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琛穿着浅灰色家居服,整个人看着干净又清爽,他反手掩上门,漫步向她走来,视线扫过露出的白皙侧腰,眼神黯了黯,昨晚柔软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的触感好像还未消退,与自己相同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浑身上下都好像贴满属于他的标签。
“早,老婆。”
他站在床的另一侧,微微俯身看她,“我做了早饭,洗漱完出来吃饭吧。”
徐思年只和他对视一眼便移开目光,她沉浸在羞涩中,身上的被子只能挡住前面,后面怎么样无从得知,她重新拢了拢被子,重重点头:“谢谢!我很快就出去。”
话音落,徐思年却没有听到对方出去的动静,按理说她说完这话,周韫琛一定会出去等她的,但此时,那道灼热的目光还在她身上巡视着。
她咽了咽口水,重新抬起眼看他,周韫琛眼底一片柔软,见她看来,勾起嘴角笑了笑,往日的的情商和风度一下子被抛诸脑后,他扫过没有遮盖住的地方,道:“老婆,昨晚已经都看过了。”
抬起右手捏了下左边肩膀,随意转了转,“还抱过了,现在手臂还有些,疼。”
徐思年:“......”
所以我现在要说声抱歉吗?
被人这样调侃,反倒没了早起的尴尬,被人撩的多了,不光能适应,还升起压回去的念头。
徐思年松了被子,一把掀开,没管大腿露出多少,径直下床踩到拖鞋上,趿拉着拖鞋站到周韫琛面前,抬手放到他酸疼的肩膀上,白皙的手指随意捏了捏,柔声道:“那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
周韫琛在她下床时就移开了视线,现在目光定在角落里。
热源慢慢靠近他,纤细手指覆上肩膀,指尖碰到的地方重新点起了火,撩撩火苗顺着身体流入身下,怀中人身上的清香还未消退,淡淡的茉莉花香钻入鼻尖,流畅的下颌线绷紧,喉结滚了滚,低下头,重新望向她。
手臂展开绕到身后,扶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动,两人鼻尖相撞,近到可以数清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欣赏完对方眼里的慌乱无措,微微偏头凑到耳边,沙哑的嗓音满是诱惑:“宝贝,这样才是撩人。”
“不过你这样,我也很喜欢。”
徐思年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四肢和身体分离开,耳边的喘息让她浑身失了力气,下一秒,她推开人,慌乱的跑进卫生间里,中途还跑掉了一只鞋,但她无心顾及。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刚刚有东西,在顶着她。
打开水管,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泼,冰凉的水沾到脸上都要被烫化。
刘海上的水珠顺着脸庞慢慢滚下来,徐思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想。
这没什么的,自然的生理反应,早起的都会有。
周韫琛是她丈夫,对她没有欲望她才需要担心,有说明是正常的,她应该高兴。
高兴个头啊!啊啊啊!
徐思年大脑还在发懵,门外手机上的闹铃响起把她拽回现实。
她拿过洗漱用品,把药膏挤在牙刷上,牙刷放到牙齿上,左刷刷,右刷刷,刷了有一个世纪,刷到沫都没了,她才漱口。
哪怕极尽磨蹭,能干的活也就这么少。
门外的闹铃没人动就会一直响,徐思年深呼吸,贴着磨砂玻璃听了会,确定门外没有人了,刚要推门出去,闹铃声戛然而止。
被人掐断。
同时被掐断的还有徐思年的呼吸声。
咚咚两声,卫生间的门被叩响,声音贴着耳朵传到心脏。
徐思年大气也不敢出,维持着动作,一动不动。
咚咚,又被敲响,这次的速度和力道明显小了很多。
周韫琛的清润嗓音隔着门模糊的响起,语气中带着丝无奈:“老婆,厕所门是磨砂的,我能看到你的轮廓。”
“......”徐思年现在更不敢动了,干咽了两下。
门外的人先退一步,周韫琛的声音远了一些,带着诱哄:“出来吃早饭好不好,我不闹你了。”
被人这么哄着,徐思年再尴尬也不好拖下去,更何况,闹铃响了那么久,离她上班的时间也不早了。
她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门外的人好整以暇的站着,换了身新衣服,白衬衣西装裤,她最常见的装扮,手腕上还缠着一条深色领带。
刚刚跑丢的鞋,正正好好的面向她摆着。
“早。”徐思年穿上鞋率先开口,身挺的笔直,若无其事的绕过身前的人朝餐桌走去。
“老婆,”带着笑意的嗓音又从身后传来,周韫琛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在她即将坐下时开口:“你刚刚顺拐了。”
徐思年看着自己同时向前伸的左手和左腿,绝望的闭上眼睛,把左手缓缓向后,换成右手臂向前。
周韫琛眼底一片笑意,望着她红的滴血的耳垂,懂得要适可而止,他走到徐思年身边,把缠在手腕上的领带递给她:“老婆,帮我系一下领带。”
“你自己不会系吗?”徐思年现在不想理他。
周韫琛放软声音,“会,但是系的不好。”
徐思年转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要想把事情揭过去,就要装成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她伸手拿过领带,伸长手臂环绕到脖颈后面,两人的身高有差距,还不等她踮起脚,周韫琛已经自觉的弯下腰,两人直接的距离瞬间缩短。
呼吸相互交融着。
徐思年将后衣领翻折好后,周韫琛又自动直起身体,就像一个听话的大型玩偶。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脖颈和锋利的下颌线条,喉结顶在脖子中间,看起来性感又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