她一样手生着?呢!情急之下,他一个使劲,只听“刺啦”一声,她身?上?的中衣就被他撕扯得大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人就将头就埋在?她怀里,对她又?吸又?咬。

岳怡儿暗骂道,真是个败家玩意?儿,这一身?衣服蚕丝质地,不加人工,光这月华般的布料就花了五十两银子呢。今天第一次穿就被他这么一下给毁了。不过她心疼了一下下,这床底下多的是金条田地和铺子呢!再说男人正在?兴头上?,这时候发?作,容易伤感情,先满足了他,回头必得让他给他扛回一匹来。还有,他是属狗的吗?

被他咬的痛了,又?见他毫无?章法,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虽然也没经历过,但胜在?理论经验丰富,为了后面少受点罪,大家都舒服一些,她决定先放松自己,然后如藤萝般附上?他……

妇唱夫随 被她这样一贴,他身……

被她这样一贴, 他身体立时颤栗了一下。

彼此亲密无间,他抬头,眼神像钩子一样, 又侵略又满是欲望的望向她, 直看得她心?跳加速。就在她以?为她心?脏要跳出来的时候,他的双手握住她的,霸道的封住她的唇,又痒又疼,全身又酥又麻。

终是她先受不住呢喃一声,她比他大两?岁, 但在这种事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当“小丈夫”。她认知到这一点,变得更加柔顺, 身子像没了骨肉一样, 攀在他身上喘息连连。然后悄悄化被动为主动,引导着局势推进。

最后对方攻城略地, 她溃不成军, 只能在这杀伐中,败得眼角泪痕涟涟,眼角眉梢都?是受不住的风情。看她这副雨打残花的模样, 他满足了男子原始欲望的同时, 也疼惜的亲了亲她的眼尾。

一场酣畅淋漓的作?战后, 他又磨着她让他再征战一二?。他说他刚学会?了作?战,想体验体验, 什么叫“一鼓作?气, 再而衰,三而竭”,求娘子帮忙, 这对他学问助益极大。听他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她都?臊的满脸通红,以?前就知道他说话跟跑马一样,但是床榻之间体会?下,更加印象深刻。

最终本应由她引导的战局,最后还是她先累的丢盔弃甲,连连求饶,温声软语的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哥哥”的叫着,才终结了三战。

她累的脱了力,昏睡在他的怀里。他要了水,自己给她清洗了,然后搂着她沉沉的睡去,那亲密无间的姿势,仿佛世上再没人将他们分开。

岳怡儿这一觉睡得感觉自己像躺在了一个巨大的汤婆子里,热得她想推开这个“汤婆子”,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推越紧,最后实在太困,她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等再次醒来,天已经有了一丝亮光,常年的睡眠习惯让她还是跟往日?一个时辰醒了。

睁眼一看,就见两?人赤诚的面对着彼此,他贴着她,还在睡着。此情此景,哪怕他们已经成为真正的夫妻,她仍觉得面上一热。她想起身,可一动,腰就隐隐酸痛,搭在她细腰上的大手如钳子般将她卡得不能动弹。还有一只无意识的摩挲着她前面的山巅。而且随着她的动作?,对方似乎有要局势复苏的征兆,吓得她再不敢乱动了。

不过不妨碍她在心?里吐槽他,这人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黏人。她脑子一转,她属猴儿的,他比她小两?岁,跟岳展同岁,可不就是属狗的。怪不得,这就不奇怪了。她又好笑又无可奈何,只能盼着时间快快过去,这货醒来也别?再发疯。

可等他终于?醒来的时候,没奈何,又让他吃干抹净才答应松开她。这样胡闹完一番,等两?人给长辈敬茶的时候,时间险些?就晚了。

好在长辈体谅,刚成婚的小夫妻,谁没胡闹的时候,再加上岳辛家人口简单,只要祖母满意,谁敢说不满意。祖母又最宝贝岳辛,平日?里连句重话都?没有。要不是从小跟着岳展混,就他们家惯孩子的样儿,早就长成纨绔子弟了。

等新人敬了茶,跟长辈略说几?句话,就让他们小两?口回去了。岳怡儿此去别?看时间不长,但是收获颇为丰。玉镯儿一只,是祖母给的,巴掌金蟾蜍一只是公婆送的。她平时在铺子里迎来送往的,做的也是女儿家的买卖,好东西也见了不老?少,祖母送的镯子,一打眼儿她就知道是好东西,那水头,就给人扑面而来的一股大钱的味道,公公婆的金蟾蜍她也喜欢,简单,直接,值钱,投了她的心?头好,喜得她笑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岳辛见媳妇高兴,他被这笑意感染,也不自觉的高兴起来。

“这就满足了?”

“姑姑还送了一尊玉菩萨呢。现?下在祖母屋里供着,她天天起来就上香祈祷你能尽快开枝散叶,等你生?了宝宝,祖母不用祈祷了,我?就把它弄来咱屋里,让你天天看着。”

“那我?就等着了。”她眉眼弯弯,毫不掩饰自己就稀罕这铜臭味儿。

她这娇俏的模样简直让岳辛欲罢不能,看了看时辰,现?在才早上哩,离着天黑还早,平生?第一次他这么期盼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

三日?后回门,岳辛跟着岳怡儿回娘家。以?前没成婚的时候,他家从小到大进去的次数,门槛都?快被他磨平了。这成婚了作?为女婿进门还是头一遭,多少有点尴尬。

岳展见岳辛还有点害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货还有这种表情的时候,真是年纪大了,什么都?能看到。

当着父母的面,岳展叫了声“姐夫”,那岳辛喜得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一个劲儿的只会说一个字“好,好。”好你个头,他心?里腹诽,面上还得恭敬有礼,父母看着呢。他但凡流露丁点儿不满,不用岳辛,父亲就会?跟和尚念经一样开始教育他。而且他得承认一个现?实,父亲看岳辛比他顺眼。没看刚见面就一口一个“贤婿、贤婿”的叫着嘛!

这也是岳辛努力的结果,知道老?丈人喜欢紫砂壶,他就到处淘,连他亲爹那都?不放过,被洗劫一空。等岳鹏举发现?的时候东西早都?送到岳展家去了,他也不能要回来不是,气得岳鹏举只能干跺脚。不过结果也是喜人的,他在丈人爹这的形象直线拔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