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欲与他多谈,寒暄几句就走了。美人受也没多想,抱着被他亲自送回来的扇子,满心欢喜。他打开折扇扇风,边走边扇,扇去脸上的燥热之意,披散的头发都飘扬起来。
侍卫们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们花孔雀一样的主子,脸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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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丹听说美人受在鹅香居里打赏了一个弹琴的,气得一晚上没说话,乌累若也神色不好,美人受领着侍卫去吃烧鹅他不反对,赊账也心疼,但他若是因为一个弹琴的就丢了三魂七魄,就让他膈应了。
美人受找两个夫君要钱还账,夫君们没给他,让他用每日的零花钱还,将他的玉腰带、扇子也收了,不准他再去鹅香居赊账。美人受气哭了。
他流着眼泪坐在房顶上,晒月亮。他觉得自己太惨了,天底下没有一个皇子比他惨,连他向来觉得惨的伊尔丹也没他惨了。伊尔丹现在虽不是王子,跟着他哥好歹有钱了,能掌握经济命脉了,可是他还要被混得很惨的伊尔丹管,太没有天理了。
他想念自己的封地,想念自己的金银,他甚至想偷偷跑回蜀郡去,拿着那封特定的官文书,每月领三十两月银,也不要那些侍卫了,就请个仆人和厨子,住在小院里,也比现在处处受人牵制强。
他太讨厌现在被人管了,他明明是皇子啊,被父皇封的南阳王,怎么就混成这幅德行了,赏个自己喜欢的白公子都没钱,回来还要看夫君们的脸色,太惨了,呜呜呜……
他想父皇了,他太讨厌夫君们了,父皇要是还在世就好了,虽然对他冷漠,但他若是去求父皇,父皇肯定会把封地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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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先帝早已化成一堆腐骨了。
正当他哭得不知所措,身子被乌累若抱住,他挥着两只手打他,被乌累若狠狠钳住身体。他被乌累若抱下了楼顶,直接摔到卧室的床上。
乌累若脸都没给他洗,就开始脱他衣服,伊尔丹也黑着脸进来,站在床前脱自己的衣服。他的身子又被两个男人肏,前后两个小穴都插入了阴茎,他哭着被迫伺候两个男人。
他的身体还是骚软的,肏了一会儿就晕头转向了,伊尔丹搂着他的屁股骂他:
“天天被我们两个伺候还不够,还要出去找小白脸!”
乌累若也气道:“你若再去沾花惹草,以后不必再出门!”
美人受气得大哭,他就喜欢小白脸怎么了,他就喜欢白芷那样的,就想收了他。他现在没有实权,若是他当王爷了,定要收十几房小妾,气死他们。他敢想不敢说,自己生闷气,他闭着眼睛想白芷,想那位翩翩公子,若是他是南阳王,自己今夜能听他弹一晚上的琴。
该死的老妖婆,他又开始骂自己的母妃,恨得想将她刨出来鞭尸。她毁了自己的一生,他恨不得再杀她一次。他呆在本该属于自己的地盘,却处处干着受人管制的事,恨得牙痒痒。
他睁开眼睛,想推开两位王子,又办不到,只能气哼哼被他们夹着,享受灭顶的快感。
110
美人受被两个夫君收拾了一夜,神情恹恹。他第二日都没能下得了床,浑身都酸痛。伊尔丹高兴地守着他,让他这两天不准出门了,就在家里好好养着。
美人受气哼哼的,找他要银子,伊尔丹却道:
“从这个月,到下个月,到下下个月,你都没有银子花了。”
美人受眼睛都瞪圆了,气道:
“凭什么?!”
伊尔丹敲他的脑袋,比他还凶: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赊的账不用还?二哥将你的玉冠赎回来了,所以你最近两个月的零用都被扣光了。”
美人受气得吐血,被堵得无话可说。伊尔丹搂着他香香软软的身子,坐在榻上给他剥西域买来的葡萄吃,美人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眼睛转了转,商量道:
“夫君,那你能不能每日给我半两银子,这样,过了四个月我欠的钱也自然还完了。”
伊尔丹笑眯眯道:“不行。”
又补充一句:“这段时间你没钱,就少上街,也别在外面吃东西,你要买什么吃什么给我说就行,我都会给你买回来。”
美人受气得不想说话,这是变相控制他的行动。他身上没点钱,还真不好意思出去逛。
美人受在家里蔫了三天,还是领着侍卫们出去逛逛。他身上穿着上好的绸缎衣裳,发簪腰带却极为简单,靴子上缀的玉饰都扣了,整个人极为素净。扇子自然也没收了,给他换了一把普普通通的纸扇,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估计就是那身衣裳,总不能把衣裳脱了去赊账吧。
侍卫都比他有钱。
他又不自然地走到鹅香居门口,前几日招待他的那个小二看到他,热情地将他往里面请:
“燕公子,快请进,快请进!”
美人受双手负后,惆怅道:
“白芷在吗?”
小二欢欢喜喜:“在呢在呢,我还是让他给您弹琴?”
美人受摇摇头,扇着纸扇子走了,眼睛里的眼泪都要溢出来了。路上,侍卫们看他闷闷不乐,安慰道:
“主子,两位老爷也挺好的。”
“对啊,主子收那么多,身子也吃不消啊!”
美人受用扇柄敲那个侍卫的头,凶道:
“闭上你的臭嘴!”
侍卫们不说话了,美人受却发了脾气:
“也是小爷现在落魄了,要是小爷早点想通,现在整个南阳郡都是我的!”
侍卫们没忍住笑出声,觉得他在异想天开,美人受嘀嘀咕咕:
“白芷也是我的!”
“你们这帮饭桶,也要被我罚去扫茅厕!”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