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唐袅衣闷声咬了他一口。
雪昧眯着眼由着她咬,抱着人?往里面走去,随口问道?身边的人?:“他可有派人?来过?”
身边的下属似没有看见少主怀中的女子,垂首道?!“回少主,王不曾来过。”
“啧,我杀了他的继承人?,竟然不来寻我?”雪昧嗤笑,“难不成,除我之外还有别人?吗?”
对于是否有别人?,雪昧并不不在乎,挥手对下属道?:“如此?你下去守好门,不要让外面讨人?厌的苍蝇飞进来了。”
“是……”
雪昧吩咐完,抱着人?进了寨中。
回到房中,随手拉下还咬着不放的少女,丢在床上。
唐袅衣被?摔得头昏脑涨,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就被?抬起。
他欺身过去,捏住她的脸,眯起眸:“嘴这?般利索,既然喜欢咬东西,信不信我将你的牙齿都敲掉,让你咬其他的东西?”
又是唐袅衣从未听过的混账话。
想起这?几日,他在马车中非要她眼看着他用手做那种事。
她脸色涨红,瞪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混蛋!”
还这?样?骂人?。
雪昧松开她的脸,揽住她的腰,笑得不由自己。
她连人?都不会骂,软怯怯的两字毫无威胁,反倒像是撒娇。
他肆无忌惮的笑,让她面红耳赤,只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待到雪昧笑够了,抬起潋滟的眼,捏住她的脸,难得亲昵道?:“骗你的,我可舍不得。”
话音一落,他又峰回路转:“自然,你若是想,我也可以?让你咬,不过咬轻些?,太重了,我会受不住。”
变态口里没几句正常的话,半分羞耻心也没有。
唐袅衣想骂他,可又担忧将他骂舒服了,遂别过头不说话。
雪昧笑了笑,松开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眸道?:“好生在此?处待待,过些?时日我带你回去。”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去。
雪昧离去前,吩咐门口的人?守好,连着窗下也得守人?。
警惕之心远超于陆朝央,因?为他就是如此?将人?偷出来。
唐袅衣被?雪昧关在了这?里,身边只有两个侍女照顾她的起居。
最初她很忐忑不安,担忧他会不顾意愿,会强迫她。
直到发现这?几日,雪昧都没有出现过,她紧绷的情绪方才?缓和,不用整日都担惊受怕,开始想着如何?逃出去。
可这?里到处都是阴湿毒物,哪怕没有这?两个侍女看着,她也不敢跑。
而且雪昧怕她跑了,每日都派人?给她下软骨散,除了药效散去的一两个时辰,身上还些?许力气,其余的时刻皆浑身无力,躺在榻上度日。
还因?为体内的蛊没有被?抑制,每夜都会复发,她夜里睡得极其不好。
短短时日,她原本明艳的面容,憔悴了不少。
本以?为在等几日,雪昧就会出现,结果雪昧没有等到,反倒等到了其他的人?。
清晨天蒙笼亮起,唐袅衣身上的软骨散,终于被?解开了。
两个侍女扶着她坐在镜前,为她描眉、贴花钿、点朱唇,未了还为她换上了苗疆的裙子。
唐袅衣望着镜中的自己,眉眼含雾,黑白分明的眼眸被?勾勒得明艳,清丽的面容在上妆后,原本的娇俏稍减,眼尾多出几许妩媚风情。
侍女将她当成没有意识的木偶,沉默地装扮好,再度扶起来她。
唐袅衣虚弱地开口问:“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侍女道?:“带姑娘去见王。”
见王?
在此?处的这?些?日子,她早就知晓了,雪昧是苗疆王如今唯一的儿子。
而见王,自然指的是苗疆王。
同样?她也知道?,雪昧之所以?会出现在汴京,便?是因?为杀了苗疆王原定的继承者。
所以?眼下雪昧不见踪迹,反倒来了一个苗疆王要见她,未必是好事。
这?些?人?脑子从未正常过,谁知会不会是苗疆王趁着雪昧不在,而要抓她。
不知道?苗疆王见她是要做什?么,软着双腿被?扶上步撵。
寨子阁楼外生长不少阴性绿植,大簇芭蕉叶挡住绿藤围绕的阁楼。
侍女将她扶进去,放置在最里面的小?榻上,然后悄然退下去。
阁楼安静得外面的虫鸣鸟叫,蜥蜴、蝎子、毒蛇爬过的声音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