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希低过目光,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想出声说些什?么,可一腔羞燥全数被柔情淹没,只余下沉默。
她轻轻地嗯了声,没再有新的泪痕。
“还是?什?么都不想说?”程迟叹了口气?。
又接着道:“算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姜柏洲那?事儿我就不跟你气?了,其他的,你想说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你对象替你出头成吗?”
“嗯……”温希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跟姜学长一起过来,是?想见一个人?,具体什?么事儿,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程迟笑了笑,安抚地摸向她脑袋,“行,想出去玩雪吗?”
“想!”温希开心点头,又垮下小脸,遗憾改口:“估计不行,我还得?等王局,他这几天?一直在躲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能错过了。”
“王局?”程迟眉心微动,“找他有事儿?”
“嗯嗯,想调个监控,不过得?他点头才行。”
“巧了,我今天?正好?约他谈点事,就在隔壁包厢,想见他容易,我带你过去,”他顿了顿,又漫不经?心道:“至于姜柏洲,就不必了,他去了也是?多余,我站你这边就够,听见没?”
“那?……那?好?吧。”温希犹豫了下。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忽然从桌沿下来,推开程迟朝门口跑。
转身做了个鬼脸,笑道:“你自己够钥匙吧!我先过去了哦!”
要是?两人?一起过去,程迟不就知道了……
跑出去之后,她才回头看了那?间包厢一眼,然后不做犹豫地推开了另一间包厢门。
包厢门打开的时候,温希想着会是?一群人?的局,谁知道一打开门只能看见空荡荡的包厢里,只坐着一个人?,还有一位像是?秘书的男子站在后面。
温希疑惑两秒,有些踟蹰不前。
想到程迟不一会儿就会过来,转念一想,还是?径直走了进去。
王局正喝着茶,余光瞥到来人?,以为是?程迟回来了,波澜不惊地挪走目光。
又滞在半路,再次转过去看向包厢门口。
他眼睛睁的贼圆,讶异道:“你是?那?个!那?个那?个温希?!”
问着,眼睛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几眼温希。
温希走过去,在他旁边站定?,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笑着点了点头说:“谢谢王局还记得?我,之前一直想再联系您来着,但没机会,没想到这么巧您也在这家餐厅吃饭。”
“不巧吧!逮着我来的?哦!还有那?个姜柏洲,你俩一块儿的对吧?”王局向后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指了指温希,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话歹话我是?都跟你俩讲了,你们两个啊,就是?一个劲儿的犟!”
温希态度诚恳地直言:“王局长,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没必要,但这对我,对那?些经?历过不好?的事情的人?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我真的恳请您,能够帮一下。”
王局冷哼一声,“早干嘛去了!现在跟我扯这些?!你要是?当即报案,哪儿来这么多麻烦事!别?跟我扯这扯那?的,跟我不帮就不是?人?了一样!我实话跟你说小温,我呢,混到这个位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咱俩有什?么交情?值得?我这样帮你?”
坐在位子上的人?显然是?打一棒子,再舒缓语气?给个甜枣。
“交情不也是?得?建立吗?您帮了我,我肯定?常怀感?激之心,如?果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能帮则帮。”
王局手肘抵在扶手上,双手交叉,像在思考。
他盯着桌面看了一会儿,忽然摇头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闻。
“小温啊小温!你还是?太年轻了!”就说他这个位置,她又有什?么权势?要是?能高过他,还至于在这跟那?姜柏洲蹲他吗?
温希并不愚钝,她明白王局什?么意思。
要说现实一点,确实不假。
“论权势,我确实没有能帮的上您忙的,但古有雪中送炭,这时代发展太快,未来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如?果有哪天?,您缺了一块钱,那?这一块钱不就是?炭吗?”
这话多少带点隐晦的回怼。
王局精明非常,听懂后暗自不屑轻嗤了声。
面上没表现出来。
他转了转手,伸出手指,指向餐桌转盘上的一瓶白酒,扬了扬下巴笑道:“小温啊,你是?个有毅力的,实在佩服,这样!这壶白酒你喝完,这事儿我就给你解决了。”
温希看向那?壶白酒,皱了皱眉。
委婉地说:“王局,您不是?开玩笑吧?这喝下来,搞不好?……”会出事的。
“小温!”王局沉声打断,拍了拍桌子道:“连这你都没胆量,还让我冒那?么大胆子去干那?事儿?你换位思考一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你们是?不是?为难我呢!”
又转过去,跟身后的秘书挥了挥手:“去!给小温找瓶红酒,这白酒确实不太适合女孩子喝,太烈!”
秘书应了声,快步走出包厢。
现在包厢里只剩下她和王局。
温希看了眼门口,眉毛不自觉拧了几分,心上有些发急,她打听的时候,不是?没听过这王局的风流史。
光出轨,就被他夫人?捉住不止一次。
好?色十足。
现在只希望程迟快点来。
椅子拉动的声音清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