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冷眼看着他，美人受这才注意道哥哥右眼周围戴了四分之一的黄金面具，惊讶道：

“哥哥你脸怎么了？”

随即又想到那些民间传说，惨白了脸：

“外面说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传言汉帝毁了容，日日早朝佩戴黄金面具，因容色姝美，更添风采，洛阳城里不少人都效仿，引以为鉴。昭珏不自然避开他的目光，道：

“无碍。”

美人受却难过得湿了眼眶，哥哥明显瘦了，面颊白瘦，这段时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悲痛欲绝的事情，哥哥以为自己被火烧死的时候，是不是都疯了？

昭珏低着头，感受他温暖细腻的手指抚摸到自己右眼周围，心底触动，终于软了声：

“无碍。”

美人受再也忍不住，不顾这里是祠堂，哭着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闻着让他思念的体香。

昭珏愣了很久，在他抽抽噎噎的哭声中，情浓如水的思念中，终于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美人受靠在哥哥怀里哭了一阵，感觉哥哥性子变了很多，以前只要见到他，哪次不是春风满面，柔情蜜意，恨不得将他宠到心坎里。现在他抱着哥哥哭了这么久，哥哥也只是轻轻搂住他，身上还是冰冰凉凉的，像一个孤寡的帝王。

美人受心里难过，难道哥哥真信了伊尔丹的胡话，疏远了他？想到这里他又羞耻不堪，伊尔丹那张狗嘴，不知道会把他描述成什么样，大概淫荡下贱，毫无廉耻，共侍二主，夜驭两夫。虽然这些都是实话，但在自己哥哥面前，他到底是要脸的。

美人受心里将伊尔丹骂了个遍，汉帝领着他出去，又上了马车。

马车上，美人受紧紧贴着汉帝，柔媚地向他讲述二人的孩子，美人受说昭梨儿很健康，长得很像哥哥，他想让哥哥到草原上去看看她。

汉帝一直端坐着身体，弟弟用胸脯蹭着他的手臂也没反应，不冷不淡说了句：

“梨儿在那边，朕很放心。”

美人受猜不透他哥心思，他哥穿着玄色的龙袍，体态清癯端庄，衣领上泛着淡淡的药味苦香，他想到传言哥哥生了大病，摸着汉帝的脸颊道：

“哥哥，你现在身子还好吗？”

汉帝睁开眼睛，垂下眼睫淡淡瞟了他一眼，轻声道：

“朕很好。”

美人受只被他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小鹿乱撞，情动难耐，马车摇摇晃晃，车厢内昏暗寂静，美人受瞅了瞅闭眼小憩的汉帝，突然仰起头，伸出了舌尖，湿漉漉舔他嘴唇。汉帝的唇珠被他舔得濡湿，眼前的男子依然那么美，即使戴了黄金面具，也掩盖不住他身为帝王的绝代风华。美人受舔着他粉色的唇瓣，越舔越着迷，忍不住靠在他身上发情，他早上才被肏了，现在倚靠着他最喜爱的哥哥，湿得不像样。

他想和汉帝在车上做，最好哥哥不会嫌弃他。

汉帝皱眉睁开了眼，呵斥道：

“绒儿。”

哥哥一张开了嘴，美人受就将舌头滑进了他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苦涩药味，美人受爱得入迷，不管不顾搂着他的脖子，深情湿吻，呻吟：

“嗯……哥哥……”

汉帝毫无作为，也没有推开他，又闭上眼睛，任他吻了一阵。美人受吻得委屈，哥哥为什么不主动抱他？汉帝摸了摸他头作为安抚，美人受就委委屈屈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肩上生闷气。

哥哥是不是不喜欢他了，或者嫌弃他了？

该死的伊尔丹。

马车行驶到太庙周围的别宫里，汉帝领着他下了车，进了别宫。到了别宫侍官早有准备，领着二人进了殿内，美人受看着桌上布好的饭菜，傻了眼。

汉帝一本正经坐下来，和他吃饭，什么话也不说。美人受确实很饿，但他更想和哥哥亲热，他看到汉帝就浑身发热，闻着他身上苦涩的药味也会发情，他看哥哥远远坐在圆桌另一头，就搬了椅子，过去挨着他。

汉帝愣了愣，斜着瞟了他一眼，依然不声不响吃自己的药膳。美人受看他哥也不和自己说说话，气闷又无奈，一边吃饭一边小动作不断，小腿去勾他，手臂去碰他，汉帝愣是没有回应。

吃了饭，美人受漱了口，又喝了侍官递来的参茶。天色已黑，美人受想着伊尔丹要他天黑之前必须回去的话，有点犯困。

他还没和自己哥哥亲热，不想回去。

美人受坐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汉帝的象牙佛珠，汉帝坐在对面，在小几旁认真批着章奏，暂时没空理他。美人受有点生气，气着气着又很犯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竟然睡到天亮。

日上三竿，美人受睡得极香地醒来，懵懵懂懂看着宽大陌生的床帐，叫到：

“哥哥！”

寝被滑下，美人受这才惊觉自己浑身赤裸，身上被伊尔丹糟蹋过的痕迹一览无余。

汉帝似乎早早起来，依然坐在窗前批阅章奏，脸色极冷。

美人受小脸惨白，他告诉哥哥是伊尔丹在诬陷他，现在他身上的痕迹又怎么解释？

汉帝比以前更阴沉令人捉摸不透，美人受感到害怕。

77

美人受惨白了脸被侍官扶去沐浴。

浴桶里的水也泛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美人受泡着褐色的药浴，脸颊羞红。他知道这些药水的功能是什么，能够滋补他的身体，温养他的密处。汉帝刚登基时他们天天做爱，哥哥怕他身子太过亏空，天天让他泡药浴，还用玉势和药膏温养他的两个小穴，现在他泡在药水里，羞愧得无地自容。

汉帝一定知道了他干的那些荒唐事，他几乎日日和伊尔丹荒淫度日，伊尔丹之前，和乌累若也乱搞得不少。他才生完孩子不到半年，这样胡搞确实对身体不好。果然，泡完了药浴，侍官又将他请到盛着清水的浴桶中，待将身体洗尽，侍女就将他扶到玉床上，为他推拿，按摩。他的身体被抹了滋润身体的香膏，两个小穴也被侍女温润的手指塞入了玉势，玉势上抹了药，一推入身体就酥酥麻麻的，美人受忍不住吟叫出声。

侍女不为所动，美人受却发了情，他想到自己哥哥就忍不住夹紧腿，在玉床上挺动屁股，汉帝越是不喜他胡搞，他越是发骚。侍女强硬地按住他，冷声道：

“殿下勿燥。”

美人受想到哥哥还在外面，又惨白了脸。侍女将他扶下了玉床，为他更衣，梳头。

待一切收拾好，美人受已经忍出了一身冷汗，前后的穴里塞着两根玉势，玉势细小，柱身光滑，又抹了药膏，穴里油滑不堪。他要努力夹紧腿才能不让玉势滑出来，走路都不敢迈大步子。