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北海和温迪安打起来的时候,沐恩一开始还一脸兴趣盎然的样子,可后续见温迪安落了下风,宋珍在他们身后唯唯诺诺,却一脸担忧。我见犹怜的模样,也让沐恩内心愈发焦躁不安,多年的压抑让她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甚至有点神经质地想着:
凭什么,他们都护着她……当年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来救我,来看望我的叶锦,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好心,却没想到却因为这个男人,嫉妒来折磨我。凭什么只有我沦落到这个地步,变成这个鬼样子。
这……这不公平。
她的内心愈发来气,直到“哐当”一声,那把剪刀掉落在地,让她萌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这个时候,我划烂她的脸,还有人还会这样护着她吗?想到他们惊恐害怕的表情,她就莫名的高兴。
一旦想法生成,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激动到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沐恩趁众人不注意时候,偷偷捡起了地上被柳北海打落的那把剪刀,往宋珍的方向走去……
还好,宋珍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总感觉到了这个被卸下“老婆婆”伪装的女人不对劲,警觉心察觉了沐恩的异样,在她拿起剪刀暴起袭来的时候,赶忙尖叫躲避。
……
宋珍那声尖叫也是刺激了沐恩,见偷袭不得,她直接单手箍住了宋珍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拽着剪刀,刀锋位置正抵住宋珍的脖子,在宋珍的挣扎中,尖刺已经有少许刺入脖子,瞬间流出鲜血。
“你别乱动!”“沐恩,你干什么?”
本来还在打架的,柳北海和温迪安突如其来的默契,纷纷停下了动作,定在原地,异口同声。
柳北海赶忙怒吼,宋珍再乱动,沐恩手里的剪刀可不长眼,颈部都是大动脉,一旦划开喉咙,后果不堪设想。
温迪安也是不理解沐恩的性情大变,一下又是蛊惑自己杀了他们,一下又是要伤害到宋珍。
明明沐恩放他们上来的,如果他杀掉其他的人,等这事结束,他就可以用宋珍的皮重新做一件完美的作品。他有一刻甚至觉得沐恩做的是对的,她让他失去了一次机会,眼前这一次,已经要唾手可得了。
沐恩此时的反水和搅局又是为什么?
温迪安又何曾想过沐恩的精神状态也并非如此正常。多年的禁锢,大火烧毁了她的容颜,又被再次剥夺了自由。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和遗照上面照片一样,温柔善良,容貌秀丽,一生只为舞蹈奋不顾身的女人。她的希望,她的自由都扼杀在了小小的华容楼里,就跟这每日看着的破败楼道一般,腐烂到了地里都没有人能发现……
“也不怎么,就是觉得这张脸很碍眼。”
沐恩用手捏着宋珍的下巴,啧啧称赞,宋珍则瑟瑟发抖,似乎想躲避沐恩的接触。
可惜越躲,剪刀的尖头位置则会在挣扎中不断地没入宋珍的脖子……
“宋珍,你不要再动了,脖子不要了吗?”
宛如直男癌一般的柳北海,情急之下都对宋珍吼了一句。不过效果也很强,宋珍马上一动不动,扁着嘴幽怨地看着柳北海。
“你看,可有人关心你了,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就在你的脸上划个大叉,他会不会这么紧张你。”
沐恩恶意满满地拿着剪刀在宋珍脸上比划,似乎再找从何下手。
“沐恩,你先撒手,我们处理完这些人再说。”温迪安赶忙出声,宛如命令的语气激怒了沐恩,她回头瞥了温迪安一眼。
“等我撒完气,再帮你的忙。”
说吧,沐恩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怕,手上拿着剪刀猛地往下戳,力度之大毫不在乎人是死是活。
柳北海一直注意着沐恩的动作,打算空手接过剪刀,替宋珍硬抗一刀,也没想到沐恩动作之快……该死,他来不及!
宋珍连忙闭眼尖叫,就在众人都以为宋珍已经在劫难逃的时候。
……
原先搭在沐恩身上的人体连体衣似乎“活”了起来,袖子的位置正缠绕在沐恩的手臂上,阻止她的行动。
“什么?”沐恩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想象,这张人皮好像活过来一样,如果活过来,那……
“是……叶锦吗?你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叶锦的魂早就没有了。”
沐恩顿时感觉到了浑身汗毛竖起。在别人眼里只觉得她突然停下了动作。
沐恩此时感受到了背上的人皮连体衣蠕动,如同一只触手快速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皮肤的接触让沐恩想起当年叶锦被剥皮的场面,就如同宰一头猪,皮肤附着着脂肪膏体,又白又红,只觉得油腻得恶心。
这种感觉再次重现,宛如跗骨之蛆深刻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猛地睁大了双眼,不敢想象。
她被控制得松开了禁锢,如同扯线木偶一样僵在原地。她的表情惊恐得可怕,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几人也被这种超乎现实的场景所镇住了。更别说宋珍了,早被吓愣住了,耳边女人沙哑的声音诉说着奇怪的话。越听越觉得冷汗直流。
“你走开!不是我害的你,是阿泽,对没错是他!”沐恩嘶哑着喊着,头神经质地四周张望,就好像鬼魅躲在暗处操控着背上的东西。
柳北海眯眼,这难道真的有鬼混作祟吗?他趁机对着沐恩的肩膀拍去,一手拉着宋珍的胳膊,将两人分开,而宋珍也因惯性扑向了柳北海的胸前。
此时两人已经泛不起一丝的暧昧的涟漪。
其他几个都在惊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沐恩此时的状态就跟当年被火烧一样,像浑身被烧灼般各种乱窜,似乎想要把身上的那件衣服甩下来。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人皮连体衣的束缚,用手上的剪刀不断地扎着人皮连体衣,可是却没想到人皮连体衣根本是承受不了剪刀的刺穿,剪刀直直扎在了她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但是她也是毫不在意,发疯似地戳自己。
而人皮连体衣确实越缠越紧,两边袖子都绕紧着她的手臂,限制着她的动作。
“不是我,是他害的你,是他!”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