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夏管奉容王命,沿途照顾殿下身体,携带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凤鸣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容王呢?”

“容王事务繁重,无法分身,命小将代为问候,不过……”

“不过什么?”

瞳将军从身后取出一把宝剑,双手奉上,朗声道:“不过容王有命,转交此剑给殿下。”

凤鸣悻悻地别过脸:“哼,一把破剑要来干什么?”他越想越气,指指秋篮:“把它拿去喂狗!”

秋篮掩住嘴行礼,小声道:“太子殿下,这喂不了狗的。”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凤鸣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脸都红了。

秋星凑近,悄悄说:“殿下要见容王,奴婢派人去请过来吧。”

“谁要见他?不许去。”

瞳将军为人最严肃,纹丝不动捧着宝剑一直等着凤鸣接过。夏管笑了一阵,算着时辰不早,忍住笑脸接了宝剑,问:“太子殿下可知此剑来历?”

凤鸣仔细看宝剑一眼,剑身细长,只有剑柄处镶了一颗拇指大的夜明珠,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比起王室常用的佩剑,更是朴实得毫不起眼。

他想起《鹿鼎记》里韦小宝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心想:难道容王特意找了把天下罕见、摧毛断发的利剑给我?哼,无论他送什么好剑,我都不饶他。

“这把破剑能有什么来历?”他边说,倒好奇地接过,抽出剑身。剑身毫无光泽,转身在桌子上砍了一下,桌子居然连个痕迹都没有,根本就不是什么想象中的无比锋利的名器。凤鸣更加失望,把剑往桌上一扔,竖起眉毛道:“就是一把破剑!”

“殿下莫怒,请听夏管细说此剑来历。”夏管对凤鸣一个大躬身,双手捧起被凤鸣扔在一旁的剑,脸色一正,缓缓道:“此剑名无双,是西雷三大奇器之一。此剑不利、不美、用之斩杀敌人比杀鸡刀都不如,却被称为奇器,太子可知原因?”

凤于九天 第二十五章

凤鸣望望周围的人,都和他一样一脸茫然加好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

“呵呵,西雷奇器向来由王室收藏,甚少提及,大家不知道也不奇怪。夏管生平爱研究古怪东西,对此多有研究。”夏管夸完了自己,才继续道:“无双剑虽叫无双,剑却是一对的。据说远古,安氏兄弟护卫一方,与魔物成为死敌,争斗惨烈,兄弟两人尝试多年都无法杀死魔物,最后只能动用最无奈的一招。”

听到这里,连瞳将军都动了好奇心:“哦?什么是最无奈的一招?”

“此兄弟善用法术,他们费时十年,用自己的热血铸就一对宝剑,下了无双咒语。”

“无双咒语?”

“对,无双咒语。”夏管点头:“安氏兄弟在铸剑时,诅咒此剑无双,意为:此剑虽然是一对,其两剑主人的命运却无双。持有双剑的两人,一人若死,另一人必亡。”

凤鸣瞪大眼睛:“难道他们把其中一把给了魔物,剩下一把给了兄弟中的一个,接着自杀,间接消灭魔物?”

夏管钦佩地看着凤鸣,叹道:“殿下聪慧,当真举世无双。无双剑一把辗转送到魔物手中,一把给了大哥。大哥自尽,魔物终于也死了。弟弟活了下来统治一方,渐渐地方开始繁荣,最终建立西雷,他就是我们西雷第一代的大王。无双剑后来回到大王手中,被珍藏在王宫中,再没有出现。”

众人齐看夏管手中无双剑,都觉得这原本平凡的钝剑,忽然蒙上一层诡异色彩。

秋篮不自禁颤了一下,轻问:“夏管先生,那……那容王为什么要送这么不祥的东西给殿下?”

凤鸣牢牢盯了那把仿佛充满魔力的无双剑,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它接了过来。他低头摩挲无双剑良久,幽幽道:“我……我会保重自己。”

夏管大为欣喜,露出笑容,与瞳将军对视一眼,齐齐躬身道:“臣等一定竭力保护太子,不负容王嘱托!”

夏管又道:“时辰已到,请殿下启驾。”

凤鸣点点头,秋篮最机灵,赶紧上前帮他将腰间珠光宝气的佩剑摘下来,换了无双剑。

众人一同出了太子殿,秋星在最后面,拉拉秋月的袖子,蹙眉问:“我都闹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不生气了?”

“你说,无双剑两把,一把在殿下这里,另一把哪去了?”

“哦……我知道了,是……”

秋月一把掩住她的嘴,笑着说:“现在知道了吧?快走吧,我们的马车在太子车驾后面呢。”

于是,西雷太子安荷率将军瞳剑悯、王家谋士夏管及五千精兵,浩浩荡荡,踏上出使繁佳的路途。

凤于九天 第二十六章

太子出使,各地官吏当然竭力侍侯,一路笙歌,众人费了七天,终于出了西雷边境。

西雷到繁佳,需要跨越一个名为若言的国家。若言和西雷一样,也是一个多坡地的国家,边界分别和西雷、繁佳、同国接壤。

这个时代国家众多,常有各国权贵出使他国,需要借若言的边关过路,故若言的边关官吏对过境车队司空见惯。

凤鸣等人递交了过境文书,在若言边关休息一天。

晚上,那里负责招待的地方官张乾亲自过来请了凤鸣他们去酒席。

席间众人频频敬酒,瞳将军身负保护太子重任,握着宝剑滴酒不肯碰,只有夏管爱酒,量又大,百杯不醉。

安荷太子好酒人人皆知,害凤鸣被强迫灌了好多口烈酒。

他向来不喝酒,几杯酒下肚,立即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记得乱耳的乐器声和叫人头昏眼花的舞蹈。

次日清晨,醉酒的恶果体现出来。

凤鸣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时还不能清醒,只觉眼前昏花。他举手按在额头,痛苦地呻吟几声。

“太子醒了?”

谁在身边说话?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凤鸣勉强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就在身侧,同一个被窝里居然多了一个俊美少年,细长美目,肌肤玉般渗着光泽,长发垂在肩上,虽是个男人,却一副待人宠幸的妖媚样子。更可怕的是,他肩头赤裸露在被外,一小截露出被子的手臂也是无遮无掩,光滑肌肤上嵌着一个一个淤红的痕迹,鲜艳得让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